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靈巫師一族的鎮北大將軍烏那拉走了。
丁巖滿足了他的愿望,然后他含笑而終。
這下,張玉溪跟石松巖二人可算是沾了烏那拉的光了。
因為,他倆也見識到了丁巖的速度。
其結果就是有些瞠目結舌。
那位鎮北大將軍烏那拉,其實力可是處于八大門派掌門的級別啊。
面對自己這個師侄,居然一招就被秒了?
這樣看來,那面對自己,豈不是也得一招秒?
倆人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要知道,江湖上公認的幾大高手,那可都是八大門派掌門,神劍山莊莊主,五大執法使以及法尊。
這些乃是站在頂峰的存在,真正的戰力高層。
可是現在,相當于八大門派掌門的實力,被自己師侄一劍秒殺,這…
他倆情不自禁的看向丁巖手中的那柄銹跡斑斑的鐵劍。
究竟是一把什么劍啊?
還有剛才,那平平無奇的一劍,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他倆這一刻大腦都有些卡頓,為什么?
因為,眼前這位,是六師弟的徒弟,是自己師侄。
是跟自己同出一門的。
可是,自己長生觀的招牌,貌似不是劍法吧?
倒不是說不用劍,可是術業有專攻,自己長生觀的絕學,可不是用劍。
自長生觀開創以來,也沒聽過哪位祖師是用劍的高手。
至于六師弟,同樣也不是劍修。
可是徒弟怎么就成了一位強大的劍修了?
合著這是羊群里活脫脫冒出一頭驢來?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啥情況?
一時間,兩人腦海中直接成了一團漿糊。
送走那位鎮北大將軍后,丁巖原地沒未動,靜靜地感受著殺怪之后經驗到來的舒爽感。
他很滿意,不得不說,這位鎮北大將軍還真不是蓋的。
所獲得的經驗,相當于八千七百六十二只地精的經驗了。
這讓丁巖之前卡在七十五級的經驗條,瞬間爆滿,然后一路升到七十六級的百分之八十。
丁巖看了一眼前方落地成盒的鎮北大將軍,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崇高的敬意。
不遠千里特意前來送經驗,這鎮北大將軍還真是講究。
“師侄,你剛才…”石松巖打破了寧靜。
丁巖回過神來,發現兩個師伯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充滿了一股‘敬畏’,他立刻歉意的笑道:“讓師伯受驚了。”
“沒什么可受驚的。”石松巖擺擺手:“我是說,你剛才那一劍,看起來如此的普通,卻能發出這樣的威力呢?”
丁巖沉吟半晌,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可能…我比較特殊吧。”
一句話,讓兩人再度無語。
你就不能不用特殊來回答嗎?
好家伙,問你什么,你都來一句比較特殊,這算什么回答?
“師侄,你這劍法是你師傅教你的?”
這才是他倆又關心又想不通的地方。
自己長生觀,沒聽過有劍修秘籍啊。
師傅也不是劍修,自己師兄弟幾個也不是劍修。
可是師侄是,這樣的話,難道說師侄當初是帶藝拜師?
這不是不可能啊,這種事在江湖上并不稀奇。
誰知。
丁巖卻有些茫然的問道:“什么劍法?”
倆人同時一愣,丁巖的表情不是裝的,可這是什么意思?
“就你剛才施展的劍法。”石松巖提醒了一句。
丁巖額了一下:“剛才那是劍法嗎?”
張玉溪跟石松巖面面相覷,這句話是啥意思?
丁巖解釋道:“我就是順手拔劍,隨意的揮了出去。”
本來還在聚精會神等待丁巖講解那出神入化的劍法的時候,卻發現他突然不說話了。
“然后呢?”
丁巖詫異:“沒然后了啊。”
自己從始至終都是順手拔劍,然后就這么直接揮了出去。
沒什么技巧,也沒什么套路招式。
這算劍法嗎?
哪怕隨地彎腰撿起一根樹枝,然后百般無聊的隨手一揮,僅此而已。
“沒然后了…”
石松巖有些石化了,按照師侄這么說的話,那確實不是劍法。
可不是劍法,為什么能一劍就殺掉自己這般級別實力的高手?
沒道理啊…
“師侄,難道說你當時是帶藝拜師嗎?”
丁巖再次搖搖頭:“不是啊。”
好像明白了師伯到底在糾結什么,丁巖笑道:“師傅曾說過,我身體不具備五行靈脈,所以不僅無法踏入道門修士行列,更加無法修習本門的絕學。”
丁巖不說還好,一說,倆人更迷糊了。
沒有五行靈脈,就不能修煉,這是常識。
所以六師弟告訴他的,沒毛病。
因此,丁巖按理說那就是一個不能修煉的普通人。
可是,這是普通人嗎?
不能修煉,不是修士,還不是普通人,那他到底是個啥?
“那你這一身實力是怎么回事?”
丁巖想了想,再次說道:“可能…我比較特殊吧。”
石松巖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有些敗退下來。
他甚至在想,師侄這是故意的吧?
“你這樣,你師傅知道嗎?”
“知道啊。”
這一點丁巖倒是可以確定。
因為他一直記得曾經發生過一件事。
那就是當時自己為斬殺怨靈的時候,碰到了一群蠶豆大小,渾身冒光的飛蟲。
斬殺后,猶如漫天撒黃豆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事后,自己問過師傅這飛蟲的來歷。
而師傅告知自己,晚上去后山看看就明白了。
當自己到了后山,這才明白,那些渾身冒光的飛蟲,其實就是地精的原始形態。
經過一番發育成長,最終成為地精的形態。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丁巖心里就知道,自己在后山的所作所為,都被師傅看在眼里。
換句話說,自己這不是劍法的拔劍出劍,師傅是知道的。
當然了,自己全力以赴的一劍,所產生的威力,師傅知不知道,這一點丁巖倒是不確定。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自己這個比較特殊的地方,師傅還是知道的。
聽到丁巖的確認,兩人再次有些迷糊。
想來想去也沒想明白,最終只能說,長生觀到了這一代,真是出了一個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