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墓葬拍賣會,其實,本來就是一場陰謀,重點不在于拍賣,也不在于地圖與鑰匙的真假,而在于天毒噬靈散。
整個拍賣大廳,乃是屬于完全封閉的建筑,如此以來,在熏香的掩飾之下,當第一場拍賣結束之后,在場的人,已經盡皆中毒。
因此,第二場拍賣,也就沒有進行的必要了。
在人群的壓迫之下,不少人已經主動交出了乾坤戒,看著如此一幕,許遠臉上的笑意更濃。
如此天大的陰謀,對于三大家族來說,也是有著巨大的風險,不過,如今看起來,一切都很順利。
可是,他卻并未發現,人群之中,有一些人的臉上,卻并沒有絲毫的畏懼,反倒是有著濃濃的殺意。
“許遠,如此說,這一場拍賣會,本就是你的陰謀?”
果然,正當眾人認慫之際,人群中,卻有一名中年人站起身,沖許遠問道:“神武墓葬的事情,都是你的一派之言?”
“呵!”
一聽這話,許遠冷笑一聲,似乎是心情不錯,開口道:“既然你問了,告訴你也罷,神武墓葬,確實是真實存在。”
“只可惜,葉戰太不識抬舉,寧愿死,都不肯交出地圖與鑰匙。”
“無奈之下,我只能將他殺了,現如今,真正的墓葬鑰匙與地圖,我也不知道在哪。”
“不過,如果你們有興趣的話,離開這里之后,可以去找葉天麒與葉天嬌,他們可…”
“許遠!”
正說著,高空之中,猛地傳來了一聲大喝。
咔嚓!
下一刻,一個包間猛地炸裂開來,旋即,葉家兩兄妹的身影,狂奔而出,直奔許遠殺了上去。
“許遠,你殺了我爹?!”
狂奔之下,葉天麒目眥欲裂的怒吼了一聲。
饒是秦天策早已讓二人有些心理準備,可是,當聽聞許遠親口說,將葉戰殺了之后,兩兄妹仍舊是無法壓制心中的怒火。
“嘶!”
“什么?”
當看到二人的瞬間,許遠當即臉色微變。
葉家兩兄妹,既然現身,便是要為父報仇,因此,早已祛除了臉上的易容,乃是以真面目示人。
如此,許遠當即認出了二人。
“你、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一時間,許遠有些心驚,葉家兩兄妹的出現,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畢竟,在他看來,葉家兩兄妹,哪怕沒死,也早已經逃離,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不對!”
可是,下一刻,許遠又是眉頭一皺,有些吃驚道:“你、你們怎么沒有中毒?”
天毒噬靈散,乃是三大家族花重金購買而來,莫說他們二人只有真武境修為,哪怕是天武境修為,只要聞到一絲的氣息,也會立刻中毒。
可是,看二人殺意滔天,生龍活虎,哪里像是中了毒的人?
“許遠!”
可是,正當許遠一陣吃驚之際,另一個包間里,也傳來了一聲怒吼。
咔嚓!
旋即,一陣氣浪沖擊之下,包間當場爆裂,云青彥的身形,也隨之狂奔而出。
“許遠!”
狂奔之下,云青云渾身上下,也是氣息涌動,厲聲道:“你這個雜碎,還我靈石!”
咔嚓、咔嚓…
緊接著,不等眾人緩過神來,其他幾個包間,也隨之爆裂開來,一道道人影,狂奔而出,一個個氣息涌動,威勢滔天。
這一幕,更是讓方元大驚失色,腦海之中一片空白,驚駭不已的向后退了幾步,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的人群。
現如今,任憑許遠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紕漏,他的計劃,應該是天衣無縫才對。
熏香配上天毒噬靈散,僅憑這些真武境的人,根本不可能察覺。
“晚輩葉天麒,見過各位前輩。”
落地之后,葉天麒暫且壓下怒火,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方才沉聲道:“實不相瞞,在之前,家父確實曾提起過有關神武墓葬的事情。”
“只不過,關于墓葬的地圖與鑰匙,家父也不曾獲得,否則的話,我葉家又怎會屈居于這御都城?”
“這一點,晚輩相信大家都明白,無需過多解釋,晚輩也沒必要來欺騙大家。”
“瑪的!被耍了!”
“許遠,你他瑪竟敢耍我!”
“老子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一句話之下,周圍的人群,更是義憤填庸,紛紛叫罵了起來。
看起來,似乎只有云青彥一人,向許遠支付了天價的靈石,可是,他們這些人,任何一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現如今,卻被一個許遠算計了,甚至,險些葬身于此,如此以來,他們如何能不怒?
“哼!”
一陣怒罵之下,許遠也緩過神來,卻是冷哼了一聲,目光掃過眾人,冷聲道:“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憑你們?簡直是可笑!”
言語間,許遠臉上的慌張之色,逐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竟是一抹不屑之色。
那樣子,仿佛根本就沒有把眼前的眾人,放在眼里一般。
“嗯?”
一見如此,云青彥不禁一愣,旋即,又厲聲道:“許遠,事到如今,你竟還如此狂妄!”
“你以為,憑你們三大家族,便是我們的對手嗎?”
現如今,這里足足有二十幾人,其中,千刃山的周云峰,乃是真武境七重天修為的強者。
并且,除了劉一飛與云青彥之外,還有一位真武境六重天的強者。
其他人,雖只是真武境五重天的修為,可是,勝在人多啊。
如此,在云青彥看來,三大家族,確實沒有與他們抗衡的能力。
畢竟,三大家族之中,除了許遠有著真武境六重天的修為之外,王家與曹家的家主,也不過真武境五重天修為罷了。
“嗯?”
只不過,人群之中,看著許遠的舉動,秦天策卻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心中隱約涌出一抹不好的預感。
方才,葉家兄妹突厄現身,許遠察覺二人沒有中毒之后,確實是有些吃驚,甚至,可以說是有些慌張。
可是,如今看起來,許遠的臉上,雖仍有吃驚之色,但卻并無絲毫的慌張,甚至,還有一種運籌帷幄的感覺。
莫說是云青彥,就連秦天策,都有些看不懂,事到如今,許遠還有什么底氣,能夠抗衡在場的眾人?
難道,許遠看不清局勢嗎?
不可能!
既然能看的清局勢,許遠有是哪里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