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霧,寒流也陡然降臨了整個江南省,氣氛更顯肅殺。相應的,金陵城昨夜下了場雨夾雪,把森林公園也洗凈了幾分,寒流也陡然降臨了整個江南省,氣氛更顯肅殺。
“我和...呂方方...不共戴天,勢不兩立!“汪衛身上披著四層毯子,手里捧著海碗姜茶,騰騰的熱氣弄得他眼睛都不好睜開。
昨夜的搜捕工作如火如荼,結果就他的衣物供暖系統壞了,本來就他一人不是超凡者,劉東幾人都不需要這種自動供暖的衣服,還就那個碰巧,深夜里遇上了氣溫陡降的寒流,雨夾雪還就那個呼呼地下。
等到他反應過來跑到車上開啟取暖功能的時候早已為時已晚,汪衛只感覺自己的頭昏昏沉沉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
劉東借著冷意到外面吹幾根煙,徐圍在旁邊嗤嗤的偷笑,手里不忘給汪衛續姜茶,陳義則是躺在床上說道:“以后不要背后亂嚼舌根了。“
“我還就嚼了,啊...欠!“汪衛鼻音渾厚,雖然現在他的聲音還算清楚,過會可能就發不出聲了。
“這個呂方方。“汪衛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活像發動機的低鳴聲,亦或是蒼蠅的嗡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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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邊木屋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就燈火通明,不少年紀大些的少年少女認出來陳玉,驚喜的與她打了幾聲招呼。
“以后,就要辛苦你了。“雷順飛面色枯朽的對陳玉說道,在昨晚一番討論之后,他們做出了決定。
讓陳玉把孩子們帶到金陵城外,他沒辦法透露再多的東西,他和李荀的選擇同樣,保護自己心愛的人們,然后自己留下獨自面對。
陳玉鄭重地點點頭,原本她還想留待幾日幫襯雷順飛一把,但昨晚雷順飛的情況忽然惡化,整個人都往這極端方向徹底走遠。
“別擔心我了,許州或許還能活著,但我一定不可能了,他如果活著,一定會來找你的。“雷順飛如此說道。
莫衷在旁邊靜默不語,偶爾和后面的孩子們說兩句,然后就專心走路,用黑木杖敲敲打打確保地面平整。
雷順飛、陳玉和莫衷三人在前,后面跟著一隊孩子,長長的,烏泱泱的,像是長征一樣。
孩子們都穿著厚重的衣服,看來雷順飛他們很缺錢,現在既輕薄又可以調整溫度的衣物在商場里許許多多,唯一的缺點就只有價格不菲,看來福利院還是有些拮據的。
不過孩子們并不受影響,外圍一圈都是稍大些的孩子們,擁簇著里面年齡稍小些的保持隊伍陣型慢慢走。
只是山路崎嶇蜿蜒,有些費勁,不過比莫衷的艱難來說都算好的了,他在雷順飛牽引下還算順利,不過依舊很艱難,特別是雪水融化的泥濘道路。
“我在鎮江城邊上有接應,你們今天過了那條道就可以徹底走了。“雷順飛遙遙望去,這處地方走出秘境后并不大,很快就到了邊緣。
這里有一座橋,用水泥澆灌筑成的,所以即便上面爬滿綠植依舊堅挺,這里的河湖也很少會在洵季發大水,橋路再用百年也不成問題。
“順飛哥哥要有些事情,待會就來哦。“孩子們雖然不怕生,但認熟,看見雷順飛沒有跟過來情緒有些別扭,莫衷柔聲說道。
他的黑木杖敲了敲地面,發出幾聲悶響,雷順飛都是作為仁慈的形象出現,那他就是嚴苛的一面,在湖邊木屋里就是他一直負責學生教學和日常起居方面的大小事情。
孩子們一聽見這話,又看了看莫衷嚴肅的面龐,雙目無神的掃了一圈,有些讓人頭皮發麻。
雷順飛舒了口氣,說道:“那,順飛哥就去有事了,過段日子再回來哦。“他邊往后走,邊大聲喊道。
眼眶一熱,視線內的景物模糊起來,但孩子們還沒走遠,雷順飛不想露出這樣的神情,他皺了皺眉轉身離去。
步伐堅定,他也有堅定不移的目標需要去實現,或許并不是直白的想要所謂拯救眾生,雷順飛自認為可沒有這種抱負與實力。
一棟華麗的宅邸在不為人知處燃起火焰,緣由則是一群老鼠打翻了油瓶還有人在上面點了一絲火星,它不能跑出去喊叫,因為它是老鼠,沒有人明白老鼠的吱吱叫聲,但它依舊可以力所能及的做些什么。
另一邊的莫衷靜靜跟隨陳玉的步伐,在路上也會問孩子們一些作業問題,讓路途不那么枯燥無聊。
“你們是雷...順飛先生的朋友?“來者是一位年輕人,同樣穿著厚厚的衣物,戴著織布手套捧著熱水杯。
“你好,我是尹勝天。“他伸出手想要和陳玉握下手,通紅的面頰遮掩住他看見陳玉傾世容顏的驚訝。
陳玉并沒有如他愿的伸手,而是說道:“是的,我叫陳玉,這是莫衷,你的車子準備好了吧?“
尹勝天搓搓水杯笑著說道:“當然,陳小姐,車子就停在不遠處,快讓小朋友們過來吧。“
說罷,他也趕緊朝著車子的方向走,順著他的路線看過去,果然有輛大巴車停在那里,只是積雪外加晨霧掩蓋住些許細節,輪廓還是大致可見的。
陳玉讓孩子們跟著過去,自己則慢慢清點人數,清點完后,她看了看站在一邊一動不動的莫衷說道:“你也跟著去啊,你在我眼里可是大孩子。“
她的笑容很純真,莫衷在佳音福利院一直都是陰沉沉的模樣,說是少年老成,不如說是長不大的孩子一般。
莫衷搖搖頭說道:“我不準備走。“
“你不準備走?“陳玉語氣驚訝,她還不明白原因。
“我也有事要辦。“莫衷不為所動,語氣生硬。
陳玉著急起來,抓住他的肩膀說道:“你不是超凡者,順飛可能沒和你說,但我得告訴你...“
“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更得留下來了。“莫衷左手拍了拍陳玉的肩膀,右手敲了敲黑木杖。
陳玉感覺頭嗡的一下震動起來,盯著莫衷的青玉色瞳仁變得不知所措起來,結巴著說道:“你是...你...“
“你還記得嗎,我當初說過,有二十三種辦法可以鏟除南懷仁,有二十一種被排除了,童倩倩,雷順飛,許州。“
莫衷慢慢地向原路走去,“還有你,你們都在踐行第二十二種辦法,但這個辦法仍有所欠缺,所以...后會有期,阿玉。“
他招了招手,身影消失在迷霧當中,而陳玉的精神還沉湎在虛晃中,被背后巴車的汽笛聲下才清醒過來。
“阿莫...“
ps:
在故事那幾章提到了二十三個辦法,下面就是慢慢拔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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