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
鍋里的沸水冒起氣泡頂起了鍋蓋。
“辰君,麻煩關一下!”
一旁打下手的佐秋辰聽令,關火,很快沸騰的鍋蓋消停下來。
熱水,調料,料酒準備完畢,最重要的食材卻是還沒處理好。
“惠,還是讓我來吧,我的刀功雖然不及你,但勉強還拿得出手!”
佐秋辰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自薦了,看著加藤惠憋著勁用刀切割魚翅的模樣就覺得心累,水都燒開了,幾刀劃下去,只是在魚翅上留下了幾道白痕,連最表層的魚皮都破不了防。
這叫佐秋辰略微后悔,為啥不把那把用起來挺鋒利的白色菜刀拿回來,而是留給別人當戰利品回收了。
就導致加藤惠使用普通的菜刀不大力甚至于連魚皮防御都破不開,何談去處理食材。
“呼哈...好吧,我放棄了!”
加藤惠氣喘吁吁的說道,對這塊魚翅的防御力有了深層次的了解,是她想的太簡單了,這類高級食材可不是什么廚師都能應付的,還得靠丈夫的幫助。
“交給我吧!”
佐秋辰讓加藤惠先到一旁休息一會,不過被拒絕了,加藤惠就在一旁指揮著如何切割,和如何將用得到的部位,講解要怎么吃,和做成什么,再一一處理好。
夫婦齊心協力,攜手晚餐,廚房的氣氛一陣和睦。
這是要排除一只啃著胡蘿卜心驚膽戰的兔子,要知道不久前那還是自己活生生的屬下,今天就被兩個人類比劃著如何做成美味,嚇死個兔子。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佐秋辰在加藤惠的指導下將魚翅擺正在案板上,扶穩耍了一個刀花,自縱向將魚翅剖開。
鋒利的刀尖在佐秋辰的力道下輕易刺穿魚翅柔韌的皮層,劃開一道口子,并迅速拉伸,將魚翅從中間兩半剖開,輕而易舉的將兩片完好無損的魚皮掀了下來。
可能是來自一世界的高檔魚翅緣故,這層魚皮竟有兩三厘米厚,一層柔軟的皮下是一層油脂,在加藤惠看來魚皮用來熬制魚皮凍再好不過。
魚皮先放在一邊,今天的正頭戲來了。
撥開魚皮的魚翅肉展現在眼前,和一般的魚翅差不多,肉質像是粉絲,一條一條的看似工整,實則肉質緊致,晶瑩如紅瑪瑙一樣的肉質像極了一件天然的藝術品。
還有這淡淡的自肉質中溢散而出的海的味道,仿佛置身于海洋,吹著海風一樣愜意。
按加藤惠的說法,毫不夸張的的說,簡直是魚肉刺身的精選。
雖然魚翅貌似不能作為刺身來吃,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何況是這等高級食材。
“上翅尖可以用來做刺身,我和歐噶桑學過醬料的調配,味道鮮美;魚皮可以熬膠,當下酒菜;剩下的魚肉還可以烹飪濃湯魚翅、包裹上淀粉炸制出早餐午餐都能吃的魚排、輕松些還能做成最簡單的壽司,等等...材料充足,有好多發揮空間呢!”
加藤惠雙手合十,眼前一亮,在分割好被擺放在案板上的魚肉上指指點點,期待的說道。
佐秋辰光聽加藤惠報出的菜名就忍不住吞咽口水了,何況這還是最高檔的食材,自從到G市后就再也沒吃過了,說不期待那是假的。
不可置否最期待的還是能夠品嘗到惠的手藝,在他看來惠的手藝可要比食物還要值得肯定和珍惜啊。
之后佐秋辰就宛如一個用完就拋棄的工具人,慘遭加藤惠趕出廚房,騷了騷鼻子,忍痛把廚房的掌控權交給了加藤惠發揮。
無所事事就等著晚餐上桌的佐秋辰看了一眼被拉上的廚房的隔門,悻悻然的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拿起先前惠準備好的水果拼盤吃了起來。
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水果,一手拿起遙控器換臺。
電視上現在還演出著之前那檔轉播的霓虹搞笑藝人的綜藝節目,說著另佐秋辰這個外國人聽不懂的名梗,還表演著對這個國家了解不深入,無法看懂的搞笑動作。
想想明明又沒出國竟然有點水土不服的既視感。
“反正惠在忙,干脆換一個頻道好了!”
把一顆草莓塞進嘴里,佐秋辰端著遙控器換了一個節目。
連著換了好幾個臺,除了電視劇就是跑酷之類的綜藝,提不起興趣。
深究的話他是個阿宅呢,結婚后,家里有了對二次元并不是太認可的惠存在,手辦被封印在了房間,追個番還要窩在被窩里不敢放太大聲音,怎一個慘字了得。
好不容易電視換到一檔動漫臺,還是一檔少兒益智的節目,兩頭狗熊正和一個拿槍的歪把子臉獵人進行友好交流,看氣氛,要上演一場徒手搏熊的壯舉。
雖說閑下來真的會饒有興趣的看一看,可家里還有人的話,被看到無異于原地社死啊。
佐秋辰縱使認為自己還年輕,有著一顆未泯的童心,架不住心里那一關。
急忙換了一個臺。
最后換來換去又換回了之前那檔綜藝節目,仔細看字幕的話還是有些樂趣的。
佐秋辰享受著當下的生活,如夢幻中走出來的惠宛如大和撫子般在廚房為他這個丈夫在烹飪美味的食物,自己偶爾能夠幫一下小忙,不經意間的平淡中的生活,還有一個新成員的加入,一只名叫“丸子”的粉色兔子。
好一副其樂融融的家庭和睦景象,平淡中偶爾摻雜甜蜜的...真·日常...的過分的生活。
男主人空缺女主人寵物兔。
原本就連他之前這個家主人都不怎么光顧的公寓,短短時間男主人回家了,還帶回了女主人,還有一只寵物。
冷清的公寓霎時間變得有了煙火氣,從獨居的公寓,升華到一個能被寄托感情的家庭,并為這個家庭著想,努力維持著家的溫暖。
“就是少了些什么呢,男主人和女主人中間‘空缺’的那個重要的,家庭最重要的成員...嗯...是孩子吧!”
佐秋辰靠在沙發上,莫名其妙的思維就發散起來,咕噥的感慨了這么一句。
咣當!
這對廚房明顯傳來一陣鍋碗瓢盆的打斗聲,好似發生了什么讓人不平靜的事般。
“嗚啊啊啊!辰君,到底說了什么哇!”
加藤惠耳根升騰起發絲遮掩不住的羞紅,眼圈里泛著波紋,把頭埋的更低了,手里的菜刀感覺無處安放,一下下剁碎了魚肉。
(作者君:最后祝二位新人愿某一天這柄菜刀,應該,大概,可能不會變成柴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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