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書蘭想去陸家嘴這塊區域上班,讓謝典感到壓力很大,他不是不想讓任書蘭去,而是來魔都這幾月給他的感覺,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愛.閱.讀)
魔都的壓力很大。
越是繁華地段,壓力越大。
不僅要求高,更要能力過人。
否則,憑什么一個資歷平平,毫不出色且尚處在實習階段的大學生,能在陸家嘴這種地方上班。
群英薈萃之地,必定是群英方能活下去。
當然,若是去當個打雜的,跑腿的,那就另當別論,跑腿打雜的工作,到處都需要。
“行吧,你努力。”謝典笑道,可他的內心卻是有一絲沉重。
他也不知道,這一絲沉重來自哪里,總之就是不由來的感到有一絲沉重。
任書蘭剛來魔都,謝典當然不會讓她立刻去找工作,而是陪她去看電影逛街,一直玩了五六天,她才開始投簡歷去面試。
謝典沒有阻擾任書蘭想去陸家嘴上班的心思,自從任書蘭去找工作面試后,他接下來就開始忙碌,把工作安排的滿滿的,每天都忙的焦頭爛額。
大概十天之后,任書蘭在陸家嘴找到了工作,由于她沒畢業,還是實習,所以工資并不高,每個月五千,工資待遇雖少點,不過任書蘭很開心。
因為,她能每天去陸家嘴上班。
找到工作,謝典自然也替任書蘭高興,不過任書蘭說想在陸家嘴附近找房子租,謝典就徹底傻眼了。
就算不是住在陸家嘴,而是在旁邊幾個地鐵站的距離,那附近的房租也很貴,就任書蘭每月五千的工資,根本不夠生活下來。
除非住的遠,否則就是月光族。
“你確定嗎?”謝典擰眉,從他住這里去陸家嘴確實很遠,他知道任書蘭真要去陸家嘴上班的話,肯定要搬走,去浦東新區找房租。
可若是住在陸家嘴附近,那就真的夠扯淡了。
每個月五千塊不夠造的。
吃喝拉撒睡都得花錢。
他不反對任書蘭搬出去,畢竟,這是公司的宿舍,她住進來不合適,目前就他一人住在這里,偶爾來住住無所謂,可以后 而且,她要去工作了,距離太遠,每天地鐵加公交來回共四個小時,時間成本太高。
“我還沒上班,身上沒錢,你能不能先幫我墊付房租?”任書蘭挽著謝典的手臂,撒嬌的看著謝典。
謝典頭疼。
“你知道魔都租房,一般都是押一付三嗎?有些更狠,押一付六。”謝典苦笑道。
才漲了工資,還沒來得及給父母寄點錢回去,就要先掏出來 談女友,果然燒錢啊。
“你不是每個月一萬二嗎?你就先幫我押一付三,等我畢業轉正后,我肯定每個月過萬,到時候還你就是了。”任書蘭撒嬌道。
她不想問父母要錢。
“行,我咬咬牙。”謝典苦笑。
沒辦法,眼下除了他能幫任書蘭,沒人能幫她了。
除非她向父母開口。
可謝典知道,任書蘭不敢開這個口。
于是,謝典周六日的時候,陪著任書蘭去陸家嘴附近找房租,找了一天后,謝典把要求放低了點,從原先三公里換到了五公里范圍。
最后,還是不得已,換到了七公里遠。
租了個單間公寓給她,每個月將近三千二這樣。
說實話,謝典感覺自己真的要吐血了。
租房后,任書蘭就搬出去了,謝典每到周六日就過去住,陪任書蘭逛逛街看電影。
時間如流水,眨眼而逝。
年后,運營部成立,總公司的企劃部跟網絡部下放醫院,茍施跟紗茅被下放,不過茍施并不擔任運營部總監,運營部總監是院總經理從外面挖來了一個高層。
這人,據說是騰訊集團出來的一位運營管理層,魔都本地人,留過學,在國外上過班。
不論是學歷還是資歷,都遠在茍施之上,不得已,茍施只好下降為部門主管。
于是,他擔任企劃部主管,謝典被降為企劃部組長,紗茅為網絡部主管。
幸好只是職位上調動,但是薪資待遇并沒有變動,這倒是讓謝典松了口氣。
七月份后,經過大半年的試營業,醫院終于要開始正式開業了,于是讓運營部策劃開業方案,而本來應該在去年十月份就批下來的醫保。
卻因為各種原因,一直沒批到來,就在正式開業方案敲定后,院領導也開了全院員工大會,公布醫保終于審批下來了,九月份醫院將進行醫保調測、醫保使用培訓 然后,國慶當日,醫保將正式啟用。
而要舉辦醫院開業活動,所以接下來,謝典就更加忙碌了。任書蘭正式畢業后,就在原單位轉正了,繼續住在原來的公寓,房租太貴,任書蘭一人負擔不起,每月都是謝典墊付了兩千。
”書蘭,我們九月份要正式開業了,要搞開業儀式,所以我這個月可能沒時間過去陪你了。”
一天下班,謝典給任書蘭發了信息過去。
今天運營總監開部門會議,告知開業儀式定在了九月一日,從八月份開始,部門所有人都要為開業做準備。
也就意味著,所有人可能都要加班。
“好吧,我知道了。”任書蘭還沒下班,正在公司加班,聽起來有些疲倦,情緒不是很高昂。
“你多注意身體,晚上早點睡覺,別老是加班熬夜。”謝典苦笑道,自從任書蘭畢業轉正為正式員工后,頭一天她就開始加班了。
每天都要加班,開始的時候還經常跟他抱怨發牢騷,說工資太低了,轉正了,每個月也就是七八千的工資,她想要月入過萬,可一提加薪,主管就駁斥她,你有什么能力加薪?
氣的任書蘭想罵人。
于是,謝典忙碌了一整月,每天都忙著醫院開業儀式的瑣事,九月一日正式開業,開業儀式結束后,當天晚上謝典沒跟任書蘭說他過去,下了班就直接坐地鐵去浦東新區。
打算給她一個驚喜。
等他一如既往,來到任書蘭的公寓,正從電梯里走出,朝著任書蘭的房間走去,即將走到時,他渾身突然僵硬住了。
沒錯,僵硬了。
這種僵硬,來的非常突兀。
他見到一個男的,從任書蘭居住的公寓房里走出來,然后關上門。
被劈腿了?
見到這一幕,謝典第一反應就是被劈腿了。
謝典此刻的情緒起伏劇烈,邁步繼續往前走去,與這個男的擦肩而過。
他佯裝繼續往前走,等對方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后,他才開門進入任書蘭的房間里。
然后,他在房間的垃圾桶里,找到一堆煙頭。
足足有十幾根。
謝典很憤怒,也很失望。
他對任書蘭那么好,任書蘭卻給他戴綠帽子。
“真可笑,我給她租房,還每月給她墊付兩千塊的房租,經常看電影逛街買衣服,一個月沒見而已,就把我給甩了,劈腿嘖嘖可悲啊!我真是犯賤。”謝典自我嘲笑,然后收拾自己的東西,直接打包走人。
“我走了,以后不要再聯系我了。“把東西拿到公寓樓下,謝典難得叫了一輛滴滴,上車后,她給任書蘭發了一條微信。
旋即,就把任書蘭給刪了。
就連電話,也直接刪掉。
他甚至,問都不問任書蘭為什么給他帶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