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喜!
境界:后天五重!
技能:賊王、騎術!
心智:七十!
修煉天賦:中等!
弱點:貪財好色!
看完了卞喜的資料,唐寅心中一動,淡淡的說道:“卞喜,我等乃是曹公部下,張邈并非明主,天下即將大亂,今后諸侯混戰的局面不可避免,能投靠一位明主,將來也好建功立業,你是聰明人,就不要我教你怎么做了吧!”
卞喜內心一驚,如今的曹操今非昔比,更是天下英雄敬服的人,他又不是傻子,豈不知道曹操將來的成就絕對要比張邈強的太多太多。
但是人活一世,就要有“忠義”之心,張邈雖然不能成就王侯霸業,但他卻有識人之明,對自己更加禮遇,卞喜心中發狠,對著唐寅三人道:“我卞喜雖然不是什么成名人物,但也知道‘忠義’二字,想讓我投降,我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曹純此時看待卞喜的目光中多了一絲贊賞,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黃巾賊竟也知道‘忠義’,既然你想死,那就別怪我等心狠了。
曹純知道時間緊迫,沒有功夫在這里浪費,眼見卞喜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后天七重的強大實力立刻展露出來。
“翁!”
卞喜察覺到曹純身上的氣息變化,靈魂都顫抖了一下,高手,絕對的高手。
就在曹純釋放自身氣息,卞喜恍惚時,一枚布滿了先天紫氣的銅錢瞬間飛到了他的身前,卞喜想要閃躲,卻發現來不及了,危急時刻卞喜右腿向右挪了半拍。
“噗!”
帶著先天紫氣的銅錢,輕而易舉的就破開了卞喜的肉體,鉆進了卞喜左肩消失不見。
“啊!”
卞喜疼的大叫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倒退幾步,右手拎著的流星錘也被他丟到了地上,面露痛苦之色。
“你…對我做了什么?”卞喜只覺得左肩痛入骨髓,以他的意志,都堅持不住,額頭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驚恐的對唐寅問道。
“沒做什么,只是一枚普通的銅錢而已,不過我在銅錢上加了點唐門秘制蝕骨粉,只要進入人體,蝕骨粉就會像刀片一樣,在你骨頭上刮來刮去,痛不欲生!”唐寅那人畜無害般的少年面孔,此時是那么的讓人恐懼,尤其是曹純和曹洪二人在聽到唐寅的話,內心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發誓以后絕不得罪唐寅,這廝實在是太“狠辣”了。
“啊…啊…”
卞喜痛苦的在地上打滾,渾身上下不停的痙攣著,好似抽筋似得,那副模樣,看得曹洪兄弟二人不自覺得便心跳加速,汗毛倒豎起來!
至于床上的兩名小妾,此時已經被唐寅的手段給嚇得瑟瑟發抖起來,看著卞喜那渾身因為疼痛,顫抖扭曲的模樣,她們只覺得活著是種煎熬,還不如死了來的痛快。
“哦,望了告訴你了,這種毒只有我唐門才有解藥,如果你配合我們接下來的行動,那我便給你占時壓制蝕骨粉的解藥,等我空閑下來,再為你配制永久的解藥,你看如何?”唐寅對于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一般,笑瞇瞇的對卞喜問道。
“你…殺…殺了…我…”卞喜因為疼痛,連說話都有些結巴起來,眼帶懇求的對著唐寅說道。
“嘿嘿!”唐寅望著卞喜陰測測的冷笑道:“看來你意志力不錯嘛!這樣都沒讓你服軟,好,我喜歡!”
曹洪見狀,急忙拉著一臉呆滯的曹純退出了房間,來個眼不見為凈,他實在是受不了了,直到兩人來到院子里,兄弟二人才發現背后竟然已經被汗水浸透,只覺得渾身涼嗖嗖的,后怕不已!
“啊…啊…”
更加恐怖的慘叫聲從屋內傳了出來,石義和許飛五人對視一眼,急忙領著剩余的虎豹騎成員退了出去,他們同樣是汗毛倒豎,毛骨悚然!
“靠!一群不成器的東西,這才哪到哪,就受不了了,今后怎么跟著我征戰天下!”唐寅眼見眾人模樣,頓時氣得大罵道。
“求…求…你”卞喜此時全身脫力,一副就要駕鶴西去的模樣,說話都沒有力氣了。
“選擇投靠曹公,眨三下眼睛,繼續硬撐,那你就慢慢享受吧!”唐寅沒心情和他耽誤時間,如果不是看他的技能乃是賊王,唐寅的第一枚銅錢就不是射入左肩這么簡單,而是直接命中咽喉!
卞喜現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種鉆心的疼痛,他再也不想嘗試了,心道:“跟著曹公也不錯!”有了這種想法之后,他的內心一陣放松,急忙對著唐寅眨了三下眼睛。
唐寅沒好氣的說道:“早這樣不得了,省的白受罪!”說著便從懷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取出一粒紅丸,放入了卞喜口中。
卞喜心里破口大罵,面上卻恭敬無比,那模樣簡直是比對她爹娘還要恭敬,生怕惹怒了這位小祖宗!
“噗!”
“噗!”
“大丈夫何患無妻,兩個婊子而已!”唐寅收回手掌,淡淡的說道。
卞喜看著兩位小姐,被唐寅隨手兩枚銅錢便解決了性命,頓時敢怒不敢言。
卞喜知道,唐寅在向他示威和警告,一是告訴他不要耍花招,二是他沒有選擇的余地,卞喜暗嘆一聲,對著唐寅拱手拜道:“大人說的是!”
“嗯!”唐寅點了點頭,略微沉思片刻問道:“陳留城你掌控了多少兵馬?我指的是可靠的人!”
卞喜不敢怠慢,急忙上前回答道:“除了北門一千人是我黃巾舊部,其余人皆是張邈部將。”
“嗯,隨我出去!”唐寅說道。
“諾!”
院子中,曹純和曹洪正在閑聊,眼見唐寅和卞喜出來,兩兄弟急忙上前問道:“接下來怎么辦?”
唐寅指著卞喜說道:“咱們兵分兩路,依計行事!”
一夜轉眼過去,天色剛剛蒙蒙亮,便見曹府大門敞開,從內魚貫而出十余輛馬車,車上統一放的都是冒著熱氣的白面大饅頭。
漢末年代的士兵,哪里有這么好的伙食,那個時候能吃到白面的,都是士族門閥,平常人想都別想。
這就是唐寅謀劃的第二計謀,曹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糧,五百人連夜做饅頭,那效果是相當的快,再加上唐門秘制加強蒙汗藥,讓幾千人睡個三天三夜保準沒問題!
