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內,白言卿顯露了自己真正的模樣。
渾身充滿著欲的身體惹人側目,引得心中一跳,足以令人深陷。
可惜此時沒有人在意白言卿的樣貌。
“出竅期巔峰的妖修?”
不少人瞳孔一縮,露出了你好厲害,好了不得,我很震驚,心理活動萬千的表情。
“林竹兄,你瞧。我們還未動手,獵物倒是先行恐嚇。”
易世澤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這股氣息確實比他強大。
但他絲毫沒有將白言卿放在眼中,身為無涯宗的少宗主,他見過的強者多了去了。
出竅期巔峰在其他宗門看來的確已經很強。
但在他看來也就是那樣,不值得驚訝,站立的層次不同,看到的風景自然也就不一樣。
“一只靈寵罷了,不值得在意。”
那林竹也是目露寒光,白言卿生得極美,在他眼里是一個寶貝。出竅期的妖獸,無論是抽出其精血煉丹配藥,還是撥出其根骨鍛器都是上好的材料。
白言卿心中有著殺意升騰,卻也沒有動手,因為她已經被兩位少宗主背后站立的人鎖定。
但凡她有一點動靜,便會迎來雷霆一擊。
他們的人中不缺乏出竅期的老者修士,元嬰期的修士更是不少。
氣氛有點僵持,劍拔弩張之間似乎隨時都會爆發戰斗。
別院內。
滄海皇室現在的太子已經汗流浹背,這就像是一個修羅場。
看似是在針對白言卿,實則是兩大宗門對玄武宗施壓。
“沒什么好說的,直接動手。”
易世澤的背后,有一個老者沉聲,是出竅期的修士,他眼中流露著怒火。
當初就是白言卿殺了他的許多弟子。
“這冷狐族妖王殺我子弟。只有我三人僥幸存活。當為死去的宗門弟子報仇。”
又有兩個老者齊聲說道。
“原來是你們。”
白言卿的眼眸之中同樣流露著怒火。
“沒錯,是我們!當初在莽荒森林,你追殺得我三人好苦!但也拖你的福,我們三人都進入了出竅期!”
白言卿冷哼,好一招反客為主,當初明明是他們闖入莽荒森林,擒殺冷狐族的小狐貍們在先。
但她沒有辯駁,說了也不會對當前的局面起半點作用。
“秦少宗主,我剛剛已經說了。三大宗門同氣連枝,我們并非對玄武宗抱有敵意。
不知秦少宗主可否割愛,將你這靈寵交給我無涯宗。
當然,
作為回報。無涯宗會給出天階靈藥十五株,地級靈藥百株,完整上古仙法兩篇,天階法寶五件,地級法寶十件。
而且,我無涯宗恰巧也曾抓獲一只出竅期巔峰的兇獸,也算在其中。”
易世澤依舊沒有讓人動手,而是無視白言卿,將目光放在秦鈞身上。
“嘩嘩!”
人群瞬間沸騰,滿是不可思議。這已經不僅僅是令人心動那么簡單了。
“無涯宗果然財大氣粗!
若是這些東西給我等宗門,何愁宗門無法出現大修士!
而且完整上古仙法可不是靈藥可以衡量!那是可以一直傳承下去的東西。”
有人軒然吃驚,給的實在太多了。
尤其是無涯宗還會給出另外一只出竅期巔峰的兇獸,這…無論從近來看,還是從長遠來看,都穩賺不虧!
這不就等于空手套白狼嘛!
而且另外一個角度,說出抓獲一只出竅期巔峰的兇獸就已經是示威,表明他們勢在必得。
若他們站在秦鈞的角度,恨不得立馬答應。
“放肆!
本王乃是一族之王,豈是你一介毛頭小子能辱!”
