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幾凈的蒼穹不染意思塵埃,遠眺一番,就連正常都會陰雨連綿的會陰區都沒有烏云籠罩,算是一派好氣象。
最近的國際形勢還算一切平安,五方會議還有半月開啟,所有的高層都早早的匯聚在這座龍脈旺盛之地。
這段時日關卡卡得很緊,所幸李荀和李子二人早早就來到了京城,沒有太過嚴格的審核機制,他們的理由也很充分。
我帶我的親屬來京城做資質洗禮有什么問題嗎?
而且關卡是不是還有執律組成員抽查,鬼知道會不會來個超凡高手,當場就將李荀緝拿扣留。
李荀想想那場景就夠嗆的,臉都綠了。
不過近些日子的情況終究還是略有些變化,五方會議還是太過于隆重了,真要比起來的話,比歐洲共和體的中庭會議和美利堅共和國的兩院會議都要重上半個層次。
半個層次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還就比他們重要了一星半點。
京城四環的一間住宅之內,這是高級公寓區,說是公寓,但這里是最中心的別墅區,外圍的公寓都是極高的樓層,但根本影響不到中心區域別墅區的采光。
大量綠植映入眼簾,人造湖碧波蕩漾,清新的空氣讓人心曠神怡。
完全和會陰區的老舊住宅形成了鮮明對比,那里的氣味也有一股子說不出的味道。
“今天是個好天氣,你說呢,李子?“李荀站在陽臺上,一手放在欄桿上,另一只手則端著一杯水。
他的眼睛微咪,站在別墅的陽臺上迎著和煦的風,一副十分愜意的模樣。
京城之內,已經半月沒有出問題了,原以為京城會出現極大動蕩的李荀也松了一口氣,躺在別墅里邊的日子過于悠閑,以至于他忘記了修行。
雖然境界回復大半,其實李荀的身體已經重回第七位階初境的階段,雖然明面上還只是第四境,但血肉之力也在太岳秘境的玉珠湖底獲得了極盡升華。
“我現在或許能夠斷肢重生?“李荀的手勾在欄桿上,旭日的陽光微微露出,以至于分不清是朝上升起還是向下墜落。
斷肢重生只是李荀的一種推測,體術這一塊,整個承天學院也不太清楚其中的區分,李荀也不曾了解過,就像當初提前掌握了源域之法,就根本沒有心思去學習御空源術了一般。
現在同樣則是因為源域的存在,導致每一場戰斗都不會被敵人傷及分毫,畢竟有源域傍身,就算敵人突破了防線也很難造成了重創。
所以李荀少年時不曾嘗過敗績,唯一一次就是四年前和師傅老飛魚衛許飛揚執行任務的時候,被灰袍人進行圍殺。
一次失敗,就將他徹底打入谷底,鎮壓在下永世不得翻身。
所以他狗運好,還是翻過來了。
一道苗條的身影從李荀的身后飄蕩出來,少女的面色紅潤,皮膚是冷白色的,從她的身上完全感受不到平常少女的嬌俏神情或是青春活躍的氣息。
頗有些三無的味道。
怪不得叫做李子寒,沾了這個寒字果真和隆冬之寒脫不開干系了。
李荀微微回頭,看著這張冷冰冰的臉馬上就笑嘻嘻的起來說道:“你看,這里風景不錯吧,比我們在金陵城的那個房子可是高級了不少呢。“
京城靠內的別墅,不包括外邊的院子就已經有四百多平,根據源能時代新更改的規定,公攤這個東西也被抹除了,這個實打實的四百多平可是比以前多了多的。
以李荀在金陵城謊稱的編輯職位來計算的話,這座別墅要不吃不喝不睡連續工作四百三十二年才可以全款買下。
如果用超凡編隊的摸魚職位來計算的話,需要不吃不喝不睡連續工作八十四年才可以全款買下。
李荀其實是有些唏噓的,英雄特納爾的目標放在即將迎來二十二世紀的華夏終究沒有完成,他也不是搞斗爭的好料子,腦子里估摸著只有超凡大戰這一個想法了。
希望有后來者可以真正實現共同富裕吧。
李子寒哼唧了兩下,用譏諷的口語問道:“這房子不可能是你的,按照你的編輯職位,用平均工資算的話,你得工作四百多年才能買到手。“
李荀的神情絲毫沒有波動,因為就是知道李子寒會提到這個問題他才會順便算一下這個多少年的問題。
他開口補充道:“四百三十二年。“
“所以,這房子哪來的,要是犯了非法侵占,我們可是要被條子抓進去的。“李子寒用很認真的口吻對李荀說道:“我們也沒有緊急避難的特殊情況,估計會重判吧,那我就沒學上了。“
李荀不禁啞然,前幾天晚上天天躺在浴缸里邊泡澡唱歌聲巨大的人怎么也不能和此刻面前謹慎無比的少女聯系到一起,他擺擺手回道:“安心啦,這房子是我某個土豪朋友的,借過來住幾天的。“
一說到這個,李荀立刻想起來半月前,他厚臉皮朝林清淺借個房子的時候住一住的情景。
原因很簡單,李荀沒錢了,他的積蓄全用來接濟一些過活不了的人們,亦或是給李子寒的教育事業供奉了不少。
不過教育事業只是很少的一部分,畢竟李子寒還是個很爭氣的孩子,平時的獎學金沒少拿。
李荀應該是有工作的,但是在金陵城的超凡編隊掛名很快就被剔除了,一一污穢事件之后就被賀白用辦事不力四個大字給辭退了。
辦事不力是假的,他在那之后壓根就沒有繼續去編隊報到。
害怕黃泉組織的復仇是主因。
賀白如果把李尋一這個名字繼續掛在超凡編隊里邊,必然會引起執律組抽查小組的懷疑。
賀白作為金陵鎮守鶴道衛,為人清廉正直,平日里高風亮節,背地里傻愣子一個,從來不搞權力斗爭,不想也不會,如果他忽然偏袒一個超凡編隊成員,定然會牽扯出大問題。
到時候李荀要是被揪出來,被執律組的第三次律抓住了小尾巴。
李荀就可以和自己的安穩生活說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