一行人出了曹府,踏上城主干道,便分成了四撥,一路去東門,一路去西門,一路去南門,一路去糧倉。
而唐寅和曹洪兄弟以及卞喜率領的八百黃巾舊部,則直奔城西張邈的府邸而去。
且說方慶率領著曹府家仆帶著兩車白面饅頭前往了東城門,還沒到城門口,便見一群士兵們群擁而上,將馬車堵在了主干道上,進退不得。
方慶內心冷笑,給家仆們使了個眼色,家仆會意的將蒸籠掀開,本來還挺有秩序的守城士兵,當看到蒸籠內的白面饅頭時,士兵們的眼睛瞬間紅了,還什么規矩,讓他統統見鬼去吧!老子只要白面饅頭。
“干什么,干什么?還有沒有規矩了?”正在士兵們瘋搶白面饅頭時,城門樓上傳來一聲大喝,一股威嚴的氣息向著士兵們撲面而來,當士兵們聞聲望去,見到是他們的將軍時,那瘋搶的動作戛然而止,不僅老實的停下手,而且還規規矩矩的排起隊來。
“呦!今天是什么大喜日子,竟然有白面饅頭?”何七訓斥完士兵,正想回去接著睡覺,不經意間對著城門樓下驚鴻一瞥,眼珠子立刻睜大,隨即便是一臉驚訝的問道。
“回何將軍話,今天是主公回城的大喜日子,卞將軍特意為將士們準備的白面饅頭,代表主公犒勞眾將士,隨后還有餉銀可拿!”方慶不動聲色的回答道。
何七聞言一愣,隨即狐疑的問道:“主公回來這么大的事情,我等身為主公親信將領為何不知?卞喜將軍何在?本將倒要問個清楚,哼!”
方慶聞言并不驚慌,按照唐寅事先吩咐好的回答道:“卞將軍還在太守府處理公務,稍后便來為將軍解惑,至于是什么原因,小人就不知道了。”
何七冷笑道:“公務?哼!恐怕是在床上處理‘公務’吧!”說罷,何七便下了城樓,來到方慶身邊,抓起饅頭便吃了起來。
直到此時,方慶略微緊張的心才徹底放松下來,心中對唐寅的智謀更加佩服,竟然連何七的反應和態度都預估的一模一樣。
半個時辰過去,當太陽即將完全露出頭時,東城門的士兵們終于將饅頭吃完,而方慶等人則慢騰騰的在收拾蒸籠!
又是一刻鐘過去,城門樓上,何七正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水,突然間眼睛有些模糊起來,他還以為是頭暈,想來過一會便好。
過不多時,何七才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他發現四肢無力,眼皮下垂,心頓時便往下沉,在他即將失去意識時,他看到了方慶那笑瞇瞇的臉龐,正在緩緩向他靠近。
“砰!”
何七再也堅持不住,一頭趴在了桌面上睡了過去。
方慶“嘿嘿”一笑,急忙上前將何七的身體抗下了城樓,按照唐寅的交代,將所有士兵全部聚集在一起,捆綁結實后,送入大牢!
另外兩處城門和糧倉,套路不變,順利的將陳留城四門拿下,剩余的張邈家眷則成了甕中之鱉,跑都沒地方跑,這也是唐寅事先謀劃好的!
“踏踏踏!”
“唏律律!”
“報…”城西郊區,一處隱秘的樹林內,一位士卒急忙對著正在商議軍情的曹洪等人稟報道:“將軍!東城門已經順利拿下,方指揮讓我前來給將軍報信!”
“好,你下去休息吧!”曹洪說道。
“諾!”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曹純一臉喜色的說道:“現在四門已經被我們掌控,可以進攻張府了吧!”
眼見三人將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唐寅望著簡易的張府草圖說道:“我和子廉、卞喜率領三十位一流好手前往張府,子和大哥率領剩余人馬隱藏在樹林內,我們動手之后,會以放火為約定暗號,你們從前后門殺入,里外夾擊之下,方能速戰速決,千萬不能放走一人,都明白了嗎?”
“嗯!”三人點了點頭。
卞喜親自在八百士卒里挑了三十位一流境界的高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前往了張府,唐寅和曹洪則是走在卞喜身后,不緊不慢的跟著。
張府,今日和往常一樣,下人們干著千篇一律的活計,正在此時,一陣整齊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眾人只見遠方走來三十多位身穿鎧甲的人,下人們不敢怠慢,急忙進府去通知管事去了。
張府大門前,卞喜扯著嗓子叫道:“卞喜奉主公之命,前來接主母前往太守府,你們張管事何在?”
“呦!這不是卞喜將軍嗎?究竟是什么事情,還讓你親自跑一趟?”說話之人正是剛從府內走出的張管事。
眾人望去,便見一位年月三十歲的中年正大踏步而來,此人中等身材,身高七尺,面目猥瑣,下巴長著三寸胡須,給人的第一印象便非常深刻,是望一眼便能牢牢記住的那種人。
張猛!
境界:后天七重!
技能:騎射、一刀斬!
心智:七十!
修煉天賦:高等!
弱點:愚忠!
唐寅眉頭一皺,又是一位身懷絕技的人才,只是此人的修為境界頗高,有點難辦了!
卞喜眼見張管事親自到來,瞳孔不禁一縮,急忙上前客氣的拱手拜道:“在下奉主公之命前來接主母前去太守府,還請張管事行個方便。”
“哦,主公回來了!甚好!”張管事面露大喜之色,隨即便對著卞喜問道:“可有主公憑證?”
“這…”卞喜面露尷尬之色,這才坎坷的說道:“在下來的匆忙,卻是望了向主公討要令牌,而主公也并未提及,是以在下只能希望張管事通融則個了。”
張管事眉頭一挑,一對桃花眼上下轉動著,沉吟片刻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沒有主公的令牌,我也不敢將主母交給你,這樣吧!我派人前往太守府面見主公,回頭再讓主母隨你前往太守府面見主公,如何?”
卞喜面露喜色,連忙點頭道:“如此甚好!”
張管事叫來一位小斯,對著他耳語幾句,待小斯前往太守府方向而去,這才一臉客氣的對卞喜說道:“將軍遠來是客,請入府內歇息片刻吧!”
卞喜自無不可,便與張管事并肩朝府內行去,一路上唐寅和曹洪暗中打量四周,發現張邈府邸守衛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而且個個氣息強大,不似普通家仆,兄弟二人互視一眼,彼此的臉上都變成了凝重之色。
唐寅小聲的對曹洪說道:“這情況不對呀!怎么張邈府邸內的家仆竟然比西涼軍還要精銳,看來張邈對于家眷甚是看重,我等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那怎么辦?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難道你還要等到張猛先下手不成?”曹洪眉頭微皺,著急的問道。
“稍安勿躁,待會看我眼色行事!”唐寅說道。
一行人進入張府,卞喜帶來的三十名士卒便被阻擋在了花園之外,只有唐寅和曹洪跟著卞喜進入了會客廳中。
“卞將軍請上坐,嘗嘗我們張府自制的花茶,如果喜歡,回頭我讓下人給你包二斤,這可是一兩價值十金的上等花茶啊!”張管事看似隨意的說道。
“嘶!”
卞喜還沒什么,畢竟他是大老粗一個,哪里懂得茶道,倒是曹洪聞言,著實被驚訝到了,心中更是暗道:“真是好大的手筆,張邈這廝當真是財大氣粗,不行,回頭我非將張邈的小金庫搬空不可。”
不說曹洪這廝正在打著他的小算盤,唐寅可沒心情再等下去了,只見他從袖口內取出一個小瓷瓶,輕輕將瓶口打開,便眼觀鼻、鼻觀心的盯著前方,好似一個盡忠職守的護衛,一動不動!
