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哪到哪啊!”
劉文昊知道他父親能夠勝任,所以故意激將,“不說我以后還有超多的產業要繼續,就說我現在做的,您負責的才多少,你好意思看著你兒子這么辛苦啊!”
“呵,收起你那一套小心思,”劉長生不愧是他老子,只是想了想,“我呢,倒是不怕辛苦,就是我對這些一點都不了解,到時候,人家說什么,我一點都聽不懂,那丟的可是你的人…!”
“任何東西都是從無到有,”劉文昊聳聳肩,“而且,你要做的更多的是管理調度,就像是你指揮你的那些兵一樣,人盡其才,讓最合適的人做最合適的事情…這些,都是你拿手的,簡單的歸納一下,就是兩個字,用人!”
“至于其他的比如技術啊,想想劉邦,他懂打仗么,最后做皇帝的還不是他!”
劉長生并不是很贊同他說的,不過,既然自己兒子這么說了,他想了想,“那行吧,我試試看!”
“也別著急,”劉文昊也說道:“今年才剛剛開始籌備,真的要上正軌最少兩三年的時間,所以,您且放寬心!”
“你跟宋市長可不是那么說的!”劉長生瞪了他一眼。
“我要不是直接說五十億美金,還說要馬上開始,哪怕他是市長,你覺得他能迅速的做好五通一平的事情,就說體育產業公司的事情,那還是放在他們原來的開發區已經快弄好的工業園的呢,結果如何,拖了幾個月?”
“幾個月啊,爸,所以,我才直接說了這么多,讓他可以扯著虎皮當大旗,直接把市里所有的阻力都去掉,如果市里還是那樣,直接跟省里匯報都可以。
老實說,如果到了這初八上班了,都還沒有給我回復,我就直接去北上廣之類的,五十億美金的項目,足夠讓他們求著我上去了,所以說,我已經是看在父母官的份上,給足了他們面子。
這可不是什么故意折騰他們,而是要讓他們不要再有那么多的官僚習氣,要把辦事情的效率提升上來,咱們國家要發展,如果還是讓這些帶著迂腐氣的官老爺們,或者說官場老油條們天天喝著茶,看著報紙聊天打屁的干事情,那咱們永遠也發展不起來,老百姓也就永遠也沒有希望…!”
劉長生沒想到劉文昊想的這么多,震驚之余,倒是很贊同他的做法。
“行,這事情我就不管了,你自己做主就好!”
“爸,都說事情交給你了,就得你管,然后你要親自監督他們,拿出你在部隊里當長官呵斥兵油子的態度來,讓他們長點記性,還是說,爸你怕得罪人!”
“我怕個屁,”劉長生直接就爆了粗口,“行,你說的沒錯,這事情我來處理!”
劉文昊和劉長生到了市里的時候,才給宋遠航打了個電話,就是怕打擾了人家,免得人家早早的等著。
三天沒見,宋遠航沒有半點過年時的喜氣和精神,整個人看著非常的憔悴,有點無精打采的樣子,不過,在看到他們后,立刻就精神了些,尤其是眼睛亮的不行。
“走,咱們先去看酒廠,”然后就熱情了拉著劉文昊他們直接上了車。
金沙河酒業位于金沙市的市郊,遠遠的就可以看到一片破舊的廠房,好多地方甚至都是漏風了的,宋遠航這時候說道:“知道你們是老手,所以就沒有故意做什么掩飾,原汁原味的樣子,不然也不能隨便賣了,不然就是賤賣國有資產了!”他話里帶著自我調侃,不過,別說他笑不出來,劉文昊他們也笑不出來。
這真的不是什么值得好笑的事情,因為悲哀。
進了兩邊就是很簡單的土墻堆起來的大門,里面就有一群人,七八個的樣子湊了過來。
宋遠航開始介紹,比如哪個是廠長,哪個是技術人員。
劉文昊跟在他父親后面,只是隨意的跟他們寒暄了兩句,隨后就很直接的說道:“有老窖么,然后你們最好的酒拿出來嘗嘗…1”
他之前沒喝過,但金沙河酒業因為是本地酒,價格又便宜,才1塊6一瓶,在本地還是有市場的,所以,宋遠航走了之后,劉長富就去村里弄了一瓶過來。
他之前對酒沒有太大的了解,但用氣運值買了大師級的技能后,就不一樣了,還特別的跟五糧液的對比了一下,感覺差距有點大,就是劉長富這個糙漢子也說口感沒有那么好。
不過,劉長富也說了,那是最普通的金沙河,金沙河酒業還有更好的,尤其是供給市里領導們喝的,據說是陳年老酒,市面上沒得賣的,品質很不錯。
只是,他也只是聽說過,沒喝過,所以,現在劉文昊才這么說的。
宋遠航也是人精,立刻就明白了劉文昊說的意思,直接指揮著那個李廠長,“把你們給領導喝的那種拿出來,如果還有更好的,都拿出來!”