白言卿身為王的威嚴表露無疑,易世澤句句不離靈寵二字,如今又將她視作貨物一般交易。
已經完全惹惱她。
這種無視的態度,仿佛她不過是隨手可以拿捏的對象。
虎落平陽被犬欺,若是換做他地,易世澤早已經尸首兩處。
可惜就算她再如何生怒,那易世澤,林竹都沒抬頭看她一眼。出竅期巔峰的妖獸罷了,若是在莽荒森林還忌憚一二。
但這是在人修聚集的地方,是他們無涯宗頃刻之間就可以到達的地方。
而白言卿還沒有強到令他敬重害怕的地步。
白言卿也有注意到玄武宗的其他人,有一兩個峰主長老甚至都流露出意動的色彩。
尤其是許峰主還小聲嘀咕著:“這買賣不虧啊!無涯宗已經給足了面子。玄武宗最欠缺的不就是高端的功法嗎?
而且哪只出竅期巔峰的靈寵都一樣。”
“閉嘴吧你!能一樣嘛!”
不過趙峰主立馬踹了他一腳,這才讓許峰主神情一肅。
可聲音雖小,但白言卿卻聽得清清楚楚。
她不由將目光看向秦鈞,卻看見秦鈞也似乎在猶豫,在思考。
她躊躇了,果然在誘惑面前沒有人可以抵擋,或許她進入玄武宗之前應該誘惑秦鈞先許下天道誓言。
若是按照他平常脾性,此刻要動手早就已經動手了。
不知為何,活了數千年的她心中居然升騰起一種后悔的感覺。果然不該出玄武宗,就應該待在哪里虛與委蛇。
或許連玄武宗都不該進入,人本就不該被妖獸信任。
要是秦鈞知道白言卿心中所想,也不知道做什么感想。
他就是覺得有點好笑。
有一種在看小朋友在玩鬧的感覺,感情你是和我整這一出,我還以為你能玩出什么新花樣。
“考慮得如何?秦少宗主。”
易世澤很是自信,這種條件沒有人能拒絕。
“條件很不錯。但我能不能問一句你勢在必得的原因?”
秦鈞說道,他之所以沒有立馬出聲,就是在思考無涯宗這么做的原因。
付出這代價不至于。
感覺就像天魔教當時要瀟靈泠一樣,都給他一種要到后別有用處的感覺。
可他瞅白言卿也沒有什么特殊之處啊,除了不能自然受孕之外。
“不對!我怎么會想到這。”
秦鈞搖了搖頭,驅散了心中的想法。
“這原因自然是說不得,秦少宗主是聰明人,好壞自然辯駁的清。”易世澤笑著。
“不說就不說吧。”秦鈞見他不說,也沒有追問。
“但我總能問一下那交換的兇獸情況吧。”
秦鈞說道,令白言卿氣息都有些紊亂。
“當然可以。”易世澤笑得很得意,沒有什么利益解決不了,如果有,那就是利益不夠。
“它是公是母?”
“公的。”
“那不行,我要母的。公的本性兇殘,說不定會兇性打發,傷害到我玄武宗的弟子。”
“這個要求沒有問題,無涯宗還有另外一頭兇獸,是母的。”
“那它能整理床單嗎?”
“培養一下,應該可以當做侍女用。”易世澤嘴上念著。
“那它能繁衍后代嗎?”
“當然可以,那兇獸的血脈可以培養出許多靈寵,造出許多適合宗內弟子的坐騎。”
“那不行,沒得談,我要不能繁衍的,要獨一無二。”
“那我們可以將其絕種。”
“還是不行,我要原生態。”
話題越聊越偏,無論易世澤怎么說,秦鈞總能找到否決的要點。
秦鈞的要求千奇百怪,早晨能洗面,腰間能滑雪都是最基礎的。
漸漸的易世澤臉色一變,臉上的懶散之意消失 “你在玩我!”
“沒啊,我哪里玩你了?你找出我要求的出竅期巔峰妖獸不就行了?”秦鈞揶揄道。
“看來是沒得談了。”
易世澤吸了一口氣,秦鈞每說一個要求之前都瞅那只老冷狐一眼,明擺著就是按照她的模樣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