時間就這樣悄然流逝,一盞茶的功夫下來,廳中的人全部癱軟在地,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涌,個個目光驚駭,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
曹洪驚駭的對唐寅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全身無力,而且淚如泉涌,渾身難受至極。”
卞喜和張猛以及廳中的另外兩名張府護衛們,也和曹洪一樣,四肢無力,淚如泉涌,所有人齊齊驚恐的將目光望向唯一還站著的唐寅身上,面露疑惑之色。
唐寅不理會眾人的目光,而是自顧自地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瓷瓶,倒出兩粒青色的藥丸,分別朝曹洪和卞喜的嘴里塞了一粒,這才目光平靜的對張猛說道:“此毒名為‘悲酥清風’,中毒之后淚如雨下,是為‘悲’,全身無力、四肢酸軟,是為‘酥’,毒素無色無味,是為‘清風’。
此乃唐門排行第二的‘暗器’,解藥只有唐門一家,你們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你…你們…”張猛有氣無力的說道。
“在下乃曹公麾下,卞喜將軍已經投靠曹公了,而這位便是主公族弟曹洪將軍,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你是選擇死還是選擇生?”唐寅淡淡的說道。
“我靠!伯虎,你還是人嗎?有這東西,你不早說?害我白白擔心一陣!”曹洪恢復身體氣力,急忙站起身來問道。
唐寅一頭黑線飄過,沒有理會曹洪這廝,而是將目光重新望向了張猛,等待他的選擇!
“你…動…手…”張猛目露絕望之色,對著唐寅吃力的說道。
“砰!”
唐寅搖了搖頭,上前將張猛敲暈,然后轉頭對曹洪和卞喜說道:“放火,準備動手!”
卞喜點點頭,正要招呼部下動手,卻被眼疾手快的曹洪一把攔下,轉頭對著唐寅說道:“還動手個屁,直接放出你那什么‘悲酥清風’,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唐寅沒好氣的說道:“這是‘暗器’,是偷襲人和救自己命用的,瓶子里面的毒氣就一點,只能在封閉的空間用,你以為他是無限的?那還不逆天了啊!”
“咳咳!那啥,卞喜行動吧!”曹洪尷尬的說道。
卞喜點點頭,便下去準備去了。
日上三竿,太陽高高升起,忙碌了一早上的家仆們正要吃飯,卻聞到了一股焚燒木頭的味道,眾家仆紛紛大驚失色,急忙大聲叫道:“走水啦!走水啦!走水啦…”
張府莊園外的一處密林中,曹純眼見時機成熟,便大手一揮,親自充當先鋒,手提一柄開山大刀,率先向著張府大門殺了過去。
“殺!”
“殺!”
“殺!”
張府內部此時已經血流成河,唐寅和曹洪兄弟二人聯手,整個張府的護衛根本就阻擋不住,唐寅一桿霸王槍所向無敵,基本一槍下去,便是好幾人被秒殺。
曹洪的大刀更是勇猛,后天七重的實力爆發出來,又豈是連后天都沒有突破的護衛們所能抵擋的,兄弟二人一通猛殺,根本不問你是男女老少,看著只要不是自己人,過去直接便是一槍一刀。
另外一邊,卞喜率領三十位黃巾舊部,不僅殺人,而且還奸淫擄掠,無惡不作,手段之殘忍,絲毫不遜色當年的黃巾賊眾。
整座張府都被血霧籠罩,慘叫聲、嘶吼聲、兵器碰撞聲,夾雜在一起,構造出了一副現實版的人間煉獄。
張府后宅,張邈正妻柳氏正被幾名護衛保護著向后門逃去。
只見柳氏年約二十五六歲,身穿碧綠色長裙,身材苗條,肌膚雪白,一頻一動之間,顯得落落大方,樣貌更是傾國傾城!
只是此刻她的俏臉煞白一片,渾身更是顫抖的厲害,要不是身邊有護衛在,恐怕她早已支撐不住,癱軟在地了。
“噗通!”
正當護衛們攜帶柳氏逃到后門時,便見幾百名士卒,手持長槍和樸刀,一臉兇神惡煞的撞開大門,殺了進來。
為首一人手持長槍,身高八尺,年齡在十八歲上下,面目冰冷的注視著被護衛們保護著的柳氏,淡淡的對身后士卒道:“除了那女子,其他人殺無赦!”
說話之人正是唐寅首徒石義,他奉曹純之命,率領三百精兵從后門殺入,沒想到剛來就碰到了柳氏一行人,當真是撿到了天大的便宜。
隨著石義話音落下,三百士卒刀槍齊出,只是短短片刻功夫,便將幾名護衛斬殺殆盡。
“你是什么人?是否是張邈正妻柳氏?”石義看著瑟瑟發抖的柳氏,目光凌厲的問道。
柳氏此時被石義氣勢所迫,整個人更是嚇得六神無主,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沉默起來!
“弟兄們,此女既然不是張邈正妻,那便賞給你們吧!”說罷,石義便要離去。
柳氏聞言,嬌嫩的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急忙抬頭對石義說道:“不…不要,奴家正是張邈正妻柳氏!”
石義向前的步伐戛然而止,回頭望了一眼柳氏,對著身后的士卒說道:“除了她,張府內的所有女人,都是你們的,殺進去!”
“殺!”
“殺!”
“殺!”
城西郊區,整座張府大火沖天,黑色濃煙滾滾,曹洪這廝一邊指揮虎豹騎成員將張邈的金庫搬空,一邊著手下搜刮值錢物品,哪怕是一副畫他也絕不放過!
唐寅對于他的‘人品’徹底無語,將柳氏和張猛以及部分俘虜交給曹純處理,自己領著石義等人回曹仁府邸睡覺去了。
這一夜半天下來,著實將他累的夠嗆,又要出謀劃策,又要調制毒藥,以及半日的殺戮,此時‘主公’的命令完美完成,唐寅緊繃的心神放松之下,全身疲憊感便傳了過來。
至此,陳留城徹底易主,曹操這才算是真正的有了地盤站穩腳跟,此后便開啟了曹魏霸業、逐鹿天下!
酸棗,袁紹和張邈在平原上徹底的拉開架勢準備廝殺,袁張兩人的仇恨不是一天兩天了,此時又是將洛陽和曹操看成自己嘴里的一塊肥肉,豈能輕易讓出。
雙方六萬人馬組成戰陣,只見人頭和馬匹黑壓壓的一片,一眼望不到盡頭。
隨著雙方主將的進攻命令下達,張邈先讓戰車兵出陣,向著敵軍大陣沖殺過去,接著便是盾牌兵上前壓住陣腳,弓弩兵在后,對著敵軍無差別射擊。
袁紹抬頭望去,只見黑壓壓的箭雨射來,急忙命令盾牌兵上前阻擋,弓弩兵還擊,接著又命令戰車兵出陣,準備和張邈軍硬碰硬。
“轟隆隆!”
雙方戰車極速前進,在相遇的一剎那,便是人仰馬翻,車毀人亡,鮮血染遍了大地,一輛接一輛的戰車碰撞,士兵皆被甩到了空中,然后從十幾米高空墜落而下,被同袍或敵軍戰車無情的從腦袋上碾壓而過。
戰車兵之后便是騎兵和步兵,戰場之上,袁張兩方六萬大軍混戰,從清晨戰到了深夜,又從深夜戰到了第二日清晨,就當雙方人困馬乏的時候,戰場上突然出現了三支騎兵,他們雖然人數不多,但個個精銳,以一擋百,張邈軍擋著披靡!