如果是劉文昊,大家伙還真不一定搭理,但宋遠航是市長,那可是他們老大的老大的老大,金沙河各種國有企業的廠長,他都不用動根手指頭,這些家伙就得完蛋。
很快,這些家伙就把領導喝的酒拿了出來,并且還拿出了一款灰撲撲的瓶子裝的酒,然后在宋遠航的指示下,開始給劉文昊他們解釋。
“這款給領導的酒是我們這些年摸索出來的新技術做的,剛剛這些小兄弟說五糧液什么的,完全沒辦法跟我們比,我們這個比他們好多了,”
李廠長脖子都紅了,吹著牛,又指著那個灰撲撲的瓶子,“這是我們的陳年老酒了,快三十年的,是真正的絕世美酒,天底下找不出來比這更好的,只是剩的已經很少了…!”
這貨感覺是挺能吹的,大概是把他們當肥羊了。
劉文昊喝了一口那種屬于特供性質的,入口之后,香,醇,清爽,余味又特別的干凈…不錯啊,香,醇什么的不說,就說余味干凈,真的比五糧液都要出色,這個對于濃香型的白酒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
劉文昊眼睛一亮,隨后又慢慢的喝了一口,確定了剛剛的感覺是對的,才開始涑口,繼續喝那三十年的陳釀。
好家伙,一入口那叫一個香醇啊,最出色的是那種綿軟悠長的口感,帶著一絲隱約的甜味,豐富無比…。
于是,沒有多矯情,指著那特供性質的酒,“這個怎么不拿出來賣、”
“這個成本太高的,剛是酒液,這么一瓶記得五塊多,加上包裝什么的,如果還得到運輸到市面上,各種商家的利潤什么的,最少得賣八塊甚至是十塊了。”
李廠長無奈道;“可茅臺和五糧液才賣六七塊呢,人家都不認咱們地方的小酒廠,都說拿出來沒面子,送人的話也覺得寒磣,所以根本就賣不出去,后來就專供給領導們喝了…!”
額,這倒是個問題,而且,這也是很多老酒廠的問題,他們不是沒有好酒,而是規模不大,沒錢做市場,然后漸漸的就沒落了。
先沒有發表意見,只是說道;“那,你們有老窖么?”
“怎么沒有啊,我們有三口老窖,還都是上百年的呢,”李廠長一臉的傲嬌,“這可是我祖上傳下來的,這原本就是我們家的產業,不過后來被政府征收了…!”
額,還有這么一出啊。
當然,這個不重要,劉文昊在李廠長的帶領下去看過三位保存完好的酒窖之后,心里一樂,這尼瑪的,別人各種吹什么國窖1573之類的,老子就不那么夸張了,直接就吹個1688就好。
淦,咱們這可是有真金白銀的老窖啊,還是傳承了上百年的真貨色,于是,劉文昊已經決定了要買下來的。
他又不想侵吞國有資產什么的,甚至多給一點都沒關系,所以,并沒有要把宋遠航拉倒見不得人的地方暗戳戳的談價格的意思。
很直接就說道:“那行,宋市長,李廠長,如果你們沒意見,這什么金沙河酒業我就買下來了,至于是什么價格,你們考慮好了之后告訴我!”
