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糟老頭子
大夏學宮 昨夜下了場大雪，學宮里銀裝素裹，薄薄的積雪覆蓋在樓頂的瓦礫，院子里的花圃。
左伊的美夢，是被一陣重重地敲門聲給吵醒地。
左伊蹙著眉，在溫暖地被窩里翻了個一滾兒，沒搭理敲門的人。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并未就此停止。
“吵吵嚷嚷的干嘛呀！大冬天的不讓人睡個好覺！”迷迷糊糊的左伊眉頭鎖的更緊了，閉著眼嘀嘀咕咕著。
小手一揚。
催眠氣泡！
頓時，一個七彩的泡泡將左伊整個包裹了進去。
左伊釋放了一個自己精心創造的術法，可以讓人陷入昏睡狀態，就是為了應對眼前的這種情況。
處在催眠氣泡中的左伊漸漸被困意侵襲，外面的聲音再大都和左伊無關了。
緊皺的眉頭漸漸舒緩，甜美的小臉再度恢復恬靜，輕聲呼吸著享受睡眠時光。
世界都清凈了呢。
砰咚！
房門被暴力破開的聲音。
寒風頓時從屋外一股腦的涌進，處于催眠氣泡中的左伊也打了一個哆嗦，昏睡狀態中的左伊瞬間沒了睡意，她翻身，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朝門口望去。
“啊！二師兄！”
左伊尖叫道。
他不是出去辦事兒了么？辦完事兒難道不應該和家人團聚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嚇了一跳的左伊隨即又反應過來了，兇道：“我要告訴師父你偷偷進我房間！”
朱可夫臉上的黑線又多了幾分，師父當初怎么就給他分配了這么個玩意兒？
懶得搭理尖叫不斷地左伊，幾步上前提起左伊的后脖子就往外走。
“啊啊啊啊，二師兄輕點，疼！”
“我錯了，我起來，你放開我！”
“嗚嗚嗚，你咋還用炁使勁兒！疼，疼！”
“放開我，我自己走，你要帶我去干嘛！我還沒洗漱.”
“哇啊啊啊，朱可夫你這個混蛋，我沒你這樣的二師兄，疼死我了！嗚嗚嗚嗚嗚”
觀星臺。
瑞子面無表情，他對面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嫗，老嫗身旁則站著一位恬靜淡雅的女子，正是莫雪和她的師父白云道人。
“祭酒，我這徒兒在本門都是大家的心頭肉，誰也不敢欺負。”白云道人淡淡的說道。
“難得出山一趟歷練幾番，經歷一些失敗也是好事。原本您的徒弟救了我這徒兒，我們峨眉上下都承他的情，但也不至于壞了我這徒兒的清白吧？”白云道人若無其事的說出驚天駭俗的話。
一旁的莫雪俏臉微紅，即使冷淡如她，在師父這種語下，也難免不好意思。
瑞子依舊面無表情，說道：“白云道友重了，我觀你這徒兒尚是完璧之身，何來被壞了清白一說？”
白云道人似笑非笑，答道：“那您就該問問您的好徒弟，在幫我徒兒止毒過后，做了些什么？雖說我們修道之人已經看淡了男女之別，但也不該被那樣輕薄吧？”
瑞子還是面無表情，“白云道友的意思是？”
白云道人頷首，道出來意：“您看，我這徒兒如何？”
不咋滴，人品尚可，修為不夠，姿色一般瑞子難得心中腹誹一次，他能不清楚白云道人攜徒弟而來的真正意思？
白云道人侃侃而談：“我這徒兒人品，修為，相貌無一不是上上之選，配您的徒弟不成問題吧？依我看，既然那小子敢做，不如一做到底，與我徒兒喜結連理。”
就知道你還惦記著我的小徒弟瑞子面無表情的勸道：“不瞞道友，我那小徒弟早有婚約在身。”
白云道人驟然蹙眉，良久，才緩緩道：“祭酒，不妨直說，我這徒兒也并非非他不可，只是那幾卦太過離奇，不得不來此一趟。”
瑞子還是面無表情：“白云道友，我這徒弟有法寶在身，所以可以屏蔽天機。”
白云道人搖搖頭，嘆道：“祭酒有所不知，還是讓我徒兒親口告訴您吧。”
白云道人目光放在祭酒蒼老的臉上，頭也不回的說道：“雪兒，告訴祭酒，你在內景中發生了什么。”
“是，師父。”莫雪答道。
隨后她同樣把目光放在祭酒身上，施了一禮，一字一句道：“我在內景中第一個問題是他是誰。卦象只有兩個字：找他。”
“等和他見面后，我又算了一卦，這一次，卦象中他并不存在。”
莫雪在這里一頓，旋即再次說道：“當我養好傷之后，再度進入內景，明明什么也沒問，但是內景中卻出現了批語，和第一次一樣：找他。”
莫雪說罷，瑞子那波瀾不驚的臉上終于出現波動，瞳孔猛地一縮，隨后又恢復正常。
但這一霎那的失神，卻被白云道人捕捉到了。
“也罷。”瑞子突然嘆道，“白云道友，我那徒弟雖有婚約在身，但卻是個多情種子，小輩之間的感情就讓他們自己處理吧，是萍水相逢的路人，亦或者喜結連理，都是他們的造化。”
白云道人垂下眼皮，片刻后，方才幽幽一嘆。
起身朝瑞子辭別：“既如此，那我也不必多管閑事了。”
瑞子笑道：“善。”
頓了頓，瑞子繼續說道：“我那徒弟過段時間也要去薩拉，如果這位小友愿意，可在我這學宮暫留，不妨和他一同前去。”
白云道人沉默片刻，看向莫雪，“你意下如何？”
莫雪短暫的沉默，說道：“弟子愿意留下。”
白云道人也不反對，朝瑞子說道：“那就叨擾祭酒了。”
瑞子回道：“無妨。”
白云道人剛走不多時，瑞子就通過木牌給尚在大將軍府的齊光發送了消息，讓他速來學宮一趟。
而莫雪則被瑞子交給了程婉玉，讓她帶這位雪仙子在這學宮內逛逛。
觀星臺上沒有安靜多久，朱可夫就帶著吵吵鬧鬧的左伊上來了。
左伊見到瑞子就跟見到了救星一樣，連忙哭訴：“師父救我！二師兄他不是人！他下手沒輕沒重的！您要再不管管，就見不著您可愛的徒兒了！”
瑞子慈眉善目，笑道：“小伊啊，幾顆星辰了？”
左伊一愣，小腦袋一縮，囁嚅道：“七七顆。”
瑞子笑的很開心。
“可夫啊，既然回來了，小伊就辛苦你多費點心了。”
“啊.....啊！”左伊小臉煞白，不敢置信，瑞子的話可不就是讓二師兄繼續虐她？晴天霹靂！
“你這個糟老頭子”左伊心里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