早在兩軍對峙時,曹操就已經派人通知了袁紹,所以袁軍并不阻攔曹軍虎豹騎。
張邈中軍,看到突然出現在戰場上的黑甲騎兵,他為之一愣,待他看清黑甲騎兵所打旗號是‘曹’時,頓時氣得他破口大罵起來!
張邈身材瘦弱,身高七尺,年齡在三十歲上下,穿著一身鎧甲,一臉的絡腮胡子,看上去有些粗獷,站在馬車上冷冷的注視著曹軍沖陣。
便見李典、樂進率領二百虎豹騎直沖張邈騎兵方陣,所過之處,張邈軍如同麥子般一排排倒下,好好的騎兵陣型,被沖的七零八落,張邈納悶道:“什么時候曹軍這么精銳了?簡直如虎豹般,將我的騎兵殺得四散而逃!”
“主公!曹軍夏侯兄弟領兵朝中軍殺來了,他們兄弟二人乃曹營第一猛將,我等根本就擋不住,還請主公暫且躲避,不然我軍的士氣一定會受到打擊,從而兵敗如山倒啊!”一位渾身血跡斑斑的將軍上前跪地說道。
“嗆啷!”
“噗!”
張邈大怒,拔劍便將說話之人斬殺,一臉威嚴的對士兵們喝道:“軍人…要有骨氣,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我等一旦退兵,曹軍和袁軍便會群起而攻之,到那時我們便不是退,而是敗了,再有言退兵者,殺無赦!”
“諾!”下方士兵眼見張邈那雙血紅的瞳孔,噤若寒蟬的大聲回答道。
袁軍中軍陣營,戰車上坐著一位身穿鎧甲,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身材中等,下巴留有三寸胡須,面貌英俊,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儒雅高貴!
身旁是一位身穿白色錦袍的先生,年齡在四十歲上下,騎在馬上,目光凌厲的盯著前方戰場,嘴角略微上翹,轉頭對戰車上的人說道:“主公!張邈中軍被破,大纛被斬,軍心必定會大亂,快讓張南、焦慮二位將軍率領五千騎兵掩殺過去,只要殺敗了張邈,洛陽以及河內便是主公的囊中之物了。”
袁紹‘哈哈’一笑,心情大好道:“張南、焦慮聽令,命你二人率領五千騎兵沖陣,活捉張孟卓者賞千金。”
“諾!”二將聽到獎賞,紅著眼睛便領兵而去。
袁紹得意的對許攸笑道:“我有子遠,可勝十萬雄兵!”
原來兩軍在決戰前,許攸向袁紹獻計,讓袁軍多插旗號,混淆視聽,這樣張邈軍便看不出他們只派了兩萬五千精兵出戰,而袁軍卻用兩萬五千兵馬就將張邈軍拖得筋疲力盡,人困馬乏。
如今的張邈軍確實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如果袁紹的底牌盡出,那么張邈軍將無力抵擋,最后只能兵敗如山倒!
許攸聽到袁紹的夸贊,心里別提有多美了,趁機向袁紹進言道:“主公!曹孟德乃治世之能臣,亂世之梟雄,不可養虎為患,攸建議主公斬草除根,以免后患無窮!”
袁紹聞言,沉思片刻道:“先生此言差矣,孟德與我等交情深厚不說,況且他是投奔而來,我身為人主,殺了他,今后還有何人敢投靠與我。
現如今天下大亂,今后諸侯之間必定相互征伐,我等的目標在河北,有個盟友替我們分擔中原各路諸侯的壓力,豈不是更好嗎?
待我統一河北四州,擁兵百萬,到那時,天下誰還會是我袁本初的對手?”
許攸思考過后,覺得‘主公’深謀遠慮,有雄主風范,內心高興,為自己能輔佐這樣的雄主而沾沾自喜!
大戰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才結束,張邈軍兵敗如山倒,三萬精銳死傷過半,張邈被夏侯兄弟生擒,李典、樂進二人繳獲糧草輜重、車馬軍械無數。
陳留官道上,曹仁和曹休兩人率領二百虎豹騎在此埋伏,張邈軍大部分人都是陳留和兗州人,二將在此地接連俘虜了張邈軍上萬人。
有的敗兵一聽俘虜他們的是曹操部將,竟二話不說納頭便拜,畢竟曹操乃陳留人,在陳留城有著深厚的背景和地位!
第二日清晨,酸棗曹軍大營,校場上人頭攢動,曹仁站在高臺之上,正在對著上萬俘虜勸降。
經過半日的不斷勸說,最終得精兵八千,剩下的人不愿歸順,曹仁都給放了,畢竟曹操可不是慈善家,沒有這么多糧食。
中軍大帳,曹操精神抖擻的坐在上首,手里正拿著兩封信,一封是曹洪的,一封是張邈正妻柳氏的。
看完曹洪信中所言,曹操面上雖然沒有表情,內心卻是大喜不已,沒想到唐寅竟有如此軍事天賦,如果培養得當,曹家豈不是又出了一名帥才也!
曹操讓人將張邈“請”進了中軍大帳,將其妻柳氏的家書送到了張邈手中,當他看完信中內容和妻子的信物后,心中的怒火已經快要壓制不住,立刻爆發了。
“別生氣,別生氣!孟卓兄弟,氣大傷身,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你那如花似玉的妻子著想啊!”曹操時刻觀察著張邈的面部表情,一旦察覺到不妙時,急忙拿其妻子說事,最終張邈還是被曹降了。
一千家仆和五百口族人被屠戮殆盡,張邈豈能不怒,但是為了妻子以及腹中血脈,張邈還是選擇了隱忍,以待時機!
曹操又豈能看不出張邈的想法,但是張邈殺不得,殺他多簡單的事,可是政治方面曹操怎么辦?他只是驍騎校尉,又不是陳留太守,如今還是大漢朝,他又不是黃巾賊,況且還有這么多的俘虜等著處理呢!
除非朝廷認可了曹操的陳留太守身份,這樣他殺張邈就很正常了,但是得不到朝廷認可,那就名不正則言不順,在三國時代,“大義和名分”這玩意極為重要。
處理完了軍務,曹操便帶著曹仁以及夏侯兄弟前往了袁紹大營,再怎么說,袁紹也是曹操名義上的“主子”!
陳留城,唐寅正領著石義和許飛在街道上四處溜達,他們的目標便是藥材店和鐵匠鋪!
“師傅,你找鐵匠鋪,是為了打造霸王槍嗎?”石義問道。
“嗯!打造一柄趁手兵器,順便給你們制造些防身的‘暗器’,今后在戰場上或許能用到!”唐寅說完便進入了一家藥材鋪。
“哦!”兄弟二人似懂非懂的答應一聲,便跟著唐寅進入了藥店。
藥店掌柜是一名老者,看其年齡應該在五旬左右,面相和藹,讓人不自覺的便想親近!
“三位公子想買什么藥材,盡管和我說便可!”掌柜的見唐寅三人氣質非凡,急忙上前招呼說道。
唐寅從袖口拿出一張清單,遞到老者手上,淡淡的說道:“按照清單上的藥材每樣備三份。”
掌柜的一看清單,頓時大喜,急忙面露喜色的說道:“三位公子稍等片刻,我這就給公子打包藥材!”
唐寅點了點頭,便四處打量起來,見藥店竟然沒有桌椅板凳,只有一張席子,而且其他商鋪皆是如此,不禁暗道:“難道三國時期桌椅板凳還沒有普及?那便讓唐門的輝煌從桌椅板凳開始吧!”
