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魔鬼的交易
“城中心的小屋子就別想了，一看就知道是死魅魔的靈魂核心。”
“湖泊和高橋應該先選哪一個？死魅魔除了‘神秘玩意’的事居然還敢瞞著我別的！”
亞索吭嘰兩聲，詛咒謝佛幾句后，就決定先去湖泊。
因為他除了見過深淵中的毒沼和火湖外。幾乎沒有見過完全由水組成的湖。
就這樣，亞索開啟了他在這座虛幻人類之城的旅程。
和外層毫無生命氣息的深淵不同，這座虛幻的城市中還是有不少人類的。
都和謝佛之前長得一樣，黑發黑眼，引得亞索食欲大增。
他最愛的食物是人類靈魂，人類中最愛的就是黑發黑眼的。
如果不是知道這里的一切都是虛假的話，他必然先撲過去先飽餐一頓。
看得到吃不到的感覺可真是不太好！
穿過洶涌的人潮，走過一座座奇形怪狀的建筑物，踏過一道道“馬路”，亞索來到東北角的湖泊。
“讓我瞧瞧那個‘玩意兒’在哪兒？”
站在岸上，亞索放開感知，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一個縱身，他跳進去，深潛進湖中，向下游動。
斑斕多彩的魚群也感應到了亞索身上的危險氣息，都自覺地遠離亞索。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清澈的湖水也變得幽深蔚藍。
當亞索潛泳到湖底的最深處時，就看到了自己的目標——一顆瑰麗的光點。
上面爬滿了未知的紋路，還有極其濃厚的世界意志氣息，另外，亞索還發現光點的核心是一絲規則碎片。
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
嘖嘖嘖…這個世界意志居然還給死魅魔的靈魂中裝了這么個炸彈？
死魅魔不至于連這么個東西就解決不掉啊！
亞索試圖觸碰光點，手中感受到的只是一片虛幻，而在他眼中光點只是輕輕晃了兩下。
無法觸碰？
在謝佛的精神世界中，一切都是相對虛幻的，亞索按理說可以觸碰到這里的一切，因為此刻的他也是虛幻的。
可是現在，靈魂維度的亞索卻無法觸碰到光點？
陷入困惑的他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就直接用更高層次的力量去喚醒這個系統。
褻瀆之語！高階深淵生物才能使用的規則語言。
只見亞索吐出幾句音節后，光點開始發出黑色的光芒，并且開始膨脹。
片刻后，系統光點被喚醒了：叮！檢測到異常！系統安全受到威脅！采取第三等級安全——
“別叫了！我是伊嵐的貼心小棉襖，可以和我談談嗎？”
亞索為了讓系統放下戒心，甚至還用上了謝佛的藍星語言。
可惜沒有一點用，系統還是繼續叮來叮去：
系統安全受到威脅！采取第三等級安全措施！…采取第二等級安全措施！…
****！果然和死魅魔一樣聽不懂小魔鬼話！
“系統！系統！你再繼續嗶嗶我就把你直接搞死！”
叮！叮！叮！…
“你知道**嗎？“
…系統的瘋狂叮叮終于止住了。
滿意地瞪了一眼不再閃爍的光點，亞索還是感嘆自己謝佛的廢物，連這么個蠢東西都解決不了！
哪像他，一句話就把它嚇得老實了！
“想要知道**，那你就要好好聽我話，等我滿意了再告訴你，哼哼~”
光點發出綠光，閃爍了兩三次。
“既然這樣，那我就當你同意了。”
“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什么目的…”
叮！本系統是星環游戲公司開發，轉為各位玩家打造的高等智能游戲系統，負責幫助玩家以及維護玩家在星環世界的游戲體驗！
“？？？”
這破玩意在說什么？
亞索還是頭一次聽說公司、系統…對這些名詞一頭霧水。
“我想要一份詳細解釋。”
叮！星環游戲是…
經過系統的一番解釋后，亞索終于明白了系統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同時也知道了謝佛最近的不對勁源于哪里。
“那么你用什么途徑進入謝佛的靈魂中？”
叮！系統無法理解！基層邏輯出錯！
智障嗎？還是無法理解“靈魂”這個詞語？
亞索換個說法：“你何什么時候出現在伊嵐·博肯身上？”
當他降臨在這個游戲世界時，我就會伴隨著他出現。
死魅魔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有這么個玩意在靈魂中，他居然還能睡個安穩覺？
“伊嵐·博肯是否試圖驅逐你或者說消滅你？”
是！但由于本系統的強大依附性和安全性，宿主并未成功！
“接下來，回答我最后一個問題，然后我就會把**的事告訴你，我想知道：你和各大正神的關系？”
叮！本系統為該游戲世界的附屬，與各大正神沒有任何關系！
得到了答案，亞索點頭心中很是滿意，即便這個系統說的話半真半假。
但是這也從側面表明他的認知是正確的：神明和這個所謂的“游戲世界”關系值得探究。
想必死魅魔也能發現這個世界的不對勁：
游戲是虛幻的模擬世界，可以類比為幻術，即便看起來以假亂真，可是就是虛假。
而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它具備完整且強大的規則，這里的生物都具有靈魂，這些已經可以證明這里就是一個真實的位面。
系統的話最多只能騙騙那些“神選者”玩家，比如剛剛那道附身伯爵的黑影。
但凡懂一點靈魂學和泛意志學的生物都明白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而死魅魔能夠容忍系統，是為了好處？或是探尋系統背后的存在？
只不過令亞索生氣的是，為什么這個么好玩的東西死魅魔都有而他沒有？
這是對小魔鬼一族的最大歧視！他總有一天也要搞到這個系統玩玩！
亞索罵罵咧咧離開了，準備去那座高橋，他想要知道那里又藏著謝佛什么秘密。
叮！叮！叮！**！
系統通身閃爍紅光，它還沒得到**的消息這頭雪貂就敢跑？
叮！本系統將采取最高等級安全措施！系統將于十秒內喚醒深度休眠的宿主！
？？？
已經走了出去的亞索猛然回頭，這個系統這么智能，居然還敢用謝佛威脅自己？
想當初自己可是陪了死魅魔整整幾千年，才換來謝佛的信任，成為謝佛最得力的助手，現在這么個鬼東西都能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了！
**的！果然我們可憐的小魔鬼沒有鬼權。
“咳咳，好巧哦，我居然把這件事忘了，多虧你提醒。”
亞索毫不臉紅地瞎扯。
“其實，關于**，我知道的只有…”
很快，亞索把自己早就編織好的謊話告訴系統光點。
然后起身飛速離開這里，準備前往給下一個目的地。
“對了，你還要幫我一個忙…你自己考慮一下，這只是我的請求，你不愿意也可以。”
臨走前，他留給了系統光點最后一個請求，只剩沉寂的系統光點時紅時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