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便是草隱村嗎?”
背著一把古琴的諸葛無名緩緩停下了腳步,背后是兩道長長的煙塵。
“到!!!”
重吾喊著,從遠處沖了過來,在地上劃出一道溝壑后穩穩的停在了諸葛無名身后。
君麻呂則慢了一步,他跳躍著,最后輕輕的落在了諸葛無名身后。
“這次是你輸了啊,君麻呂。”
諸葛無名沒回頭,淡淡的說道。
“該你哪了。”
說著,他扭過頭把手中的二胡交給了君麻呂。
君麻呂接過二胡,手中一沉,然后穩定住了身形。
“那么,重吾!”
將二胡交出去后,諸葛無名伸了個懶腰。
“在!”
重吾舉手應答。
“去玩了!!!”
兩人快步的走進了草隱村,背后,君麻呂拿著二胡,步履蹣跚的前行著。
草隱是個小村子,沒什么特殊之處。
作為夾在火之國與土之國間的緩沖帶,國內的掌權者基本放棄了治理國家,他們有沒有強大的半藏“半神”,只能在兩個國家的臉色下行事,這就使得整個國家極其落后,草之國的民眾過的極其凄慘......
草之國的忍者過的也不怎么樣,國力不行,撥款就成了問題,他們只能偷摸的去別國,學習他國的忍術。
草之國之前其實沒有這么落魄的,他們有他們的忍術體系,甚至一度被譽為最強的忍者國家,只是被滅過一次,傳承,甚至是忍術,被丟的一干二凈,強大些的忍者也被殺得差不多了,只留下幾只三腳貓,勉強維系這個弱小的忍村。
木葉的亂學了個全,卻沒學到木葉的繁盛啊......
諸葛無名走在草忍村的街上,打量著周圍的建筑。
這些建筑沒有一絲美感,像是臨時拼湊起來的,各種歪脖子大腦袋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吐槽。
“找到什么好吃的了嗎?”
諸葛無名低下頭,問著重吾。
重吾打量著左右:“emmm”
草之國土地并不貧瘠,奈何國家不強大,每天被別國掠奪。
大國掠奪高層利益,高層便掠奪平民利益,平民們甚至連生活都過不下去,怎么有閑暇出去賣食物啊......
“和火之國差遠了。”
重吾評價到,他看著左右兩邊的房子直搖頭。
“要不,咋們換一個地方吧?”
兩人走到了這條街的末尾,重吾抬頭和諸葛無名商量到。
“你以為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吃嗎?”
諸葛無名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在走這條街的時候,他用音波已經探明了這個小村子所有的地方。
紅發啊......那應該就是這里了。
“跟上,等到地方了去找君麻呂,把他也帶過來。”
諸葛無名說道,身影開始破碎。
竟然是殘影!
這里,陰暗,潮濕,不起眼。
這是一個小巷的末尾,一棟歪著的小屋孤零零的立在這里。
一個女人躺在床上,不停的喘息著。
她有些難受,但是應該還能支撐一段時間。
紅發的女人緩緩睜開眼,看向跪在床邊的小姑娘。
至少讓她能離開這里,避免與我一樣的命運吧......
我旋渦一族,何至于此啊......
嘎吱......吱吱......
破爛的木門被人推開了,一雙干凈的靴子伸了進來。
床上的女人慌忙坐了起來,干枯的頭發因為她的動作又掉下去了幾根。
“旋渦一族的遺孤嗎?”
諸葛無名看向黑暗的屋內,瞇了瞇眼。
“您是......”
她扶著床走了下來,努力的睜大眼睛。
還是來晚了......
諸葛無名內心一沉,這樣子,明顯是生命力透支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諸葛無名,能帶您的女兒離開這里,并且不會害她。”
女人被諸葛無名直白的話說的一愣,下意識的看向香燐,然后又抬起頭。
“我是為了草忍村而自愿獻身的,我的女兒也會這樣,你走吧!”
她的話有些莫名奇妙,和她臉上的表情完全不搭。
“你要是怕周圍監視著的忍者的話,大可不必。”
諸葛無名輕輕地搖了搖頭。
“清風,明月”
重吾和君麻呂出現,兩個人手上一人抓著一個已經死了的忍者。
“他們已經死了。”
嘭,嘭。
兩具尸體倒地的聲音。
“死了啊......死了好啊......”
女人麻木的點了點頭,坐回了床上。
“我是旋渦一族的,她也是。”
女人說著,臉上出現了一絲苦澀。
“我本來以為,我要有新的家了......”
她抬起頭,看向諸葛無名。
“愿意聽聽我的故事嗎?”
“您說。”
諸葛無名一擺手,重吾結印,地上緩緩升起一把土椅子,君麻呂瞬間伸長臂骨,將土椅子抹的光亮。
諸葛無名滿意的坐了下來,看向對面的女人。
“渦潮村滅村后,我被父母寄養在了草之國的親戚家,作為少數逃了出來的人,我是很幸運的。”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追憶的光芒。
“然后在我成年后,我遇到了他。”
“他不是什么很強的忍者,卻有著為了忍村的心,他收集忍術,為草忍村刺探情報,保護草之國大名,他做了很多危險的任務,卻總是笑著。”
““草之國,就要崛起了哦!”他經常這樣和我說,直到那天,他身受重傷,被抬了回來。”
“我有些害怕,又有些悲傷,便告訴了他我的秘密。”
““狠狠的咬我一口,你的傷就會好很多。”我和他是這樣說的,最后他張開了嘴。”
“他的傷好了,村子里流傳著他的傳說。”
““將這個事情告訴大家吧!”他這樣說著,“大家如果都能快速恢復,或許我們很快就能崛起了。”我不忍心拒絕他,便答應了。”
“胳膊上的牙印,慢慢多了起來,但是大家還是收斂著的,知道那天,傳來了他的死訊......”
女人說著,眼淚落了下來。
“胳膊上,肩膀上,甚至是胸上,肚子上,手上,腿上,腳上......”
“他們為了恢復,開始了......”
她挽起袖子,青黑色的牙印在她的胳膊上,觸目驚心。
“這才是,第三年啊......他才死了兩年,我便已經扛不住了......”
女人留著淚,跪了下來。
“帶她走,好嗎......她也有我一樣的體質,只是我還活著,他們便不會傷害到她......”
諸葛無名默默的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