“公子,您的藥請收好,一共三百金!”掌柜的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將石義和許飛震得一愣,隨即便破口大罵道:“你怎么不去搶?”說著便要動人,還好被唐寅給及時攔住了,不然還不知要鬧出什么笑話呢!
“住手,干什么你們?不懂就問,別不懂裝懂,趕緊付錢!”唐寅一臉黑線飄過,沒好氣的對著石義和許飛道。
兄弟二人聞言一愣,對視一眼,見師傅走出了藥店,這才小聲的在嘴里嘟囔師傅敗家,然后不情不愿的付了三百金,這才對著掌柜冷“哼”一聲,悶聲離去!
掌柜的可不管他們咋想,他此刻正興高采烈的數著金子呢!
街道上,唐寅對著身后的二人淡淡說道:“你倆背后說師傅壞話,回去各揮舞長槍一萬次,不然今天別想睡覺!”
“啊?師傅手下留情,我們錯了!”兄弟二人聞言,臉色瞬間綠了,急忙一臉懇求的認錯道。
“哼!以為我聽不見,讓你們說為師壞話,我平時教你們的尊師重道,你們都記哪里去了!”唐寅說道。
不說兄弟二人一臉郁悶,且說三人來到城東的一家鐵匠鋪,見里面冷冷清清,便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嘎吱!”
房門打開,走出一位四十歲中年大漢,正睡眼惺忪的望著唐寅,隨意的問道:“不知三位公子想要購買什么?”
唐寅眉頭一皺,淡淡的問道:“我要打造長槍,要求長兩米二,一百八十斤重量,不知你能否打造!”
大漢眼睛陡然睜大,對著唐寅上下打量,一副不可置信的說道:“能打造,不過得百金以上,因為我要用上好的精鐵才能打造成功,如果嫌價錢昂貴,慢走不送!”
“你…”石義兄弟二人又看不下去了,對他們不敬可以,但是對他們師傅不敬,這事大了,好在被唐寅眼神制止了,不然又要鬧笑話了。
“沒問題,槍柄刻上‘唐門霸王槍’五個燙金大字,我這里還要打造一些細小玩意,這是圖紙,待你制造好成品,到太守府通知我便可!”說罷,唐寅讓石義付上百金訂金,便率先離去。
看著唐寅三人遠去的背影,大漢喃喃自語道:“太守府?唐門?何許人也?”大漢搖了搖頭,便準備開爐打鐵了。
三人回到太守府,石義和許飛被唐寅罰去練槍,自己也進入房間,然后便一頭扎進了‘暗器’大業之中。
唐寅首先將購買的幾千根銀針放入毒藥‘鶴頂紅’內浸泡,然后便將藥材取出,配制‘悲酥清風’,隨后便開始了他的制毒解毒工作。
一日轉眼便過,唐寅將浸泡好的銀針從‘鶴頂紅’中取出,然后運轉《龍虎經》與雙手,便見他的雙手之上出現了先天紫氣。
隨后唐寅用暗器手法一把一把的將銀針準確無誤的插進了‘暴雨梨花針’機闊內,待一切完成后,唐寅的額頭已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顯然這是一件精細耗時的活。
將‘暴雨梨花針’和‘悲酥清風’以及各種毒藥、解藥收入懷中,唐寅又將飛刀、透骨釘、飛針、銅錢、飛鏢等各種各樣的‘暗器’裝進了身體各處,從外面看其身體,竟然絲毫發現不了異常,就和正常人一樣。
如果讓人知道他身上有這么多的東西,而且又看不出來,一定會被嚇一跳吧!
唐寅來到花園,見石義和許飛正在苦練槍法,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走到二人身邊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們參軍的時間也有半年了吧!陳留是你們家,反正現在也沒什么事情,你們便回家吧!將你們掙的餉銀都帶上。”
張邈府邸一戰,曹洪將張家幾代人的財產搬運一空,自然不會獨吞,所有參與那一戰的人多少都嘗到了甜頭,而石義和許飛自然是分到了大頭,每人都得到了百錠黃金,夠他們家人生活一輩子的了。
兄弟二人聞言一愣,隨即便喜形于色,石義和許飛更是邀請唐寅上他們家里做客,被唐寅拒絕了,送走了二人,唐寅直奔太守府曹洪的房間。
“咚咚咚!”
“進來吧!”房間內響起了曹洪那懶散的聲音。
“嘎吱!”
房門被一位身材高挑,身穿粉紅色肚兜的美貌女子打開,只見她俏臉微紅,見到唐寅那英俊臉龐,害羞的低下眼簾,對著唐寅彎腰行了一禮,便不舍的退出了房間。
唐寅進入房間,便聞到一股刺鼻的腥味,他的眉頭一皺,沒好氣的說道:“這是第幾位了?”
只見房間內床鋪和地面隨處可以看到女子頭發,而地面上則擺放著蠟燭、皮鞭、夾子等物品,曹洪正懶散的穿著長袍,長發隨意的散落在肩上,面色略微發白,看上去氣色不是太好。
曹洪臉色微紅,爽朗的大笑道:“第八個,張邈這廝養的歌姬真是水靈啊!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活也好,你不體驗真是吃了大虧。”
唐寅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長談,轉移話題說道:“我要和你做一筆大生意,保證你三年內成為漢末第一大財團,我除外!”
“什么?大財團?你除外?真的假的?”曹洪一聽到錢,眼睛立馬紅了,立刻不確定的問道。
唐寅‘嘿嘿’一笑,認真的說道:“當然是真的了,不過我有一個條件,你要是同意,咱們便是合作達成,今后財源廣進、富可敵國!”
曹洪眼珠子一轉,認真的說道:“同意了,是什么條件,說吧!”
“我將利潤劃成十份,‘主公’得三份,夏侯兄弟各得一份,曹仁兄弟各得一份,你得兩份,我得一份就成,我只負責出主意,你和曹仁、夏侯兄弟出本錢,賺到的錢去掉成本,這樣劃分,你看如何?”唐寅說道。
曹洪聞言一愣,隨即便明白了唐寅的用意,點頭說道:“這樣我分的是不是少了點?”
“還少?除了主公,你拿的最多,你還嫌少,要不要將我的那份也給你啊!”唐寅沒好氣的說道。
“你要愿意也成,我沒意見!”曹洪厚顏無恥的說道。
“滾一邊去,看你那點出息,我這里又不是這一份生意,你急什么?”唐寅一臉嫌棄的表情說道。
曹洪聽到此話,激動的渾身顫抖道:“真的?我說兄弟,你可別坑我!”
唐寅說道:“我這里有圖紙,你找工匠制作,最好不要走漏消息,不然你還沒有掙到錢,其他家族便已經仿制了。”
曹洪接過圖紙,便見紙上畫的全部都是桌椅板凳和躺椅等家具,而圖紙之上便寫著醒目的三個字《家具城》,曹洪越看越激動,越看越興奮,最后卻眉頭深鎖起來。
“是不是覺得制作很簡單?你可以請最好的工匠,用最好的木頭制作,然后搞‘促銷’,反正這玩意又不貴!”唐寅說道。
“什么是‘促銷’?”曹洪一臉郁悶的問道。
接下來唐寅一邊解釋,一邊將明朝經商的經驗一一傳授給曹洪,房間內時不時地便會傳出爽朗的大笑,可見曹洪對于經商有多么著迷了!
