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你的!”
無祈邪不再逗這個年輕人,聽小王這么說反倒是不擔心了,有的沒的找一個板凳坐下來看氣得青筋暴起訓人的安德森,這訓人演戲演的倒是挺真的嘛,就是有點尬。
扶著耳麥說道。
“小王那對方人員攜帶的武器呢,有重火力嗎,還是槍械,有的話倒是麻煩了......”
“額,可是根本聽不出來主管大人您現在著急的情緒,反而有點清閑散漫。”
小王舒了口氣,吐槽了一句,讓他這個后勤人員沖上去送死,雖然不舍眼饞后勤組的工資,絕對會原地辭職跑路,絕對,年輕人的命運可不能斷送在無意義送人頭這么簡單。
“這一點主管大人可以放心,在G市武器管控嚴格,何況特勤組的武器都有自己的編號和相應匹配,重火力更不可能攜帶,輕便槍械有自己的識別信息,要是佩戴的話我不可能檢索不到,再配上這六個人的身形和衣服褶皺程度掃描,絕對沒有槍械大殺傷武器!”
“嗯,頂多六人每人配備了一把輕便的魔物骨骸鍛造的特戰匕首,殺傷力不小,但算不上大,讓李叔沖上去掃兩槍就沒了!”
小王說的風輕云淡,隔壁正看熱鬧的李叔突的老臉一黑,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什么叫做他老身子骨上去掃兩槍就沒了,是人家沒了還是自己沒了。
說是基地留守人員一起上,可大多人都在醫院療養,除了后勤人員,到最后擁有戰斗能力的只剩下自己這個老男人。
說的好聽,對面六個壯小伙,讓他老身子骨上去掃兩槍說的容易。
怕不是估計還沒拉開保險身上就多出六個血窟窿哦!
李叔現在打死這個不講武德的年輕人的心都有了,真就派他上去硬剛的話,還是準備著現在就寫遺囑把。
不過顯然電話里的無祈邪沒有讓李叔一副老身子骨交代在這里的打算,這可是未來的御用司機啊。
“和以前一樣,不用管,帶著看戲就好了,必要時候讓李叔帶著后勤組的人待命迅速收尾!”
雖然小王不懂什么意思,但秉承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不敢問,聽命行事就好。
于是乎,李叔帶著一隊處理后事,哦不是,處理后勤雜物的人蹲到了第三棟公寓樓里,隨時待命收拾殘局。
交代完無祈邪便把硌耳朵的耳麥摘了下來,塞進上衣兜,胳膊杵著桌子,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就差一杯啤酒就更好了。
就這樣悠哉的看著安德森在那表演訓小弟,不得不說,還蠻有趣的。
值得一提的是,無祈邪既然知道自己這邊是撲了一個空,那就沒辦法了。
說是保護小師弟,難聽點說就是保護擅闖民宅的調查官的隊伍了。
搞不好槍子沒吃到。
吃上小師弟的一拳估計當場就給人送走了。
小師弟那邊事后再找時間賠罪,有李叔他們幫忙處理殘局倒是放心。
這邊可是有好戲能看,翹掉不就可惜了。
無祈邪閑下來看戲覺得有趣,但被觀摩的安德·森可就沒那么美妙的心情了。
安德·森賣力演戲拖延時間,像是這么拖沓還是第一次,出丑更是第一次,最不能接受的還是在一個向來看不慣的人面前出丑。
仿佛就像是動物園里的猴子被欣賞,偶爾還來一聲叫好翻個跟頭。
而無祈邪正是那個煽風點火讓翻跟頭的人。
心態沒爆炸是心理素質真的良好,也怪十二圓桌長老提出的條件足夠誘人。
訓了半天這才收手。
安德·森不禁挑眉,過去了這么長時間即便失敗都該有個動靜了吧,總這樣訓人訓下去,別人不當他是傻子,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傻子了。
準備攤牌的安德·森轉向無祈邪,還是悠閑自得的坐在那看熱鬧,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買了西瓜和瓜子,嗑瓜子渴了就啃一口西瓜,見自己停止表演還眼神示意“請繼續”,不要太氣人。
安德·森胸口有個槽不吐不快,但無祈邪的反應也叫他品出了不同的味道。
如果先前是自己有恃無恐的話,那現在就怪換人了,現在換成了無祈邪有恃無恐,給人這樣不好的預感。
猛地安德·森嘴角忍不住抽搐,合著剛才自己是被人當馬戲團的耍了。
以安德·森的智慧知道自己敗了,目標如果達成的話早就有人叫自己撤離了,如泥牛入海掀不起任何波瀾,再配上無祈邪接通電話的小動作。
他重新板起臉,認賭服輸,很是干脆。
“我輸了,不過有一個能破解總部網絡的頂尖技術人員壓箱底,被發現就很正常了,只是沒想到敗的這么徹底,看來總部掌握的資料在你這,可能真的落后了!”
安德·森不是輸不起的人,不想再繼續留下來當小丑,今天丟的臉已經夠多了。
只是他臨走前還沒想明白真就是輸在了信息不對等上了嗎!?
帶上墨鏡,還是開口了。
“雖然信息封鎖的很及時,可根據總部眼線的匯報,G市特勤組的有生戰斗力量應該九成九都在醫院躺著,就連你這個主管都受了重傷,基地留守排除后勤,只有可憐的一個剛申請低級戰斗員的編內人員,究竟是怎么解決掉的總部便裝眼線,資料中目標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呵,總部滲透的還挺深嘛!吃瓜嗎!?”
無祈邪砸吧兩下嘴,玩笑似的說道,緊接著想要遞給安德·森一口大瓜吃,意料之中被無言拒絕,自顧自的吃起來。
無祈邪心想:“讓總部知道小師弟的存在,來的就不是你安德森,而是十二個老家伙一起排著隊送人頭來了。”
哼哼兩聲。
氣人的不作答。
“再見!”
安德·森愣是對這無賴屬性的人沒辦法,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毫不拖沓的轉身就走。
“嗚!啊喂,回總部的話,幫忙帶句話,就說......”
無祈邪咬了口大瓜,吐著瓜子,含糊的朝安德森離開的方向招手,呼喊道。
“就說...我無祈邪,要回總部一趟述職!”
“哦,知道了...述職嘛,可真是一個再好不過的理由。”
安德·森臉色看不出喜怒,真就是走了個過場。
頓了頓腳步,頭也不回的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
又好似想到什么。
透過墨鏡眼眶邊緣的縫隙,視線斜過來,沉默良久。
還是最后加了一句:
“...很不巧,你回來那天我不在,沒辦法迎接了!”
“沒事...找的,又不是你!”
“嗯,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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