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看了眼白,白眼已經能看出那個冰鏡是他最后的掙扎了。
失了先機便失了先機吧,現在最大的敵人還是眼前的鬼人再不斬。
無名拳法·擋!
再不斬又不是憨憨,白給他創造的機會讓他很好的抓住了,他斬首大刀已經在冰鏡后等著了,隨著寧次的沖來,那亮潔如新的斬首大刀再次帶著風聲落下。
“叮!!!”
金鐵之聲傳來,寧次手臂上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斬首大刀停在了寧次的臂骨之前,不得存近。
無論如何,我是擋住了。
鮮血順著手臂滴下,寧次笑了另一只手自下而上沖起。
升龍擊!
再不斬多年練習的精湛刀術在此派上了用場,他迅速的抽出刀,刀身橫著擋在了身前。
“當!!!”
又是一聲巨響,聲音震得兩人耳朵一陣難受。
再不斬飛在空中,身體后傾,向著遠處落去。
想要拉開距離?
來不及了。
寧次飛身躍起,跟上了向遠處落下的再不斬。
八卦掌!
一掌!二掌!四掌!......
再不斬用刀完美的擋下了幾乎所有的八卦掌,斬首大刀的刀身出現一絲裂縫,他也噴出一口鮮血。
兩人落地,相隔不足五米。
如果不是被消耗了這么久,我一定能殺掉這個小鬼的,可惜了......
再不斬惋惜著,扔出數發苦無。
苦無被寧次隨手“引”開,插在不遠處的地面上,寧次望向再不斬。
不像是強弩之末的樣子,多半是他裝的,想讓我小瞧他......
這樣想著,寧次再次沖了上去。
再不斬終究是被耗盡了體力,雖然他有意的避開了要害,卻還是被一掌又一掌打在身上。
寧次也不好過,他身上被斬首大刀劃出了數到長長的傷口,鮮血已經在他破破爛爛的衣服上綻放出了一朵又一朵的小號梅花。
留底牌將自己留死了啊......
寧次內心嘆了一聲,搖了搖頭,這是八卦六十四掌的最后一掌,只要打中,再不斬便會......
“抓到你了,小鬼......”
再不斬陰沉沉的沙啞聲響起,寧次分心之際,他硬扛著最后一掌抓住了寧次的手臂。
準備了好久的忍術終于派上了用場。
水遁·水牢術!
水牢術作為忍術的難度并不高,卻總能在關鍵的時候起到決定性的作用,而再不斬作為前霧隱七人眾,對水牢術更是得心應手。
半透明的水球將寧次關在了里面,由于查克拉和體力的問題,再不斬不得不用兩只手維持著水牢。
這就是底牌啊......
確實很強,很出其不意啊......
水牢中的寧次吐出兩個小泡泡,竟然就這么閉上了眼睛。
這小鬼!
再不斬有些不解,他就算不求饒,也不至于這么悠閑啊?
他以為在干什么?
泡溫泉嗎?
“白......”
再不斬轉頭看向白,眼神交換中,白瞬間懂了。
他踉蹌著慢慢走了過來,周圍的忍者圍觀著,卻沒有一個人動手。
一步,兩步......
白已經沒有那么多體力去維持他的無聲行走了,“踏踏踏”的行走聲音在他腳下響起。
他走到再不斬面前,看了再不斬一眼,然后轉頭......
斬首大刀靜靜的插在土里,無論無論別人如何看它,無論它殺掉多少人,它都是那樣的,沉默且冰冷。
白走上前,有些吃力的拽動斬首大刀。
“呲......”
大刀從地中被拔了出來,沒有沾到一點泥土。
白看了看刀,又看了看再不斬,他拖著刀,向著被水牢關的嚴嚴實實的日向寧次走去。
忍者聯軍中出現了一絲嘩然,木葉忍者有些想要去救援,卻又停下了腳步。
忍者的規矩也好,忍者的浪漫也罷,他們不想因為插手毀掉這場決斗......
腳步聲更像是死亡的鐘聲,一步步的響起,像是踏在每個人的心上。
面具下的白卻淡漠著,他知道,無論如何他和再不斬都活不今天了,便也沒有什么多余的感情了。
透明的水球前,白停下了腳步,斬首大刀高高的舉起......
“唉......”
寧次心中又是一嘆,怕是不能繼續下去了。
他睜開了眼,看向眼前的斬首大刀。
雖然有些裂紋,但刀依舊鋒利,雖然不知道那個缺口是干什么的,但這沐浴過無數鮮血的刀,確實是一把一等一的兇器。
白看到寧次睜眼,一驚,刀下落的更快了......
該停了......
寧次的雙手開始在水牢中畫出一個圓,水隨著他的動作開始流動,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旋渦起,刀落。
“噗......”
刀入水。
“叮......”
刀斷崩飛。
斬首大刀在硬抗了八卦掌和柔拳后終究是扛不住了,在旋渦的正反勁力的撕扯下,從中崩斷。
刀刃插入再不斬身前的地下,刀柄則插在了白的面前。
輸了啊......
再不斬看著已經開始不受控制的水牢術,感嘆一聲,雙手就準備從中抽離......
抽不出來!
像是進了沼澤的馬,他的手用不出一點力氣,旋渦水牢將他的手牢牢地吸住了,他掙扎了幾下,最后無奈的搖了搖頭。
“白......”
他轉頭看向白。
白坐在地上,回以好奇的目光。
“回去找佩恩吧,別和我一起死在這里了。”
他說著,水牢中的手已經開始不正常的扭曲。
白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他的眼神溫柔,卻充滿了堅定。
是你將我帶出來的啊,也是你給了我價值。
伙伴也好,工具也罷。
我們終是互相扶持的兩人。
就像是筷子......
離開一個,另一個也會失去作用。
我不會走的。
一言未發,卻勝過千言萬語。
“真是傻子啊,從一開始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個傻子了。”
再不斬搖了搖頭,他的雙手已經被完全的扭曲了,雖然疼痛,但作為殺人無數的鬼人,他還是有這點忍耐力的。
“那便一起死吧。”
他無奈的看著白,雙手已齊腕而斷。
白看著流著鮮血的再不斬,又站了起來,向他踉蹌的走著,最后坐到了他的面前。
還是用冰封住傷口,這是白早就會的方法了,只是這次的冰層格外的薄弱,甚至能看到流淌出的鮮血。
很感人,也很好,但他們是敵人。
寧次從旋渦水牢中出來了,他的衣服已經變成了淡紅色,他走向坐著的兩人,一掌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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