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冷風吹著,樹葉被吹的沙沙作響。
參天古木上,艾莉盯著入睡的齊光,神色十分怪異。
她竟然連齊光的夢境也無法觀測?
如果說齊光單純的不受自己魅力所迷惑讓她驚喜,那現在無法觀測夢境就讓艾莉感覺到驚嚇了。
只是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的夢境內容啊!這個登徒子!
待齊光悠悠從夢境中醒來,臉上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只是隨后就變成了憂傷,情緒十分低落。
這一切都被艾莉看在眼里,她現在十分好奇齊光到底做了什么夢?
齊光低落的情緒并沒有持續多久,似乎是因為意識到了艾莉還在身邊,他看向艾莉,眸子里閃過一道異色,斟酌再三,還是問道:“姐姐,你,真的是給某位叛徒添了麻煩才被追殺么?”
艾莉聲調一轉,哦了一聲,瞇起美眸,“小弟弟,你到底想說什么?不用繞圈子,直說吧,姐姐都受得住哦。”
齊光眼皮子一垂,輕聲道:“我是該稱呼你為艾莉呢,還是刮骨刀?”
齊光很早之前就在猜測艾莉的身份了,準確來說,是艾莉的屁股問題,emmmm,陣營問題吧。
他和艾莉初見是在龍虎山,自從艾莉給齊光指路之后就不見了,當然也不排除艾莉易容了,畢竟她的易容術讓齊光都感覺心驚。在羅天大醮決賽之前,彼岸花的人出現在龍虎山搞事情,齊光就不得不考慮艾莉和彼岸花的人是什么關系了。一個很重要的點:彼岸花的人是怎么混進去的?龍虎山當時舉行羅天大醮時外松內緊,可沒那么好潛入,而彼岸花的人卻仿佛神兵天降,這說沒手段那齊光是不信的,很有可能和艾莉有關。
之后來到了薩拉城,艾莉又在!而且和列夫吉格方面的人有所關聯,她知道的東西一點也不少,齊光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愿意留在艾莉身邊的。
齊光真不知道,艾莉到底屬于哪一方,甚至于連她是大夏人還是列夫吉格人都不知道。而艾莉今天所說,她的幻術只對男人有效,這就讓齊光難免和刮骨刀聯想到了一起。
刮骨刀在薩拉城不算最出名,但這名聲全是壞名聲。
但有一點實在巧合的過了份,那就是只對男人有效。
齊光很難不將艾莉和刮骨刀聯系在一起,特別是艾莉實在是太美了,誘惑程度拉滿,齊光是真的很饞。可是他并沒有付諸于任何行動,這說起來可能很怪,但就是事實,也許用有賊心沒賊膽來非常貼切,就連齊光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
艾莉挑眉,俏皮道:“都可以。不過我更喜歡你叫我姐姐”
齊光愕然,他沒想到艾莉承認的會這么痛快,而且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刮骨刀這個外號。這一下反倒是齊光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艾莉嘴角帶笑,一步一步,慢慢靠近齊光,身姿魅惑,一顰一笑都帶著魅意。
她緩緩走到齊光面前,俯視齊光,伸出手指勾了勾,媚態盡顯,“怎么?想嘗嘗姐姐的滋味兒?”
齊光咽了一口唾沫,陪笑道:“不敢,只是好奇罷了,姐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相比于傳言,齊光更相信自己的判斷。艾莉可不像刮骨刀被傳得那么神乎其神,不過魅惑是肯定的,這么漂亮的一個大美人兒誰不饞啊?但風騷下賤就純屬無稽之談了。至少齊光知道,艾莉依舊是處子。
對于一個修為高深或有特殊手段的練炁士而言,在這個世界判斷一個人,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是否是處子其實并不難。
只需要看他她體內的元陽或元陰之炁是否純凈即可。
元陽與元陰之炁并非傳統手藝或者那一層膜就能失去或者污染的,而是需要兩者相結合,才會表現出混沌。
艾莉體內的元陰之炁,簡直純潔的不能再純潔了。
艾莉略微沉默了一下,回道:“目的啊,一早就和你說過了,和列夫吉格一樣,阻止神的降臨。”
齊光沉聲道:“這個世界,真的有神嗎?”
如果有神?神又存在于哪兒?誠然,這的確是擁有超凡力量的世界,但是如果有神,那至少得有神跡吧?不說神跡,至少得有一點傳說吧?很可惜,這個世界并沒有。
艾莉罕見的收起了笑容,她面色平靜的看著齊光,緩緩道:“當然有,只是你們都沒見過而已。”
不知為何,齊光突然有點慌張,艾莉的神色并不是那種虔誠,反而是那種十分復雜的負面情緒。那平靜絕美的面容下,也許隱藏的是深深的恨意。
艾莉盤腿坐下,在樹枝上與齊光面對著面。
她輕啟朱唇,緩緩道:“小弟弟,你知道嗎?我啊,是被神詛咒的人。”
是的,我是被神詛咒的人.....
被神詛咒的人?
齊光愕然,沒看出來艾莉身上有什么詛咒的痕跡啊?而且她很健康吧?
艾莉沒有再說下去了,只是神色十分復雜。
一些曾經噩夢般的記憶漸漸浮現在心頭。
“賤貨!就是這個賤貨勾引的我男人!”
明明我什么也沒做 “這小賤人除了會勾引男人還會干什么?生的這副皮囊不就是為了勾引男人嗎?要我說直接毀了那張臉啊。”
無論我什么樣,只要是個男人都會被吸引。
“除了她還有誰?!一定是她殺的人!”
是他們先動的手 “浸豬籠,這個小賤人就該浸豬籠!”
難道他們想要侮辱我就不準我反擊嗎?
“兄弟,我想”
我都易容成男人了,該死的男人們還是不肯放過我嗎?
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呢?到底是從什么時候改變的呢?
是了是了,是從那個傳承后開始的吧?可是我并不想接受什么傳承,怎么就出現在了那里?
呵呵,所謂的神是個什么東西。
為何神的傳承,會是這樣的東西?
只要是個男人,都會阻擋不住我的魅力,偏偏我還沒辦法控制。
無論修為有多高深,無論品性被傳的有多純良。
有一個算一個,見到我的那一刻,都成了被下半身支配的野獸。
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