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沙世界有大有小,有強有弱,敖淵辰當年在修為尚低的時候就破滅過一個恒沙世界,不過那個恒沙世界小得不得了,很輕易就被他拿下了。
若是他當年面對的是這么大的一個恒沙世界,恐怕還會力所不殆。
別看這個恒沙世界只有幾百公里大小,而且也只是一名知見修士隨手開辟,但是在里面卻安放了一件鎮壓之物,使得這個恒沙世界的本質猛然就提升了上去。
就連敖淵辰憑借他知見巔峰的修為將這個恒沙世界用蠻力生生的從虛空之中抓出來,也很是吃力。
若非他是通天應龍,恐怕還做不到這一點。
將恒沙世界從虛空之中拖出來之后,敖淵辰便松開了雙爪,張口吐出了一道黑虹,在虛空之中一轉,變化為了一柄黑色的龍紋長槍。
敖淵辰以真身拿著長槍,長槍自然也化作數百里長短,只要稍稍一動,就會將虛空壓的伸出無數裂縫。
“昂!”
猛然一聲長嘯,狠狠一槍刺出,天地之間再也不見其他顏色,唯有極致的黑色。
先是“唰”的一聲!
而后則是“嘭”的一聲,如同開天辟地一樣,無盡的黑暗之中,突然綻放出了一抹彩色的光華。
瞬息之間,彩色的光華便充滿了整個天地,使得世間再次回歸了光明之中。
可是彩色的光華如同煙花一般,只是一瞬之間的綻放。
在剎那之間,就沉默了下去。
唯有一道銀色的龍影,爪握黑色長槍,頂天立地,如神如魔。
億萬彩色靈光向著四面八方散落而去,猶如星辰炸裂之后的碎片一般帶著長長的焰尾。
這是小世界被人以強大的外力打爆之后四散而落的碎片,帶著還未消散的世界之力。
若是被人得到,自有一番造化。
敖淵辰哪里會那么好心,平白給人送去機緣?
只見他收起長槍,抬爪一抓,催動壺天秘術,張開龍爪,如同一個巨大的黑洞一般橫掃而過,將所有的世界碎片都收入了掌中。
到時候還能轉化成大道本源法則之力呢,可不能浪費了。
而后眾人便看向了小世界破滅之后留下來的那枚物件。
只見一顆暗紅色的不規則巨石懸浮在蒼穹之中,散發出一股又一股的黑氣,向著遠處彌漫而開。
在場眾人都是純正的正道修士,只是稍一做感應,便覺得渾身不適。
倒不是這幽冥邪心有多么厲害,只是敖淵辰等人單純有些厭惡罷了。
塹堃抬起手,搭在鼻子上,偏過頭去:“這等惡心之物還留著干什么?快快毀了罷。”
“我來。”
熾心第一個跳了出來,張口便是一道金燦燦光耀耀的大赤琉璃天火吐出,化作一只三足金烏,狠狠的撞在了幽冥邪心之上。
“轟!”
金焰澎湃之間,幽冥邪心黑光大放,無數黑氣沖霄而起,卻又瞬間被天火焚燒一空。
天火在焚毀了幽冥邪心之后,便緩緩散去,重還了一個朗朗乾坤。
敖淵辰看著化作飛灰的幽冥邪心,緩緩舒展的眉頭。
這種東西太過邪異,和他修煉的法力很是沖突,他甚至都不愿意將其塞入騰達珠中轉化成大道本源之力。
毀滅了幽冥邪心之后,事情還不算完,敖淵辰再次拔下一片龍鱗,掐動法決,催動知時秘術。
這一次很是順利,他直接就鎖定的目標。
幽冥邪心的背后的邪修,他絕不會放過。
九天海,瑞之大陸。
這個所謂的瑞之大陸,說是大陸,其實只是一塊很小很小的輔大陸,比一般的輔大陸小得多,更別提主大陸了。
當然,肯定要比那些島嶼要大得多。
總面積大概有幾千個地星那么大。
說起來倒是不小,但若是和其他的那些大陸相比,自然是非常袖珍了。
大陸地底,一千公里之下的地心巖漿之中。
正有一個身穿黑袍的身影盤坐在巖漿之中,不停的吸收著巖漿的能量。
這名修士吸收巖漿很有規律,既不敢吸收的太多,害怕影響到瑞之大陸整體的生態環境,被人看出異常,又不能吸收的太少,那樣的話又起不到修煉的效果,所以他運其功來很是全心全意,絲毫不敢馬虎。
敖淵辰用燭龍之眸看在眼中,卻越發的心生厭惡。
一個邪族之輩,自然不可能叫他心生歡喜。
他沒有多做廢話,更沒有想著叫陣,而是直接催動法相天地的天賦,瞬間變大一千倍,化作了一條長達四十萬公里的遮天巨龍。
直接探出雙爪,如同魔神降世,直接就將瑞之大陸從中間掰了開來。
轟隆隆的巨響,震徹天地,方圓千萬里之地都升起了巨大的海嘯,朝著四面八方波及而去。
通天九式之神龍擺尾施展而出,一條巨大的龍尾如同太古山脈一般從天而降,狠狠的抽在了已經變成兩半的瑞之大陸之上,直接將瑞之大陸抽成了一塊塊碎片。
只此輕輕的兩擊,整個瑞之大陸便如同一架泰坦尼克號,沉入了海底,上面的無數人族修士都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大陸之上以人族修士為主流,妖族修士幾乎沒有生存的領地,所以敖淵辰才會毫不猶豫的將這個大陸打沉,否則的話,他有一千萬種更溫和的手段,逼出那名邪修,絕不會如此暴力。
另外,他還早早的將附近的海獸全部驅趕到了遠處。
“啊!”
“不要!”
“我不想死!”
“爹!娘…”
“師尊…”
“老祖救…”
“孩兒…”
“不…”
大陸崩碎,無數修士遭劫。
無數人族修士悲乎!
無數人族修士慘叫!
可惜,憤怒之下不會在意螻蟻的哭嚎。
“轟!”
一道直徑足有百里的巨大巖漿柱從海底深騰而起,直沖天際,灑下無數的巖漿雨滴,再次殺死了無數幸存的人族之人。
待到巖漿消散,一襲黑袍出現在了敖淵辰面前。
“你是什么人?為何要毀我的棲身之地?”
沙啞的聲音如同砂紙在黑板上摩擦一般停在敖淵辰耳中叫敖淵辰分外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