不知不覺,兄弟二人已經聊到了深夜,唐寅和曹洪隨便的吃了點夜宵,便各回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唐寅便起床了,隨意的用鹽和皂角洗漱一遍,然后便在院子中練起了霸王槍法。
隨著修為突破后天三重,唐寅感覺自身積累百年的底蘊已經榨干,想要在短時間內突破修為,根本就是不可能了。
是以唐寅決定另辟蹊徑,將‘暗器’的優勢完全展現出來,以機闊類‘暗器’來達到最強殺傷,尤其是手弩,他們唐門自制手弩只有一尺大小,卻能連發十二根弩箭,射程三十米以內,在唐門‘暗器’譜上排名第三。
昨日前往鐵匠鋪,唐寅就是要鐵匠打造手弩,只不過是零件,而真正的手弩,得他自己組裝才行,別人拿到了也用不了。
另外唐寅還讓鐵匠打造了袖箭和吹箭,這兩樣‘暗器’在唐門分別排行第四、第五,它們非常小巧,且可以無聲無息取人性命。
袖箭,自然是藏于手臂處,觸動時甩動手臂便可,內含‘見血封喉’毒針十二枚,一次一根,可連續射擊十二次,歹毒至極!
吹箭,自然是用嘴吹,屬于被動‘暗器’,別人用吹箭,或許只能用嘴吹,但唐寅則不同,他有《龍虎經》相助,只需用靈氣便可以輕易使用。
內含三枚銀針,可連射三枚,可一次三枚齊發,其歹毒更勝袖箭,只是它有一弊端,只能在十米內使用,超過十米無效!
石義和許飛有了這幾種‘暗器’護身,唐寅便不用再擔心二人的安全了。
就在唐寅沉迷于霸王槍法時,一位士卒來報,稱‘主公’回來了,令他和曹洪上曹操府邸拜見。
唐寅不好怠慢,急忙回房又洗漱一遍,換了一身上等蜀錦,便快步前往了曹洪房間。
兩人見面,相視一笑,曹洪眼睛血紅一片,想來是昨晚沒有睡好,而唐寅有《龍虎經》護身,自然不會和曹洪一樣。
兄弟二人聯袂出了太守府,向著曹操府邸行去,至于卞喜,早在張府一戰結束,就被曹洪一腳踹出了太守府,跑到城中購買了一套房子,搬了過去。
曹操的府邸在陳留城中央處,占地兩千平方米,是陳留最為繁華之地段。
兄弟二人聯袂來到曹府,便見府門口站著兩排身穿黑甲的士卒,他們個個氣息強大,面無表情,站在府邸門口一動不動,一般人還真不敢靠近,不過在唐寅看來,只是嘩眾取寵罷了。
自虎豹騎成立,曹操便決定將整個曹營的兵馬鎧甲全部換成黑甲,這樣才能顯示出曹軍精銳高端大氣上檔次。
一位身穿家仆打扮的小斯,急忙快步上前,對著曹洪和唐寅拜了拜,這才笑著說道:“今日家主擺慶功宴,各位將軍都到了,子廉少爺和唐公子趕快入府吧!”
曹洪‘嘿嘿’一笑,下馬和唐寅一前一后的進入了曹府,只見府邸內設一長亭,兩邊是高聳的假山,亭下乃一大片池塘,里面養著一群小金魚,臺階旁放著魚食,想來是用來吸引魚群,欣賞池塘美景的。
穿過長亭,二人便進入了一條走廊,不多時便來到了曹府大堂。
便見宴席已經開始,大堂內除了曹營眾將外,另有兩位文士打扮的先生。
為首一人,身穿文士長袍,面容英俊瀟灑,年齡在二十七八歲上下,中等身材,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溫和、高貴!
第二人乃三十歲左右的文士,面容略微蒼白,身材瘦弱,看上去有些弱不禁風。
荀彧字文若!
境界:二流巔峰!
技能:騎射、政治家、戰略家(首席謀臣)、王佐之才!
心智:九十九!
修煉天賦:一般!
弱點:愚忠!
戲志才!
境界:三流一重!
技能:軍事家(頂級謀士)!
心智:九十八!
修煉天賦:一般!
弱點:先天體弱、病魔纏身!
看完了二人的資料,唐寅‘暗暗’吃驚,想來時間也差不多了,史書上記載,荀彧是先投靠袁紹,不得重用,發現其并非明主,這才投奔剛剛有了立足之地的曹操,并為其舉薦了‘頂級謀士’戲志才!
唐寅和曹洪進入大堂,對著上首的曹操拜了拜,這才跪坐在末席。
曹操今日身穿黑色長袍,面容除了黝黑外多了些光澤和微笑,對右手邊的武將們介紹道:“這兩位乃潁川名士,荀彧字文若,戲忠字志才,兩位先生都是大才,我不如也!”
以曹仁為首的眾將一聽連自家‘主公’都承認不如,想來必定是人才了,不敢怠慢,急忙客氣的一一上前敬酒。
曹營眾將荀彧和戲忠都認識了,卻不認識曹洪身旁的唐寅,荀彧微笑著說道:“不知這位小將軍如何稱呼?”
荀彧的話立刻引來了堂中眾人的‘關注’,紛紛將目光望向了鎮定自若的唐寅身上。
“荀彧先生客氣,在下唐寅字伯虎,乃‘主公’賬下一名普通伍長,并非‘將軍’!”唐寅不卑不亢,對著荀彧微笑道。
荀彧和戲忠對視一眼,二人眼中均露好奇之色,不禁將目光望向了曹操。
察覺到了荀彧和戲忠的目光,曹操微笑著說道:“汴水之戰,我軍大敗,我更是被西涼百騎追殺,是伯虎出手將我救下,隨后又是伯虎謀劃了奇襲陳留城,助我逼降了張邈,別看他年齡才十六歲,卻是軍事天才,如果好好培養,將來成就不可限量也!”
眾將一聽唐寅功績,對他的態度來了個大轉彎,再也不敢小覷于他,誰也沒想到唐寅不僅本事大,而且軍事指揮上也是天賦卓絕,就憑‘主公’這么看中他,唐寅將來不說位列三公,但位列九卿還是沒什么大問題的。
坐在左下首的荀彧和戲忠對唐寅也是一陣側目,曹操說的簡單,但他們豈能不知道其中兇險,二人對唐寅此人又高看了一分。
“主公謬贊了,是伯虎運氣好而已!”唐寅可不是小孩子,越是這個時候他越加謹慎起來,急忙戰起身來說道。
曹操眼見唐寅不卑不亢、不驕不躁,心中對他的贊賞又加深了幾分,心念轉動間對著唐寅說道:“以伯虎往日功績,我提升你為軍司馬,好好學習兵法戰陣,建功立業!”
唐寅一愣,因為軍司馬之上便是校尉了,軍司馬可帶兵三千至五千,常備親兵二百,這二百人全是私人部曲,就是曹操也無權調動。
這已經是手握實權,正式進入曹營核心圈子了,要知道李典和樂進也才不過是軍司馬而已,而他們卻是從曹操起兵時便跟隨至今,從這一點上看,便可知道唐寅在曹操心目中的分量究竟有多重要了。
“謝主公提拔,伯虎不會讓你失望的!”唐寅裝成一副十分開心的模樣,渾身激動的對曹操拜謝道!
