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一事想掩飾已經完全不可能,席卷整個皇都的威勢也不可能被掩飾下來,見者不知道有多少人。
原本視線應該停留在玄武宗鬧出的大事上,此時卻有不少目光停留在了皇都。
關于秦鈞的身份也是眾說蕓蕓。
不過有鑒于老板娘在戰斗之時說的一句話語,主要流行的言論,便是滄海國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前太子死亡一事果然有蹊蹺,多半是皇室做的不徹底,現今回來報復了。
事情發生的第二天,消息就傳遞到了滄海大陸每一個角落。
比如玄武宗,此時玄武宗弟子紛紛被一道消息吸引,站立于玄武門中。
《震驚,昨日大鬧滄海國皇都的罪魁禍首竟是他!》
這一片長文引得無數玄武宗駐足。
天機峰可算是忙壞了,劉彪都是滿頭大汗:“師兄弟們,寫起來,挖掘起來,賺靈石的機會就罷在眼前。”
“劉彪師兄,最新消息傳回來了!宗外的弟子尋到了秦廣宇的畫像!”胖師兄激動的望著屏幕,畫面正在構造。
“好!非常好,小李子,把你手頭的事情放下來,你那皇叔文別寫了。
現在給我杜撰一篇假通告,之前編寫了秦廣宇的經歷,現在編寫他的虛假人際關系,標題就叫,震驚,秦廣宇竟然長這樣,居然認識這樣的人!”
劉彪滿面激動,就剛剛隨手發布的通告,他就收了上千枚靈石,還有人投了百枚中品靈石,發家致富就現在!
然而他卻遲遲不見小李子回應他,他詫異的一回頭,看見了胖師兄和小李子眼睛圓鼓鼓的睜大著玩著屏幕。
仿佛見到了什么極為震驚的畫面。
“愣著干嘛!寫東西!”劉彪氣從心起,這個賺靈石的大好時機,居然還愣神。
“不是啊劉彪師兄,你看這秦廣宇的模樣,他長得特別像......”
“你管他長得像牛像馬,我要的是你編故事,不要叫你看他長得像誰!”劉彪還沒等小李子說話就連連呵斥。
隊伍大了,人心散了,靈石多了,小李子不聽管教了。
“不是啊劉彪師兄,這..........”小李子指著屏幕,一手捂著嘴,一臉的難以置信。
“還廢話,你不寫我親自出馬!”劉彪狠狠的敲了一下小李子,拽開他看著屏幕上的畫像陷入沉默。
氣氛陷入詭異的寂靜,沒有一人說話。
半晌過后,劉彪師兄幽幽的回頭看著小李子,仿佛有冷風吹過,格外寒冷 “你管這叫長得特別像?”
這叫像?這特么根本就是,那油光發亮的頭發化成灰他也認得。
驀然間劉彪一個哆嗦,望著天機房的其他人,喃喃的道:“剛剛造的謠發出去沒?”
“劉彪師兄,都發出去了,就只差些許虛假經歷補充和秦廣宇的畫像了。”一個天機房辛勤勞作的弟子說道,一心撲在剛剛的造謠大事上,根本沒注意劉彪的神色。
“刷”劉彪臉色一下變得慘白,有些哆哆嗦嗦的說道:“你剛剛寫了那些秦廣宇的經歷?”
“這個啊,按照師兄您的要求,怎么夸張怎么來,比如修為變得如此強大,便是修煉了當年喊打喊殺的御女真決。
由以前的日御一女改成了日御三女,對了,我還為他添上喜好男色一點。
還有,又比如他擁有兩尊上古兇獸,那是因為秦廣宇與我宗敵對的隱藏家族老家主發生關系,老家主送給他的。
還比如.........”
“別說了!撤回,全部撤回!”劉彪一個踉蹌,險些墜倒在地。
“為什么啊劉彪師兄,這可是賺靈石的好機會啊,不僅能抹黑玄武宗敵對的勢力,還能混淆局勢,讓其他人將目光移開我們玄武宗。
把秦鈞小祖的上古難體風波壓下去。”
那位天機房的弟子極為不解,這劉彪師兄怎么說一套是一套。
“叫你撤你就撤!你娘的!是想幫師兄我收尸骨嘛!”劉彪怒從心起,寫的都是寫什么玩意,我是叫你往死了抹黑,往死了混淆局勢,但這也太過分了吧!
“好吧。”那天機房的弟子一縮頭,被劉彪嚇了一跳,但最終還是不滿的喃喃念著。
“就算撤回也沒用啊,畢竟現在不少人就在玄武門守著,消息已經被人看到。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遍整個玄武宗了!
還不如繼續放著,多少能收一些靈石。”
“跨擦!”一聲巨響,那是人體倒地的聲音。
“師兄,你怎么了!你別暈啊!還好,眼睛還睜著,還有意識。”
“快.....快補救,快寫有關秦....秦廣宇.......正面的文章,怎么光輝偉大.......怎么來!”劉彪歇斯底里的說完這句話,氣血逆沖,徹底暈倒了過去。
皇都之內,各種消息已經漫天飛舞,老板娘更是慌了心神。
自那日一戰已經過去七日,她找遍了每一個角落,都尋找不到秦鈞的身影,秦鈞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但有一日卻是有玄武宗的人暗中到來,給了她一封信她才安下心來。
是她慌了心神,忘記秦鈞拜入了玄武宗,玄武宗當有他的靈碑在,是生是死玄武宗的人都知道。
只是她沒有想到玄武宗居然會特意給她送來一封信件,是以他也了解到秦鈞應該在玄武宗有些地位,事后應該好些查查。
“活著就好,活著就好。”老板娘蒼白的臉色終于恢復了幾縷氣色,信件上寫著秦鈞靈碑并沒有破裂,秦鈞還活著。
漸漸的一縷決絕之意涌上她的心頭,她不管不顧的沖入皇宮。
害死了照顧她長大的結拜姐姐,又想害死她的孩子,真當她背后的隱藏家族沒有一點動作嗎?
再回到玄武宗,秦老頭憂愁的看著秦鈞的靈碑,這可太操心了。
每一次看著靈碑要碎掉一般他就眉頭狂跳,但它偏偏一直不碎。又或者說皸裂一整塊,它又很快恢復一塊。
靈碑它就這么詭異的在碎與修補之間始終堅持著,彷徨不定,似乎下不了定論。
“徒兒啊,你可太能折騰了。你好歹告訴為師你之前叫做秦廣宇。
要報仇你拉上為師一起啊!為師難道還能怕了滄海國不成。”
“徒兒,是為師錯怪你了,你這是怕牽連到為師才偷跑出去的啊!”
“你可要千萬小心點,最近有幾個不老實的人一直盯著你,還偷走了為師給你留下的一個定位血牌。
其中還有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小東西。
幻想著造就什么第一體質來著,但為師一時不察,只切了他第五肢就被他給跑了。
也怪為師,本來定位牌在手上的時候就能去找你。但最近魑魅魍魎太多了,總有刁民想害玄武宗。
等為師忙完這陣子,立馬就去找你。”
秦老頭碎碎念著,這感覺可太憂愁了,沒了定位牌,滿世界他哪里去找秦鈞,下一次一定要制作千八百個,反正秦鈞的血也多。
至于認為秦鈞死,他倒是沒有過多這方面的考慮,從這靈碑來看,離死應該是有些距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