“行,行,我這么盡快給你結果,”宋市長高興的答應著,李廠長他們也是喜上眉梢。
只是,他們不知道,劉文昊可不一定會留下他們這些管理層,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合格的,有沒有人品問題之類的。
金沙河酒業只是這一行的一件小事,能收購就收購,不能收購劉文昊真的一點也不失望,在現在這個年代,全國各地絕對有巨多的好酒廠資產等著他去收購呢。
而且,哪怕是收購了金沙河之后,他還得去收購其他的酒廠,他的弄個酒業帝國才行。
到時候全中國的老百姓不管喝啥酒,都是他家的,那才夠味,夠霸氣。
回到市里,去了宋遠航的辦公室,劉文昊就問道:“宋市長,關于家電產業園的事情,你們這邊是個什么情況?”
“我已經有了個大致的想法,也跟領導們,同事們都商量了一下,但這大過年的,可能還得等兩天,”宋遠航帶著一絲無奈。
“行,那我就等幾天!”劉文昊不動聲色的說道。
“那剩下的事情,我就交給我爸了,你有什么事情聯系他,”劉文昊站起來,看了宋遠航一眼,“宋市長,注意休息啊,咱們的合作還長久著呢!”
“聽到你這話,我就是不休息都成了,”宋遠航笑呵呵的站了起來,握著他的手,熱情的很。
劉文昊也笑了笑,沒再多說啥,然后,直接去了京城。
按照慣例,他去給蘇墨拜年,然后,蘇墨也就趁機的把家里的客人給禮貌的請走。
等人走了,蘇墨就直接說道:“我聽說,你準備投資五十億美金建一個家電產業園,應該不會是假的吧,不過,也應該不可能一下子投資那么多啊?”
劉文昊聳聳肩,“您這是在質疑宋市長的智商啊?”
“宋市長只是沒有直接挑明而已,”蘇墨也挑挑眉,“他不是不懂,他只是對你有很高的期待!”
劉文昊這才笑道:“那不就結了,”然后正色起來,“怎么說呢,并不夸張,因為我要做的是個巨大的產業園,超乎你的想象,用的也將是現在這個時代最先進的技術,然后,我的是要出口到全世界去的,記住,是全世界,我要橫掃全世界的家電市場。
除此之外,我還會投資研發中心,那個剛是一年的研發費用,可能就會隨便花給三五億美金的…!”
蘇墨倒吸了一口涼氣,“你這陣仗還真是大啊!”
“不然怎么說橫掃全世界呢!”劉文昊聳聳肩,“我可不想到以后,人家說起咱們中國人的產品,就是廉價,低劣的代名詞!”
這個年代,中國才剛剛和世界接軌,還沒有世界工廠的所謂“美譽”,更沒有讓全世界鄙視的說“物美價廉”,一臉嫌棄卻又不停的購買。
他很不爽這個,既然有能力,所以,他不但要把別人進來國家的路個堵死,還得順便橫推過去,把他們的市場也給占領了,這是他最新的計劃,這也是突然獲得了練氣丹,修為驟然提升之后給他的更大的信心和野心。
蘇墨還不太懂后來的一切,但對于他有著為國爭光,為了國家崛起做貢獻的心,就已經很喜歡了,于是,親自給他倒上酒,和他干了一杯,“敬你…!”
“叔你敬的酒我喝了,不過,這事情呢,可還不值得慶祝,”劉文昊撇撇嘴。
“哦,怎么回事?”蘇墨一愣,趕緊問道,雖然這事情跟他沒啥關系,但這投資可是實打實的在國內,國家也需要這筆巨額的外匯投資。
“宋遠航市長非常努力了,很辛苦,但是,他的上司和同僚們,好像并不是那么上心,”劉文昊聳聳肩,“他們到現在了,貌似連最起碼的聊一聊都沒有,就更不要說達成一致了,當然,這是過年,我也理解!”
蘇墨眉頭一皺,這種事情,他倒是不好說啥,不過,很明顯,劉文昊很不滿意,這個才是最重要的。
“你,額,你是什么想法?”他只能試探著問。
然后盡量的幫著轉圜,那是很簡單的一顆為了這個國家建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