眾人見狀,心道這才對嘛!如果被升官,還能保持不卑不亢,那就不是人才,而是禍害了。
酒宴一直持續到了午時方才結束,三國時代的酒宴無非就是聊聊天,看看歌舞,聽聽音樂罷了。
待人都走后,曹操卻單獨留下了曹洪和唐寅,只聽他說道:“修兒已經十三歲了,這孩子聰慧孝順,我很喜愛,我想好好培養他成才,就讓他跟著你們吧!”
曹洪‘嘿嘿’一笑,急忙表態道:“大兄放心便是,有我和伯虎在,定將他調教成才。”
唐寅也跟著附和,心道曹操長子難道就是‘淯水之戰’讓馬給曹操逃命,最后和典韋一起戰死的曹昂曹子修,這孩子不錯,最起碼比他那個陰毒狠辣的弟弟要強百倍。
不多時曹昂便進入了廳中,只見他身高七尺,面容英俊,年齡在十三四歲左右,中等身材,雖然臉上還顯得稚嫩,但仔細看倒也眉清目秀。
曹昂字子修!
境界:二流一重!
技能:騎射!
心智:九十!
修煉天賦:高等!
親密度:五十!
弱點:愚忠!
“咦?”看完了曹昂的資料,唐寅非常滿意,九十的心智,果然不一般,尤其是修煉天賦是高等,想來歷史上的曹昂死前境界應該是后天巔峰,可惜了曹魏一名英主!只是這親密度是怎么回事。
曹昂來到曹操三人面前,彎腰行禮道:“孩兒拜見父親!拜見子廉叔父,見過唐司馬!”
唐寅的表情變化全在內心,曹操和曹洪并不知道,見曹昂向他行禮,唐寅點了點頭,然后便看了曹操的資料。
曹操字孟德!
境界:后天二重!
技能:騎射、統帥(領袖)、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書法家!
心智:九十五!
修煉天賦:一般!
親密度:九十!
弱點:好色多疑、驕傲輕敵!
唐寅心道解析之腦又開啟了新的技能,陌生人應該都是親密度五十,五十以上則代表著與我的關系遠近,五十以下則代表著與我的關系惡化,具體還要以后慢慢研究。
“侄兒人中龍鳳,將來前途無量啊!”曹洪夸贊道。
曹操面露喜色,微笑道:“伯虎,你們年齡相近,以后要多親近,修兒在你賬下任職歷練,你們要做到一視同仁,不可因為他是我兒就有優待,你們懂了嗎?”
“諾!”曹洪和唐寅急忙應下道。
“伯虎是想率領騎兵還是步兵?”曹操一雙小眼略微瞇起道。
唐寅想都未想便回答道:“全憑主公做主,伯虎沒有意見!”
“呦!你很自信嘛!”曹操面無表情的看了唐寅一眼,然后問道:“如今天下大亂,是騎兵好還是步兵好?”
曹洪‘嘿嘿’一笑說道:“當然是騎兵了。”
曹操點了點頭,然后望著唐寅,想知道他是怎么回答的。
“在下認為步兵可以踏遍天下,騎兵卻只能在北方草原稱雄,步兵可以攻城略地,騎兵卻只能望洋興嘆,但少了騎兵又不行,我認為應以步兵為主,騎兵為輔!”唐寅沉思片刻回答道。
“嗯!”曹操點點頭,然后又問道:“如果讓伯虎訓練士卒,伯虎可有好的建議?”
這一次曹洪和曹昂都沒有接話,兩人大眼瞪小眼,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那副模樣倒是頗為滑稽!
“在下認為應該以訓練體力為主,實戰經驗為輔,戰友袍澤配合為主,戰友袍澤信任為輔,演習方面以訓練主將智謀為主,以士卒反應為輔,正所謂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一支快速反應部隊,再加主將智謀無雙,雖說不能克敵制勝,但也可保疆土不失!”唐寅想了想,將后世的練兵方法稍加改動便說了出來。
唐寅話音落下,廳中三人都陷入了思考之中,半晌后曹操說道:“伯虎說的不錯,如果讓你訓練一萬新軍,半年之內,你是否能將他們訓練成一支快速反應且互相信任、配合默契的精銳之師?”
“在下愿意一試,請主公拭目以待!”唐寅想了想說道。
“好,張邈的麾下我打算抽出五千,然后再招募五千,你將他們摻和在一起,半年之后我可是要看你的成果!”曹操嚴肅道。
“你現在是軍司馬了,有權利組建私人部曲兩百人,你們一起到奴隸市場跑一趟吧!那里有你想要的士卒!”曹操笑瞇瞇的說道。
唐寅點了點頭,暗道三國時代真有人賣人啊!好一個腐朽的時代,商人為了賺錢無所不用其極,難怪世家大族對商人痛恨,視商人為‘賤業’!
談完了正事,曹操便端起了茶杯,自顧自地的喝了一口,那模樣分明是‘送客’的意思!
曹洪裝作沒看見,‘嘿嘿’笑著上前,從懷里拿出了唐寅畫的家具圖紙,遞到了曹操桌案上,表情認真的說道:“此乃伯虎畫的家具圖紙,我找工匠詢問過了,造價不高,賣的卻是高價。
我和夏侯兄弟、曹仁兄弟出本錢制作,他們四兄弟一人一成利潤,我得兩成,大兄得三成,伯虎只要一成,這也是伯虎提出的要求,我準備做這筆生意,大兄以為如何?”
曹操拿起圖紙便看了起來,起初還看不懂這是何物,待曹洪細心的為他講解,曹操才恍然,不禁想親身試驗一番。
似乎想到了什么,曹操隨即便臉色陰沉的說道:“夏侯兄弟和曹仁兄弟都得了一成,就連伯虎這個始作俑者也才得一成,你怎么就能得兩成呢?怎么說你從小也是跟我混到大的,怎么著我們也得一人一半啊!你的做法也太讓為兄傷心了。”
曹洪‘嘿嘿’笑著的臉色一僵,苦著臉道:“一切聽兄長的便是,這總不會傷你的心了吧!”
曹操‘哈哈’一笑,拍著曹洪的肩膀道:“子廉,你還是那么好,還是為兄最好的兄弟,你該不會背地里坑哥哥我吧!”
唐寅在旁看得是哭笑不得,這曹黑子心可真黑,最后將曹洪玩的沒了脾氣,三人這才出了曹府。
“我說曹子廉,別望了我們還有其他買賣呢!看你這點出息,我真鄙視你!”唐寅出了曹府,便在曹洪耳邊小聲說道。
曹洪這才臉色好看點,望著跟在身后的曹昂,‘嘿嘿’壞笑道:“大兄啊大兄,你真是老謀深算,棋差一招啊!”
看著曹洪臉上那副‘賤樣’,唐寅都想給他來幾針,騎馬來到曹洪身邊,唐寅說道:“上次圍殲張邈家,你小子吞了多少錢,你我心知肚明,兄弟我也不坑你,我的府邸和二百私兵以及奴仆家具、裝備等,都由你包了,另外再給我送兩千金,你看如何?”
一提到錢,曹洪這廝瞬間翻臉,一副我不認識你的表情,唐寅見狀,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心疼了?那我不要了。”
說著,唐寅調轉馬頭,對著蒙圈的叔侄二人喝道:“我腹中還有點空,子修,隨我回去再吃一頓!”
