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輕點,輕點,癢!”
蘇政和肥橘貓以及其他眾多動物相處的很融洽,玩耍的模樣,屬實將柯木震驚到了。
“太子爺…您這是…”
柯木有些遲疑,因為他不敢確定現在的太子爺還是不是太子爺,有沒有被其他人調包。
那可是兇猛恐怖的異常啊…
怎么跟一群家養的動物一樣!
“哦,你說它們啊,都是我的朋友,是我在以前出來的時候就認識了。
它們說東邊有很恐怖的東西,所以才逃到這。
因為身上都有我的味道,所以聚在一起,抵擋危險。”
蘇政抱著肥橘貓,開口解釋道。
“您…是怎么知道的?”
柯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也沒看到這些異常說話啊。
早就聽說地上之物詭異奇特,危險恐怖,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太子爺明明一直都在自己旁邊,現在卻被悄無聲息間調包了!
不然真正的太子爺怎么可能聽懂異常說話?
或者聽懂動物說話?
蒼空地下城的課程中可沒有獸語!
“是小橘告訴我的,它很通人性的…”
蘇政并未察覺到柯木的異樣,直到…
他掏出了刀!
“柯木…你瘋了?”
蘇政納悶的問道,這家伙想吃肉想瘋了?還打算當著自己的面殺動物?
得,蘇政還以為柯木刀鋒的目標是自己身旁的動物。
也不怪蘇政,畢竟從小到大,柯木是什么人蘇政早就摸清楚了,是絕對不可能對自己出手的!
“太子爺去哪了?把太子爺交出來!”
柯木怒吼著便沖了上來,絲毫不顧蘇政身邊的數十只異常。
“額…”
而蘇政這邊,一臉無奈,攔住了一旁想要護主的狗型異常,待柯木沖到面前之時,一個閃身便躲了過去,右手順勢穿過柯木手臂內側,精準的按住了手臂內里,鎖死!
隨后便是一個背摔,柯木毫無反抗之力,被輕松摔倒。
“放心,我從來都會是我,沒人能替代。”
蘇政拍著手上的灰塵,不經意的說道。
“噌!”
利刃劃破空氣,爆鳴聲刺耳,蘇政的脖頸間悄然多了一道細微的傷口,鮮血流出…
別誤會,出手的并不是柯木,而是另有其人!
“太子爺!”
當柯木被摔倒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面前這位必是太子爺無疑,畢竟被摔倒后的感覺和力道不會作假,這是他在上千次經歷中總結的特殊印記。
此刻見蘇政受傷,柯木急了,攔在蘇政身前,擋住了隨后而來的第二根飛鏢!
若不是蘇政順手推了他一下,讓他的位置偏移,怕是這一根飛鏢會直接插進心臟!
“沒有了?沒有就出來吧,如果讓我找到你,你猜猜后果會怎樣?”
蘇政語氣平靜,但卻令身旁的群獸不由瑟瑟發抖,看蘇政的眼神中有親昵,有畏懼!
話音落下,不遠處的枯樹突然發生變化,一張人間從中顯現,手持短刀。
這人長的很有性格,很粗獷,嘴也有點突,像是教科書里印的原始人。
從方向上來看,剛剛的兩根飛鏢便是他射出的無疑了。
“呦,想不到這地上還有人呢,厚土地下城的幸存者?”
看到來人后,蘇政皮笑肉不笑的說著。
希望這人不是幸存者,不然的話,蘇政想要殺掉他就有些麻煩了。
畢竟是滅亡地下城的幸存者,知道的東西很多,有很大的研究價值。
不能輕易殺了。
要不是…哼哼。
但其他身份的可能性也不高,畢竟這是地上,而人類,通常只生活在地下。
“肉…”
那人的口齒不是很清晰,蘇政只聽清了這么一個字。
順著他那炙熱的眼神向后看去,蘇政心中了然。
和著不是柯木想吃肉,而是這人想吃肉!
“啊想吃肉啊,好辦,太好辦了!”
蘇政拍手,群獸中便走出一只肥豬,用豬蹄劃破了自己的豬皮,切下一塊肉來,遞給蘇政!
過程很血腥,但這只豬卻沒有叫一聲,反倒是有些興奮的意思在里面。
蘇政接過豬肉,順手丟給那野人,想要看看他會怎么做。
是生吃?還是帶走?
這可太有趣了,在相信地上有異常之后,蘇政發現,以前很多不理解的東西現在好像都能理解了。
比如為什么這頭豬的豬蹄這么鋒利,蘇政第一次見它的時候,直接踩死了頭猛虎,將那老虎的頭齊齊砍斷。
根本就不是一頭豬能做來的操作!
還有那只肥橘貓,每次摸它腦袋的時候都會覺得有點不對勁,手都會自動避開兩個點,哪怕蘇政有意去觸摸,實際上的落點也會偏離。
現在他大致明白了,異常嘛,發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如果這樣的話,也就代表地上真的有父親他們說的那么危險。
可這就又出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么會有人類存在呢?
經過仔細觀察,蘇政發現這人身上的衣服完全就是從野獸身上拔下來的獸皮,短刀和飛鏢上滿是歲月的痕跡,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撿的。
也就是說,這人可能在野外生活了很長時間!
不可思議!
就算是蒼空地下城的最強者,也不敢說常年游蕩于地上,不然很可能就會被某處突然冒出來的恐怖異常當零食給吃了。
這人到底什么來頭?
蘇政心中疑問閃過,但對面的野人卻沒想那么多,接過豬肉之后,戒備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豬肉,又指了指倒地的柯木,再次開口:
“你,好人…我,救他!”
“救他?”
蘇政抬眉,表情略顯怪異,雖說飛鏢打中了柯木,但因為蘇政及時出手的緣故,只是在左胸側面劃開了一條微小的傷口,還沒有蘇政脖子上的深呢。
之所以柯木現在還沒起來,蘇政也能猜到一二,他可能是想降低對面野人的戒備,然后偷襲!
現在既然那野人主動提了出來,蘇政也不打算拒絕,聳聳肩,示意他可以過來救人了。
至于蘇政自己脖子上流出的一滴鮮血,也沒有浪費,被他輕輕一擦,又送回了嘴里。
可不能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