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最近的心情很是愉悅,據內部小道消息傳,上面對自己任職期間的表現很是滿意。
他知道,這應該是上峰回去后,對自己做出的一個綜合性評估。
他同樣也知道,這一切,都要歸功于長生觀——丁巖道長。
清水河彎鎮上的案子,自己沒有向上面要過一兵一卒,沒有要過任何資源幫助,全都是自己處理的。
相對比齊州府下其他地方的執法者,自己這里,絕對是讓上面最省心的一個地方。
于是,他準備前往長生觀走一趟。
一來呢表示一下近段時間以來長生觀的幫忙,表示感謝。
二來呢,也是增強一下感情。
畢竟自己管轄范圍內,有丁巖道長在,他確實省心不少。
就在他出門的前一刻,有人找上門來了。
正午時分,微風徐徐。
一個眸如空靈,唇若櫻瓣,純稚無邪的少女,翩然而來。
遠遠看去,對方儀容韶秀,有著說不出的清絕脫俗。
她手提白色薄紗綺羅裙,身姿曼妙。
墨黑的長發如瀑布般順滑,似綢緞般輕柔,松松地綰起青絲,斜叉珠聯璧合,垂銀星弦月以襯之。
“你好,這里是執法者嗎?”
一邊問,一邊用那雙空靈的眼眸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見到有人突然來到執法者駐地,牛大力本來是眉頭微皺,有些不悅。
可是當看清對方是一位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少女后,牛大力眼睛都直了。
“你你好,我叫牛牛牛大力,是清水河彎鎮執法者的負責人人,請問有什么可以幫助你的?”
他只感覺自己有些口干舌燥,舌頭都有些打結。
眼前這個少女,可比花滿樓里面的姑娘強多了。
就是花滿樓里面的頭牌小桃紅,也比不上啊。
清水河彎這個巴掌大的地方,啥時候生出了這么水靈靈的姑娘了,沒聽說過啊。
就這么大的地方,誰家的姑娘又大了,誰家的牛丟了,誰家的雞被叫走了,不出一個時辰,必定傳遍所有人的耳朵。
少女聽到牛大力的回答后,內心里好像一塊石頭落下似的,頓時舒了口氣,抿嘴一笑,一雙明亮的眼睛都成月牙了。
“你好,我叫小白,請問,是不是有什么困難都能找你們執法者吖?”
牛大力頓時挺了挺胸膛,語速飛快的說道:“當然了,白姑娘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哦哦那就好,就是我想找一個人。”
牛大力邀請對方進來,親切熱情的招呼對方坐下,問道:“對方叫什么,是哪里人士,我幫你查一下。”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哪里的。”
名叫小白的少女撲閃著明亮的眼睛,撅著小嘴,有些委屈。
“啊?”
牛大力一愣,耐心的問道:“沒有名字沒有地址,那對方有什么特征嗎?”
面對花季的少女,莽大漢子牛大力,這一刻也溫柔耐心了起來。
甚至他心里還有些興奮,也幸虧清水河彎地方不大,就算不知道名字不知道在哪,只要有特征,自己還是能夠找到的。
名叫小白的少女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后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對方應該是個道士。”
道士?
長生觀的道士?
清水河彎唯一的一座道觀,那就是長生觀,也只有長生觀才會有道士。
“如果是道士的話,那么對方應該是長生觀的。”
牛大力認真的分析,完事心里開始泛起了嘀咕。
這么一個花季少女找道士做什么?
難道是家里出事了?
想到這,他自信滿滿的說道:“小姑娘,你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嗎,有事跟我說,呵呵,其實降妖除魔,不一定道士才可以,我也可以的。”
小白頓時眼睛都笑成了月牙,下意識的吐了吐舌頭:“長生觀在哪里吖,遠不遠,路好走嗎,危不危險?”
牛大力干咳一聲,再次提醒了一句:“其實沒必要舍近求遠,有我在,什么事都能解決。”
“長生觀有幾個道士啊,我要找的那個人,真的是長生觀的嗎?”
牛大力:“…”
看著對方那天真無邪的眼神以及找到人后的那種發自內心的開心,他突然不知道說啥了。
不在一個頻道上啊。
“其實也不遠,我帶你去吧。”
他有些不爽起來,自己才是執法者好不好,有什么事非得找道士才能解決?
想到道士,他就想起了那一張熟悉的面孔,然后又看了看身邊這個花季少女,他心里咯噔一聲。
不會吧?
“你是叫牛大力吖,謝謝你哦。”
“不用謝不用謝,呵呵,正好我也是準備來長生觀的。”
“長生觀還沒到嗎,還有多遠哦。”
“快了快了。”
“長生觀里面都是道士嗎,有沒有和尚哦?”
“沒有沒有。”
“你老是盯著我胸前做什么?”
“啊?”
牛大力老臉一紅,有種自己正在做什么壞事被人抓了個現行的感覺。
不過到底是執法者的負責人,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
臉不紅心不跳,隨意的指了指前面那座看起來頗為宏偉的道觀:“你看,那就是長生觀。”
“咦,那里好多人哦,都是道士嗎?”
牛大力一愣,這才仔細看去,確實好多人呢。
看樣子,應該都是附近周圍的青壯勞力。
有的扛著長長的木頭,有的挑著石頭,還有的搬磚卸瓦,看起來干的熱火朝天。
怎么,長生觀這是要翻修擴建了嗎?
他猜的不錯,此時此刻,長生觀確實在大規模的擴建。
一老二少,三人搬著小馬扎排排坐。
看著眼前熱火朝天的一幕,臉上都帶著一副幸福的笑容。
尤其是孟星辰,一邊看著工程進度一邊又瞅瞅坐在身邊的丁巖,頗有一副老懷欣慰的感覺。
他覺得這個接班人沒選錯。
作為一個掌教,實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交際能力。
丁巖的交際水平讓他很是滿意。
頗有自己年輕時候的風范。
三人吹著風,悠然自得的看著余玉滿頭大汗的來回走動。
余玉并沒有忘記當初的承諾。
自從鬼樓出來后,他不僅做到了答應的擴建,甚至還親自前來指揮監工。
長生觀的擴建工程,并不是同步進行,而是先由里到外,最后在給三清神像重塑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