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肯尼飛船上有死人的新聞,并沒有太多的發酵,諾大的一個太陽系,死幾個人太正常了,只要沒有引起輿論的關注,那么就不會濺起太大的浪花。
雖然說這件事已經得到了肯尼的確認,不是什么大事,但魏墨還是持續關注了一下這件事。
只不過新聞并沒有太多的后續報道,只是說了一下這三人的身份,都是星環公司的員工以后,便結束了。
別的倒沒什么,就是這個星環公司員工的身份,讓魏墨有點在意,星環公司?
為什么是星環公司呢?除了巧合沒有其他的可能了,如果是其他普通人的話,自己會不會問這個問題呢?肯定不會問。
有了這個想法,魏墨也不在去想這件事情了,畢竟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多了去,凡事都要問個為什么的話,豈不是要累死。
放下心頭的疑問,魏墨不在思考這件事情了,只是躺在床上看著純白的天花板。
數著到達木星太空城的日子,還有兩三個月月,這些時間該怎么打發呢。
幾天時間過去了,肯尼終于到達了土星太空城,并且給魏墨和開普勒發來了視頻信息,報了個平安。
而魏墨和開普勒也沒有在提這件事情了,畢竟死人不是什么好事,能少提一點就少提一點吧,誰都不想觸這個霉頭。
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木星太空城,這些時間該怎么熬的下去呢?
到了木星太空城還得找到聞鸞才行,說不定利用自己的能力就可以把她治愈,如果是那樣的話,那肯定是最好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沒有絲毫波瀾,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終于到達了木星太空城。
巨大的星際飛船,停放在距離太空城外一千萬公里的地方,當乘坐穿梭機從巨大的飛船中沖入太空時,魏墨等人看到了巨大的木星,比海王星還要大上許多,特別是木星上的大紅斑,直到現在還存在,真是個奇跡。
因為三人所在的位置都不在同一個太空城,達芙妮要去的蜂群傳媒木星分部是在新城區,而開普勒和魏墨要去的地方在舊城區,所以只能分道揚鑣了。
“有空的話可以來聚聚,反正都在一個地方。”達芙妮臨走時便就下了這句話,隨后便離開了。
“還看啊,你難道不應該去找找聞鸞么?花心大蘿卜。”開普勒拍了拍魏墨肩膀。
“什么花心大蘿卜,我又干什么了?”魏墨對開普勒的這個叫法很不滿意。
“我只是替達芙妮感到惋惜而已,沒什么別的意思。”開普勒走在魏墨前面。
“你替她感到惋惜做什么?”
“沒什么!”
說著開普勒便登上了前往舊城區的穿梭機,而魏墨也跟了上去。
木星是人類最早建立太空城的地方,因為水星,金星,地球,火星都是巖石行星,所以移民難度相對來說要小一些。
作為距離最近的氣態行星,且擁有大量的資源,于情于理都是建立太空城的最佳實驗點。
在人類大舉開發太陽系的時候,木星也迎來了大量的人類。
但問題是,當時人類的技術可能還不太完善,所以造出來的太空城都不太完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
而且造出來的第一批環繞木星運行的太空城已經過去了兩百多年,時間已經很久遠了。
不少太空城都有些破舊,而且時不時都會出現點問題。
所以在星聯在幾年前就批下了改建木星太空城的計劃了,只是遲遲沒有動工,因為功臣很太過浩大。
這里面牽扯到的利益關系實在是太多了,如改建以后原太空城的人的財產如何理賠,又比如這么浩大的工程需要多少錢,如何才能實現最好的經濟循環,又比如工程的招標,等等。
總之牽扯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一時半會兒還沒發理清楚,或許還要等上幾年甚至十幾年,幾十年的時間才能真正的開始動工。
開普勒因為想看孩子,所以到達舊城區的時候,與魏墨分開了,直奔基因改造人看護所。
而魏墨也沒有過多停留,直奔木星大學所在的太空城而去。
進入熟悉的太空城,魏墨感覺這里才有點家的感覺,當然這感覺不是魏墨擁有的,而是原主的感情。
“啊!香甜的空氣啊!”魏墨從交通樞紐出來的一瞬間,便感覺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這種感覺無以言表。
唯有一個詞可以表達現在的心情,那就是,舒服!
“家鄉!我回來了!”魏墨站在大街上怒吼一聲,引來不少人側目,不過魏墨也不在意,若是在意這種目光的話,自己就白活兩輩子了。
這一次終于不用住酒店了,因為自己的家就在木星大學附近。
乘坐公共飛行器來到木星大學附近,魏墨沒有通知任何人自己已經回來了,低調行事一直是他的作風。
首先回到自己的小別墅,這么久沒有回來,魏墨還是有點想念他的房子,畢竟在這里面住了好多年的。
雖然說長時間沒住人,但因為魏墨離開之前就已經給購買了各種功能的機器人,所以別墅并沒有太多的變化。
院子里的花草都修剪的很整齊,也沒有枯死的跡象,看來這些機器人還是把活干的挺好的。
就比如旁邊有四個輪子,上面有一個一支機械臂的機器人,他可以給花草修剪,給花草澆水,只要是服侍花草的事情,它都可以干,而且干的人好太多。
推開別墅大門,里面也被家政機器人打掃得干干凈凈,甚至比沒住人的時候還要干凈。
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魏墨享受著難得的寧靜,身心全部放空,這種感覺很好,很舒服。
幾乎在一瞬間,魏墨就進入了沉睡當中,這種回到家的感覺好像回到了溫暖的被窩里一樣。
夢中魏墨回到了在幾百年前,回到了那個汽車還在地上跑,人類還沒有沖去星辰大海的時代。
那里才是真正的家鄉,那里有父親威嚴的呵斥,有母親慈愛的教誨。
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個地方,當魏墨推開老家的大門時,魏墨突然醒了過來。
“回不去了嗎?真的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