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一次,許敖太過于急功近利了。
如果說,許敖能夠如李天躍那般,心平氣和而來,不僅不會打草驚蛇,還會完美的完成任務。
可是,利欲熏心之下,許敖根本沒有去考慮那么多。
對于許敖來說,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確定神秘人的身份,其他的事情,一概無關緊要。
畢竟,在他的身邊,跟隨著一位真武境的強者,在他的身后,還有連城主府都不敢得罪的葉少撐腰,許敖實屬是有些飄飄然了。
現如今,許敖的一顆心,早已經被欲望充斥,一想到不久的將來,他便是這凌云城的城主,他就激動的不行。
當了這么多年的奴才,雖說蕭家待他不薄,但不想翻身做主人的奴才,絕不是一個好奴才。
在之前,許敖對于蕭家,那絕對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畢竟,蕭家,乃是這凌云城之中,最強的存在。
作為城主府的大管家,他許敖,也可謂是位高權重,在整個凌云城之中,完全可以橫著走的存在。
可是,如今卻不同了,那葉少的出現,讓許敖看到了一絲逆天改命的機會,一個讓他翻身做主的機會。
于是乎,什么狗屁忠心,早已被野心取而代之。
可是,做了一輩子奴才的許敖,卻并不知道,想要逆天改命,也要自身足夠強大才行。
閑言少敘。
且說許敖一行人,風風火火的穿過了走廊,大踏步來到了后院之中。
可是,遠遠看去,草地上,只有秦天策一行六人,一個個盤膝而坐,周身上下,氣息涌動不止。
“嗯?”
如此一幕,莫說是許敖,就連他身邊的那位秦長老,都是眉頭微皺。
其一,這人數,很顯然不對。
其二,他身為真武境的強者,一眼之間,便能察覺到,秦天策身上的氣息,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其三,在他的神識籠罩之下,卻并未在周圍,察覺到有其他人的存在。
“許管家,那便是我大哥以及幾位兄弟了。”
略微一愣之后,韓志超卻不管許多,直接上前一步,解釋了一句。
“哼!”
輕哼一聲,許敖不滿道:“韓志超,你當我是白癡嗎?你們明明有十個人,這里卻只有六人,加上你們兩人,也不過八個人,另外兩人呢?”
很直接,也很粗暴。
可是,如此一來,許敖的目的,也就顯得更加的明顯了,只是,他越是如此,反倒越是讓韓志超心驚。
“這個、許管家,你看、你這一來,就風風火火的…”
一念之間,韓志超面露苦澀,頗顯無奈道:“我們哪有準備啊,我那兩位兄弟,正在外面呢。”
“嗯?”
一聽這話,許敖眉頭一挑,傲然道:“這么說,還是我的不是了?難道,我來之前,還需要通知你不成?”
“這、許管家,我不是這個意思…”
搖了搖頭,韓志超擺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嘟囔道:“只是,我這兩位兄弟一早就出去了,你現在想見他們,我也沒辦法啊…”
“你!”
如此一來,許敖還真是有些無奈了,難不成,他還能搜查整個府邸不成?
雖說眾人心知肚明他的來意,但他也不敢把事情鬧大。
畢竟,這一次,許敖表面上,是代表城主府而來,可是,暗地里,卻是為葉少服務。
如果真的把事情鬧大,對他可沒有什么好處。
更何況,在來城主府的路上,那秦長老便已經告訴過他,這一次的事情,一定要盡量的低調,不可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呵!”
一念及此,許敖倒是輕笑一聲,沉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在此等候吧。”
言語間,許敖當真是上前兩步,來到草地上,自顧自的盤膝坐了下來。
倒是那秦長老,負手而立,目光如刀的打量著秦天策等人,眼底時不時有寒芒流轉,不知道在考慮些什么。
“這…”
一看許敖盤膝坐地,韓志超有點懵了。
旋即,眼珠一轉,笑道:“既然許管家有如此雅興,不如,我讓人備些酒菜,請許管家小酌一杯如何?”
“不必了!”
不等許敖開口,秦長老再次大手一揮。
也坐了下來,看了看秦天策,直言道:“聽聞,你那位大哥,不是凌云城人士,不知,是哪里人士?又為何來到凌云城?”
“我大哥乃是齊峰城秦家之人,外出歷練,途經凌云城罷了。”
對于此,韓志超倒是早有準備,并未猶豫,張口就來。
“哦?”
“齊峰城?”
一聽這話,秦長老眉頭一挑,問道:“可是,據我所知,齊峰城之內,并沒有秦姓的家族啊?”
“呵呵…”
輕笑一聲,韓志超也不顯慌亂,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這齊峰城秦家,只是一個小家族罷了。”
“在城內,也沒有什么名聲,如此說,不過是好聽一些罷了。”
“這樣啊?”
這一說,秦長老更是皺了下眉頭,又問道:“如果我沒記錯,從齊峰城來此,要途經落日山脈吧?”
“前幾日,落日山脈之中,曾發生了一些事情,不知你這位大哥,是否聽聞一些?”
“嘶!”
這一問,韓志超卻猛地心中一驚,看起來,這位真武境的強者,似乎是比較在意落日山脈的事情。
難道說,他也是天云宗的人?
畢竟,秦天策曾告訴過韓志超幾人,他救下蕭清晗的時候,曾殺了幾個天云宗的弟子。
若是如此的話,今日之事,恐怕是難以善了啊!
“這個、倒是沒有聽大哥提及。”
一念及此,韓志超只能搖了搖頭,旋即,又說道:“不過,大哥曾說過,他來此乃是跟隨商隊,走的是大路,并無經過落日山脈。”
“想來,也是不知道山脈之中的事情吧。”
這一番言論下來,秦長老還真是有點無可奈何,韓志超雖看似年輕,但這一番話,那也是滴水不漏。
畢竟,他既不能亮明身份,又不能直接動手,僅靠詢問,想要從摸爬滾打多年的韓志超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還真是沒那么容易。
如此一來,秦長老干脆不再浪費口舌,只是時不時的打量著秦天策幾人,又時不時的感知一下周圍,顯得也是頗為謹慎。
一看他不再追問,韓志超幾人倒是松了口氣。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不遠處的房間里,蕭清晗卻不安分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