曹昂還沒有反應過來,曹洪便一把拉住唐寅馬頭,一臉諂媚的懇求道:“伯虎,有話好商量,你看要不這樣,你前面說的我都同意,這后面…一千金如何?”
“瞧你那慫樣,我真鄙視你,看在兄弟的份上,就這樣吧!”唐寅心里樂開了花,嘴上還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看得曹洪嘴角直抽搐!
奴隸市場,陳留最大的‘人口’買賣市場,里面有三千平方米大小,買賣‘人口’的攤位有上百家,每家商鋪門口都有一座巨大的鐵籠子,里面養著各種人才。
只要買家有錢,在這里什么類型的人才都可以買的到,至于這些活人‘貨物’的來源,有能力的可以組織隊伍去塞外俘虜異族,沒有能力的,可以購買囚犯或各類人才和美女在市場上倒賣,他們就是掙個差價。
三人來到奴隸市場,便有三位家仆打扮的人過來給曹洪施禮,口稱‘家主’,隨后便去牽馬,唐寅看到他們背上的曹字時,轉頭對曹洪問道:“這專門給客戶養馬和看護的生意,是你負責的?”
曹洪得意的說道:“不錯,兄長我聰明吧!每日迎來送往的世家大族數不勝數,我這里一日的油水就是百金上下。”
唐寅眉頭一皺,暗道剛剛要少了,沒想到曹洪這廝家境這么富有,下次得狠狠的宰他一刀才行。
進入奴隸市場,入眼處人山人海,市場內嘈雜無比,說話聲音小了,對方根本也聽不見。
曹洪在前方帶路,唐寅和曹昂在后面跟著,過不多時,三人就來到了曹家的商鋪,唐寅抬頭望去,入眼處全是曹家和夏侯家的商鋪,不禁為之倒吸一口涼氣。
一座鐵籠內有人口百人,每人占地十平方米,男女老少均有,這些人每日吃喝拉撒睡,全部都在鐵籠子里,鐵籠下面是條十米寬的小河,市場四面八方通氣,不會有異味,不然那些世家大族誰來呀!
曹家的奴隸全是從河北或者江南倒賣過來的,他們只負責批量購買,然后來到市場高價賣出,賺中間的差價,唐寅就這么隨意打量一遍,便見各個商鋪人滿為患,生意興隆!
通過了解,唐寅才知道這些鐵籠子內的奴隸們分為兩種人,一種是自愿賣身的,漢末諸侯并起,戰亂不斷,加上天災人禍,種種原因,導致百姓無法生存。
只能賣身為奴為婢,跟著一位好‘主子’,他們還能過得好點,要是跟著一位‘紈绔子弟’,那他們的命運將凄慘無比。
另一種便是異族奴隸了,他們在這里沒有一絲‘人權’,簡直就是寵物,不管男女,只要被俘虜,下場絕對是痛不欲生。
“我城南有套住宅,占地兩千平方米,就送給你了,正好大兄將新軍訓練場地駐扎在城南,你今后省的來回跑了。
另外我再送你二百私兵,這些人前身都是死囚,是我們專門購買回來的,他們的生平資料和賣身契,我們都有,回頭我讓人一并給你!”曹洪說道。
唐寅打量了一遍這些奴隸,只見這些人身強體壯,年齡在十六歲以上四十歲以下左右,唯一讓唐寅失望的是這些人的目光暗淡,毫無生機,不過這對唐寅來說,一切都不是問題。
“伯虎,府邸總不能就你一人吧!總得有些家仆供你使喚,這里的人你隨便挑,看中的給我說,回頭我一并給你送到府上去!”曹洪爽朗的說道。
唐寅沉思片刻說道:“四名婢女,一名管家,一名馬夫,一名廚師,一名賬房,就這些吧!”
曹洪點頭記下,然后安排家仆將人和家具等全部送到城南唐府,然后便陪著唐寅四處閑逛。
曹昂則對這些奴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路下來,東看看西看看,如果他老子不是曹操,想來他也會買些奴隸帶回府去。
“砰!”
正在閑逛的三人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急忙向前方看去,便見一家名為‘公孫’的商鋪前,擺放著一座容納四人的鐵籠子,里面被關押了四名容貌一模一樣的美麗女子,她們除了敏感位置被衣服遮蓋外,其余肌膚都露在了外面,以供買家隨時欣賞。
便見四女長相一樣,年齡在十四五歲左右,身材高挑,肌膚雪白,被上萬人圍觀,四姐妹顯然很拘謹、害怕,姐妹四人互相摟抱在一起,顫抖的身子才略微安靜下來。
這時一位管家打扮的人走了出來,對著圍觀者恭敬的拜了拜,隨著他的出現,市場內的人紛紛停止了議論,安靜下來,等待著管家的介紹。
“伯虎,這是遼東公孫家的產業,他們每次在奴隸市場賣的都是精品,而且是以拍賣的方式買賣,價高者得!”曹洪對唐寅說道。
唐寅點了點頭,然后便將目光望向了公孫家的管家,只見他再次對著圍觀者一禮,這才微笑著說道:“想必大家也看到了,這四胞胎乃是極品中的極品,不僅長相出眾,而且全是‘處子’,老規矩,起價一千金,每次加價不得少于百金,價高者得!”
“公孫家的人和你們曹家是不是都有利益關系?”唐寅皺眉問道。
曹洪望了唐寅一眼,絲毫不隱瞞的說道:“當然,他們買賣的錢財,我們曹家和夏侯家各分十分之一的利,而他們的生命安全將由我們負責。”
唐寅點了點頭,望著鐵籠中的四姐妹說道:“幫我拍下她們,欠的錢從家具利潤上扣除便是。”
曹洪‘嘿嘿’壞笑道:“我說伯虎,你是不是思春了?這么漂亮的四胞胎,哥哥便宜你了,誰讓你是我兄弟呢!”
曹洪叫來身后跟著的家仆,對其耳語一番,便陪著唐寅離開了奴隸市場。
剩下的事情自有曹府的下人處理,曹家在這一畝三分地上,說話還是挺管用的。
出了奴隸市場,唐寅便被曹府家仆領著去了他的新府邸,而曹洪叔侄則去了城南軍營。
曹洪對唐寅還是不錯的,給他的一套府邸不僅占地兩千平方米,而且府邸內裝修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來到府邸門前,便見上面掛著一副牌匾,寫著兩個燙金大字‘唐府’,大門兩側分別是廚房和門房,接著是院子、客廳、主臥、客房等,府邸面積很大,如果騎馬繞著整座唐府跑一圈,至少也得一盞茶時間。
此時院子中站著二百奴隸,以及幾十名婢女,唐寅揮發了曹府的家仆,這才對著剩下的人說道:“你們的賣身契約,全部在我手中,但是我不想以這種方式控制你們,我要的只有兩個字‘忠心’,現在大門在我身后,想走的拿起賣身契,出了此門,便是自由!”
唐寅話音剛落,院子中便響起了議論之聲,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大聲問道:“大人真放我們走?”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們有一炷香的時間考慮!”說著,唐寅便搬了張椅子坐了上去,閉目養神起來。
不多時,便有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年走了出來,在賣身契中翻找半晌,才一臉喜色的將賣身契抽出,并揉成一團吞入腹中,然后對著閉目養神的唐寅雙膝跪地,誠懇的磕了三個響頭,便起身頭也不回的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