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燈節,金陵城街燈明媚閃爍,十分的好看耀眼,與一個多月前的陰沉灰暗時刻終于脫離了不少,年后的人們又都歸來。
高樓重新立起,鱗次櫛比,瑰麗的霓虹燈光再度回歸,超凡編隊也被擴張了許多,里邊的編制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動。
經歷了那場震天動地的污穢事件,所有的超凡編隊都境界大漲,前提是,活下來的超凡者們才能享受到如此待遇。
犧牲的人們會有官方為他們的家人善后,提供絕對堅實的保障。
有的或許是第三境的翹楚,在超凡領域當中立足不久,大有前途,卻倒在了此刻。
有的或許人到中年,有了家室,有了孩子,安穩富足的生活剛剛開始,仍舊停止了在這一瞬間。
劉東他們一眾人是幸運的,保全了有生力量,憑借戰功兌換了不少晉升材料,用來鞏固生命洪爐,亦或是沖擊下一個小境界都是不錯的選擇。
“一一污穢事件“讓人沉痛,令人反思,但令人驚異的是,金陵鎮守鶴道衛從沒有出面解釋,甚至連污穢事件發生的時候都沒有出現過身影。
這讓不少人都猜測鶴道衛是否是正在沖擊重要的境界,不能現身。
也有人說是鶴道衛正在參與某個大型事件,或許遠在道標世界當中,因為其他幾個城市的鎮守也沒有現身。
可鎮守說到底還是鎮守,平時也不可能一直都現身,大家的猜測都落空了。
不管幾何,鶴道衛的失職已經沒辦法跑了,官方直接拿出子鼠衛羅沖出來當做擋箭牌。
一時之間,各大媒體的口誅筆伐都落在可憐的背鍋俠子鼠衛羅沖身上。
金陵城最繁華的街道旁,一座高聳的大廈拔地而起,樓頂邊緣白色的燈光鋪灑下來,這里俯瞰整座金陵城的中心,外表大樓是灰白色調的,看起來極具現代風格。
但在這間屋子里邊,卻是完全相反的復古風格,還有個露天陽臺上邊栽了幾根竹子,郁郁蔥蔥,長勢非常喜人。
兩個男人正盤坐在桌子面前對飲喝茶,一個姿勢端正,腰桿子挺直著,一臉淡漠,神情眉宇都很嚴肅,看上去就不近人情。
還有一個則是比較慵懶舒展的姿態,對著電視屏幕看的很是入迷。
這條懶狗便是李荀,而在他對面就是賀白。
“這么說來,金陵城里邊確確實實有個盤根錯節的大反派陣營。“賀白柔聲說道,他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精致的面容在純白色的燈光下十分耀眼。
李荀正在喝茶,端起白玉茶杯啄上一口便沒了,看著面前茶桌上擺放周正的紫砂壺外加玉制茶具。
不禁心道一聲奢侈浪費,還不如換成現錢折給下邊百姓們。
但畢竟還只是賀白寥寥無幾的愛好之一,這個悶騷白衣男平日里真就是枯燥乏味,唯獨喜愛下棋喝茶換衣服。
看上去一襲白衣飄飄,像一個仙人一樣萬年不帶換色的,實際上特別喜歡定制大量手工衣服,清一色的同一套放在衣柜里邊,還就那個蠟筆小新習慣。
平日里行云鶴步,話說穿一身白衣的不是gay就是女人。
零溢事件一直都是圍繞在賀白身邊的問題,當初他作為鶴道衛的身份一經公開,網絡上鋪天蓋地關于他的男同文就來了。
但與之關系熟悉的人都知曉,這家伙僅僅只是悶騷,除此之外和gay并搭不上任何關系。
相反的,賀白很喜歡欣賞漂亮的女性。
李荀看著一旁的電視津津有味,是新聞類節目,在超凡學府每天都要固定時間收看新聞聯播,說道:“你不在金陵城,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他喝完了茶,口腔里滿是清茶香味,很是寡淡,即便是砸吧砸吧嘴也沒有什么回甘,反倒是有一些苦澀味道從舌底翻涌上來,很是令人難受。
這茶的味道很賀白寡淡。
李荀覺得這樣不好,便又拿捏起旁邊的糕點膩膩嘴,果然,幾片桃酥入嘴之后,唇齒果然舒服了不少,他便又開始吃著其他糕點。
還不停的想著這桂花樓的糕點還真是不錯,微微撇過眼就瞧見一旁牛皮紙里還有很多,李荀悄咪咪地收攏起一口袋子準備帶走。
心里想著帶回去李子吃上一吃,女孩子不是就喜歡吃這些糕點甜食嘛。
俗話說,少女都會有第二個胃用來裝甜食。
“我這里專門帶了一份。“賀白看似不動聲色,從身后邊有掏出兩包牛皮紙,神情自若,端著白玉茶杯,根本看不出任何感情波動。
實則掌控全局,靜觀到了李荀所有的微小動作。
李荀給出的悶騷二字的評價,果真是名不虛傳的。
男媽媽賀白明明什么都惦記著,卻就是不能大大方方的表達出來。
李荀露出我懂你的神情收下了兩包牛皮紙說道:“不用太過憂心,子鼠衛都替你擋著了,檢討洋洋灑灑寫了數萬字,在全球熒幕面前被罵的也是他,你不用過于憂心的。“
賀白煩心地捏了捏眉間說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在,就不會死這么多人了。“
或許他作為金陵鎮守很喜歡喝茶,很喜歡下棋,也很喜歡待在一個幽靜的竹軒里邊與人對飲下棋,并不想待在這兒世俗鋼鐵森林之中。
他本就是一條出塵的仙鶴啊。
“你不用多想,死了的人我們永遠會記住他們,他們流過的血從不會白流,他和一百多年前那群可愛的人一樣,我們從不會忘記他們。“李荀堅定地說道,他的雙眼中滿是堅毅。
賀白的嘴角稍稍有些抽搐的說道:“你這樣說,我心里更加過意不去了。“
李荀故作驚訝的調笑道:“你真的不知道黃泉在金陵城的布局我也是沒想到的,我還以為你知道才會臨走前和我說了那番話。“
賀白搖了搖頭說道:“他們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安插了那么多的暗樁,我沒有半分察覺,說到底,還是我的問題。“
“但我很確定,我的暗樁沒有一個人發生了異動,我錯誤的判斷就是因為太過于相信我的暗樁,他們不動,我就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