“我和妍兒....都...都中了催情藥,恐怕...恐怕是歹人早就算計好了的,如果所料不差...在過一會,我們...便能動了。”
“那時,萱兒,你一定要殺了我...一定要殺了我。”
鮑晴天雙眼通紅艱難的說道。
“不,我不...。”
張萱兒知道催情藥是什么,但要自己親手殺死自己心愛的人,她死都辦不到。
“萱兒...聽我說,你若不殺我,公主受辱,我們全部都要死...。”
這句話幾乎是鮑晴天從嘴里擠出來的,而妍兒已經失去了神智,本能的纏繞上了鮑晴天的身軀。
這就像往火上澆油一般,鮑晴天僅存的一點意識也消散了,如果這時候他的穴道解開了,他便會如饑餓的大灰狼撲向小綿羊一樣撲向妍兒。
哪怕是這樣,主動的妍兒還是和鮑晴天發生了肌膚之親。
張萱兒眼淚嘩啦啦的流著,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別人卿卿我我,這種撕心裂肺的疼在她心底不停的縈繞。
她拼命的想動,但她發現,鮑晴天的穴道解的更快,她臉色煞白,看著鮑晴天的瘋狂,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她終于下定了決定,等下殺了晴天,然后自己自殺。
只是這一等...等的有些久,還把官兵等來了。
床上的兩個人似乎精疲力盡,沉沉的睡著,張萱兒看著房門被破開,終于她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似乎麻痹的太久,有些不適應,就連長劍都拿不起來,更別說殺人了。
“大人...你沒事吧。”
知府親自帶隊,將房間門破開,便看到了站在一邊不動的張萱兒和床上兩個人,急忙將衙役趕了出去。
但妍兒的侍女卻在屋里尋了一圈,最后目光驚恐的看著床上,盡力忍耐著心底的不安。
“快將這里的老板娘抓起來。”
張萱兒帶著殺人的怒意吼道。
“是...。”
知府一揮手,便有衙役去抓人了,等一個女子被抓到張萱兒面前時,張萱兒傻眼了,這哪里是剛才那風騷的老板娘。
“是不是抓錯人了。”
張萱兒揮了揮手示意衙役將人放開。
“小的沒抓錯人,此人便是紅露院的老板娘。”
“胡說,那老板娘明明是半老徐娘,怎么變成了美艷婦人。”
“民女正是這紅露院的老板娘。”
那女子說道。
“那有沒有看到四十五歲的婦人?”
張萱兒急忙問道。
“并沒有,而且紅露院不會有四五十歲的婦人存在的。”
“我不信,他們那么多人,難道你們這院里的人都是瞎子...。”
張萱兒氣急,就要自己出去尋,才走到門口,就被鮑晴天喊住:“萱兒,這都是他們的圈套,我們中計了,我死不足惜,只怕是連累了你和舅舅家...。”
張萱兒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是我保護不利,我會同你一道赴死,只是妍兒她...。”
“我也只能下輩子嘗還自己的罪孽了。”
張萱兒揪心的心痛,明明好日子就在前方,為什么要查這個案子,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恨那個黑衣人。
“讓他們都出去吧。”
鮑晴天看妍兒要醒了,對張萱兒道。
也無需張萱兒吩咐,知府走了出去,知府將門關上是搖頭嘆道:“本是平步青云的少年,卻馬上就要面臨滅頂之災,真是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啊。”
“為...為什么會這樣。”
那侍女看人都出去了,質問的語氣看著鮑晴天。
“你做的很好,沒有聲張,這樣妍兒受到的傷害便會小一些,你也無需害怕皇上的責罰,此事我會一人擔起。”
鮑晴天將衣服穿好,神色間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從容。
他輸了,一個大意,滿盤皆輸,而代價便是性命。
至于張萱兒,鮑晴天不想她和自己一起死,但他知道,勸是勸不動的,他只能暗地里獨自去向皇上請罪。
鮑晴天都這么說了,但侍女還是一臉的惶恐,妍兒是皇上德妃的心頭肉,出了這事,必是雷霆之怒,她這個貼身侍女很難活命。
“我...這是怎么了,好痛...。”
妍兒茫然的看著四周,她的頭發略顯雜亂,才一起身,便感覺下面便是鉆心的疼。
“你照顧公主吧。”
鮑晴天走到窗臺,看著外面漆黑的星辰,已經天黑了。
侍女和張萱兒都看到了床單上那抹殷紅,張萱兒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卻還是沒開口。
“為什么會有血...。”
妍兒嚇了一跳,鮑晴天的愧疚之心越發的濃。
門重新打開,鮑晴天,張萱兒和攙扶著妍兒的侍女,走了出來。
鮑晴天目光冷冷的掃了眼這讓自己大輸特輸的地方,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卷土重來。
回到客棧,大山果然走了,而且還留下了一封信。
信里的內容大抵上是說他是被逼的,而琴琴確實被人抓走了,但他知道那個人是誰,只是卻不能說,而且還要按照那黑衣人的指示一步一步將鮑晴天引向紅露院....。
鮑晴天將那信揉的粉碎,用力一拋,繽紛落下猶如葬花。
“你...真的要向皇上請罪。”
夜深人靜,張萱兒和鮑晴天一樣都睡不著。
“萱兒...我真的很喜歡你...。”
鮑晴天落下了不甘的淚水,緊緊的擁抱著張萱兒。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浪跡天涯,現在就走,好不好。”
張萱兒激動的說道。
鮑晴天卻搖了搖頭。
“那不是你想做的嗎?為什么現在又不同意了。”
張萱兒有些急。
“敢作敢當,如果我就這么一走了之,萱兒,我還值得你愛嗎?”
鮑晴天摟著張萱兒的肩膀問道。
張萱兒沉默了,隨后便是露出一抹凄慘的笑意:“那我們便做一對地下鴛鴦。”
鮑晴天穩住張萱兒的點了點頭,他內心則吶喊道:“萱兒,你一定要好好活著,一定要,就當是為了我。”
第二日一大早,沒有傳旨官的催促,鮑晴天主動上路了。
離開了開封,直往京城而去。
而在他們離開的不久,紅露院那一品雅房屋頂,黑衣人和那老板娘眺望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