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趙馨兒看著鮑晴天散發出一股高手的壓迫力。
可鮑晴天根本就不在乎,還嗅了嗅鼻子。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能否借一僻靜之所聊聊?”
趙馨兒摸不透鮑晴天,瞳孔一縮,看著鮑晴天,鮑晴天似乎很有自信的樣子,她沉默了一會轉身走道:“跟我來。”
那掌柜的看著跟趙馨兒進了里鋪的鮑晴天:“他怎么感覺有些面熟,哦....遭了,他...。”
似乎想起來了什么,火急火燎的跟著進了里鋪,不過躲在房間外面偷聽。
“有什么就在這里說吧,我很忙。”
“這個你可認得?”
鮑晴天將那包裝紙拿了出來遞給趙馨兒。
“我店鋪的包裝紙,自然認得。”
“那你可知道這是我從何處撿到的?”
“買我們滿嘴留香貨品的顧客多的是,我怎么知道你在哪里撿到的。”
“混沌店老板李赤家里。”
趙馨兒目光一怔,緊緊的盯著這張包裝紙。
外面的王掌柜也是心里一哆嗦:“不是處理干凈了的嗎?”
“說不定是別人無意丟進他家的呢。”
趙馨兒很快就恢復鎮定。
“嗯,確實有這種可能,只是天下有那么多包裝紙,偏偏這種就只有你一家有,是不是太巧了點。”
“確實挺巧的,你想說明什么?”
“金錢豹,逍遙門天字號門主,掌管門中錢袋子,他才是滿嘴留香的東家的,我說的對不對。”
“你的確挺厲害的。”
“不是我厲害,而是他太蠢。”
“你說什么。”
趙馨兒立時怒目圓瞪的看著鮑晴天。
“他手上最少有十幾條人命吧,難道你還能問心無愧的包庇他。”
“你胡說,義父他什么都不知道。”
趙馨兒是真怒了,一手伸出,死死的摁住鮑晴天的脖子。
鮑晴天顯然沒料到這女子武功也是極高:“看來你也是逍遙門的人了,難道那些事都是你做的?”
說話間一手甩出,去揭開趙馨兒的面紗,趙馨兒心頭思緒萬千,以為制住了鮑晴天,不敢亂來,沒有防備之心被偷襲得手。
“看到我面容者就得死,你明不明白。”
趙馨兒本想收手,但面紗被揭,不收勁道反而加重了,鮑晴天感覺有些呼不上氣,不過還是笑著看著趙馨兒。
閉月羞花之貌,但臉頰上有一小團火焰灼燒過的痕跡,雖然用梅花掩飾著,鮑晴天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果然很美啊,這朵梅花也真是妙筆生花,恰到好處,讓你超凡脫俗,美如仙子,是你畫的嗎?”
“就算你說的天花亂墜,我還是要殺了你。”
“快殺啊,快殺啊,哎,不行啊,他要是死在這里,說不清道不明,惹來不少麻煩。”
門外的王掌柜焦急的糾結著,最后想了想,在門口敲了敲門:“東家的,那公子買的東西還要不要了。”
趙馨兒一愣,手勁一松,將面紗又重新戴上:“別讓我在看見你,不然你死定了。”
“為什么看你容貌的人就要死?”
鮑晴天喘著粗氣,捂著脖子問道。
“你無須知道。”
“姑娘不會是自卑吧。”
趙馨兒作勢又要動手,鮑晴天邁步趕緊離開,推開門,看了眼那王掌柜,王掌柜眼神閃爍趕緊別過目光。
“你好像很緊張啊。”
“沒...沒有的事。”
“你們東家的叫什么名字。”
王掌柜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趙馨兒,沒說話。
“姑娘,勿以惡小而為之,你義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恩情在大也別將自己的心污染了。”
鮑晴天說完,便邁步離開。
趙馨兒和王掌柜看著鮑晴天離開的背影,趙馨兒目光復雜,王掌柜則一臉深邃的模樣。
鮑晴天本想拿了東西就走,只是突然想起那十里村碰到的那個滿嘴留香的伙計,便問道:“怎么沒見那十里村的伙計。”
“你是說錢浩?”
“名不知道,反正是十里村人。”
“我們這些伙計就錢浩是十里村人。”
“那他人呢。”
“兩天前就沒干了。”
“為什么?”
“誰知道啊。”
鮑晴天本還想打探一下,看王掌柜出來了,不動聲色的說道:“有機會還會在來買的。”
“慢走啊。”
“咳咳咳。”
王掌柜看鮑晴天離開后,走到那伙計柜臺輕咳一聲。
“掌柜的,有什么吩咐?”
“剛才那人以后要是在來,全部什么都不準說,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
“辭工為何要鬼鬼祟祟,慌慌張張的?”
“明明是同一村的,卻為何假裝不認識大熊?”
“這居中肯定有貓膩...。”
出了滿嘴留香鋪子的鮑晴天心里暗暗琢磨著。
“金錢豹啊金錢豹,想找到你看來還挺難的。”
就在鮑晴天離開后,趙馨兒質問著王掌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東家的,我哪敢啊。”
王掌柜一臉無辜的樣子。
“事情不會空穴來風,他說的有鼻子有眼,定是拿住了義父的把柄。”
“那小子狡猾的很,肯定是裝模作樣的。”
“主人的大計,已經實行的很成功了,我不想節外生枝。”
“東家的說的極是,那小子就是個禍害,要是能不明不白的死了,那主人就真的高枕無憂了。”
“他的命只有我能取,你要是敢動他,我殺了你。”
趙馨兒目光一凜的盯著王掌柜,王掌柜打了個寒顫:“不敢,不敢。”
“給我義父帶句話,問問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別人手里了。”
“是...。”
東宮,索額圖與太子胤礽正商量著事。
“舅舅,你說這次刺殺皇阿瑪的是些什么人?”
胤礽想起那日的兇險便是一陣心悸。
索額圖在發呆。
“舅舅...。”
胤礽又喚了一句。
“太子剛才說什么?”
索額圖這才回過神來。
“舅舅,你怎么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胤礽看著索額圖的臉上掛滿了心事不由得問道。
“唉,還不是那皇上親封的縣丞弄的。”
“他就區區一個縣丞而已。”
“縣丞雖小,但卻主查此案,舅舅實在是不放心啊。”
“查就查唄,難道還能無中生有禍害到我們頭上?”
“可...。”
索額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