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淵辰終于明白。
原來每個龍都有每個龍的路要走。
他的路也需要他來走。
這無數先輩的意志就像一幅畫卷一樣展開,放在了他的面前,叫他獲得了許多的信息,也明白了自身存在的價值。
“昂!”
一聲驚天動地的龍吟之聲響徹,與那些已死去的龍族先輩不同,這一道聲音非常非常的嘹亮,非常非常的高亢。
敖淵辰周生的氣勢節節攀升,只是瞬息之間,便從化域四重提升到了化域五重境界。
提升到化域五重境界之后,敖淵辰的龍軀變得更為龐大,從原本的五千丈長短達到了如今的六千丈長短。
也就是將近兩萬米的長度。
突破到了化域五重境界之后,敖淵辰便也不再留戀,龍尾一擺,便向上游去。
這一路上,他又見過了下來時候所見過的眾多龍族先輩的軀殼。
看著他們栩栩如生,好似從未死去的模樣,他有些感慨。
但最終,只是默默注視了片刻,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逝者已去,而今人常在。
人總是要活在當下。
這些龍族的先輩們雖然已經死去,但是龍族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們會永遠的緬懷他們,紀念他們。
這龍淵就是他們最好的長眠之所。
能在死后還為龍族的后輩們盡一份力,想來也會非常的欣慰。
而活著的龍族,將會帶著他們的驕傲,他們的榮耀,踏上更高的巔峰。
他們雖死,但龍族之名永存。
而敖淵辰,將會帶領著龍族走向更繁華興盛的境地。
一邊朝著龍淵之上游去,敖淵辰卻突然想到了初代修羅神王記憶中的九州世界。
“騰達,你可否能夠祝我前往九州世界?”
“自然可以。”
“可我若是去了九州世界,玄縝會不會發現我氣息消失?”
“龍淵有歷代龍族先輩尸身埋葬,隔絕內外,他若不主動探查,不會發現。若他直接主動探查,就會有褻瀆龍族先輩之嫌,所以一般不會發現。不過主人保險起見,可以留下一句化身,反正氣息一樣,就算他查探也看不出什么。而且諸法世界的流速很快,頂多也就幾個月便可回歸,在他眼中也不過是眨眼而已,不會被發現。”
“開啟時空道門。”
“是。”
看著彩光流轉的時空道門,敖淵辰沒有猶豫,一頭便扎了進去。
待到他重新回過神來,就出現在了一片萬里晴空的蒼穹之上。
“恭喜主人成功降臨九州海上牧云記世界。”
“此界的力量等級如何?”
“最多的是凡人,只有少數修煉者,擁有相當于本源世界鍛力境界的修為,最強者才勉勉強強達到了凝元境界。”
“這個世界也太弱了。”
“原本這個世界頗為強盛,但是被初代修羅王獻祭了大半的本源和生靈,自然就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
“那就沒什么好處拿了。”
“您就當是來旅游觀光就好。”
敖淵辰點了點頭,運轉知時秘書,瞬間就找到了他想要找到的人。
九州海上牧云記這部作品,敖淵辰也曾經看過,本身他很喜歡。
其中他特別喜歡的兩個人物,一個是南枯月漓,一個是盼兮。
這兩個女子,一個堅忍卓絕,心性如同磐石不移,一生都為了登上皇后之位,有兩次都差點登上皇后之位了,但兩次都以失敗告終,可她永不放棄,永不言敗。
這樣一個命運坎坷的女子,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前世。
前世的自己不照樣如此嗎?
一直失敗,卻永不言敗。
而另一個女子,乃是魅族之人,她的容貌絕世可堪天下之最,但卻深深的愛著一個沒有實權的幼稚皇子,最終甚至因其而死。
但她卻沒有絲毫的后悔,因為她就是這么至情至性,為了自己的所愛可以付出一切。
這兩人,一個為了權勢一個為了愛情,好似兩個極端,但卻都讓人記憶深刻。
一個讓熬元辰想到了前世的自己,一個讓奧運城想起了前世的初戀。
可這兩個女子的結局都很悲慘,羅元辰竟然來到了九州海上牧云記的世界,自然要幫她們改變這一切。
紅樓高閣,燈火連天。
此處是一處青樓,但卻不是普通的青樓,是是官府承辦的青樓。
其中的女子,都不是普通風塵女子。
他們原本都是官員的女兒,只是因為家族犯了錯,才會被稱為官妓。
一處包間中,一名美艷的紅衣女子強忍著心頭的酸楚和憤怒,手持一柄尖刀削著水果。
“你還想著能當上皇后啊?”
一名體態肥碩,滿臉猥瑣的中年男子,面露嘲諷的笑容:“妓館出來的皇后?”
南枯月漓削水果的手猛然一頓,再濃艷的妝飾也掩蓋不住她那即將噴薄而出的淚水。
她原本是高官顯爵的女兒,卻因為家族牽連謀反,被貶為了官妓。
“姑娘,你醒醒吧!”
猥瑣男子面上的嘲諷之色不由得更濃了幾分,用他那極其骯臟的目光在南枯月漓的身上來回掃視:“你現在,只不過是一個,人花錢就能買到的賤貨!”
南枯月漓心中發狠:“閉嘴!”
“這就是你的命啊!”
猥瑣的中年男子看著從前高高在上,南枯家的大小姐變成了一個低賤的官妓,竟產生了一股難言的快感:“得認!”
南枯月漓眸色一冷,猛然起身,反手就是一刀:“我偏不認!”
“噗!”
利刃入肉的聲音清晰無比,聽在耳中,讓南枯月漓生出了一股難言的快感。
“噗!噗!噗!噗!”
一刀過后,南枯月漓猶不過癮:“在這個世界上,沒人敢斷我的命。”
一刀又一刀,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更狠,一下比一下更堅定:“沒人配斷我的命!”
她是南枯家的女兒,就算是如今落難,也輪不到這等下賤卑劣的貨色來欺辱!
“殺人了!”
包廂里的動靜驚動了外面都侍從:“金老二,出人命了!”
但南枯月漓面上并無恐懼之意,她只是順手推倒了油燈,看著火勢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