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骷在觀音走了之后,便直接跟玄奘分了開來。
今日發生的事情讓他心中有些懷疑,這長安城應當是還隱藏著些什么奇怪的東西。
至少有一點,玄奘真正的母親殷溫嬌去了哪里?
那個虛靈是取代殷溫嬌在長安城中生活了這么多年?還是說是最近她才出現在這長安城中?
帶著這些問題的何骷馬不停蹄的趕往了涇河龍宮,帶上了涇河龍王敖白羽這個打手,以自己現在的修為在這些詭異生靈中,想要全身而退有些困難。
“先生,我們這是去哪里?”
敖白羽有些好奇的看著何骷一路上走走停停,在長安城中不同的角落里感受著什么。
“就是這里了!”
何骷陡然停下,敖白羽四周觀望了一眼,并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官府衙門,這種凡俗的官府難道是先生想要尋找的?那直接來不就行了。
何骷自然不是隨隨便便的尋找的,他一直在利用腦海中的三生石感應著虛的氣息。
或許是由于地府本身與虛就是出于絕對的敵對狀態,所以對于虛的出現,十分敏感。
一路上他在不同的地方都感受到過這種奇怪生物的氣息,但據他觀察最多也只是停留了片刻,直到到了這所府邸,他腦海中的三生石反應激烈了起來,他才停下了腳步。
“報案的?”
門前的小廝看到二人停留,斜倚在石獅子上嗑著瓜子漫不經心的喝問道。
何骷不欲多言,身形一晃便與敖白羽一起進入府中,嚇的小廝一個激靈,揉了揉眼睛,以為碰到鬼了。
何骷憑借著腦海中的感應,與敖白羽二人出現在了一座監牢中。
這監牢看起來廢棄了好久,里面黑不隆冬,很是恐怖。
“先生,這里看起來很多年都沒有關押犯人了,床鋪上都發霉了。”
何骷點了點頭,這里的漆黑自然是抵擋不住二人的視線,朝著四周打量了一番。
何骷向前幾步,從地上撿起來了一塊拳頭大的骨頭。
腦海中三生石上熒光閃閃,一股強大無比的吞噬之力從其中傳遞出來,何骷心中好奇,任由這股吞噬之力朝著手上的骨頭而去。
“檢索到虛靈之血,吸收中......獲得因果點100。”
何骷微微一愣,這塊骨頭中竟然含有虛靈之血,這個監獄中以前關押的到底是什么人?
何骷來了興致,對敖白羽說道:
“這里出現過一種極其奇異的生靈,這種生靈對我有用,我需要找到他,你若是無事,便隨我去探尋一番如何?”
敖白羽終于明白了何骷神神秘秘的在干什么了,能被何骷這種大神通者尋找的生靈,頓時讓敖白羽也好奇了起來。
二人神識在府中一掃,身形一晃,出現在了一個屋中。
屋中擺設較為簡單,但擺的都是些陶瓷玉器之類,墻上掛的也頗多風雅字畫,堂上坐著一人,眉眼間看去甚是年輕,正伏案急筆,忙忙碌碌。
何骷和敖白羽二人突然出現,那人先是一愣,卻并不吃驚,反而是站起身來,走到案前,拱手道:
“兩位仙師,來到府衙中有何要事?”
何骷看此人逢變不驚,氣度不凡,暗暗點頭,開口道:
“你可知最近幾年來,這長安城中可曾發生過什么未能斷明的詭秘懸案?”
知縣周海清眉頭一凝,有些遲疑的問道:
“不知兩位想要知曉的是何等詭秘懸案?是真真切切無法判的案子還是不能判的案子?”
何骷與敖白羽對視一眼,看來有戲,敖白羽開口相問:
“那你便說說,最近這幾年長安城中有哪些無法判的案子?”
周海清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
“那可就多了,九連縣一個屠夫一把菜刀連殺三十多人,被衙門帶人圍住的時候,卻直接化成灰燼;還有一人更是離譜,大街上走著走著就身首異處;還有那無名寺廟中莫名有人失蹤,后來請了一道圣旨把廟推倒了,才消停了下去,太多了,尤其是近幾年來,更是多的難以贅述。”
何骷二人聽得有些疑惑,這些行為若放在普通人身上,自然是十分驚奇,但是帶入到修行者,似乎也沒有那么神奇才對。
“難道你們就沒有猜測過是哪個修行者所為?”
周海清直接搖了搖頭,啞然失笑道:
“在大唐境內,修行者是不敢對凡人出手的,一旦出手,唐皇陛下的瘋狂,不是誰都承擔的起的。”
何骷默然,這話不是他第一次聽到了,這位唐皇陛下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得民心啊。
“這案子破不了,難道唐皇不過問嗎?”
不過何骷還是有些覺得奇怪,再次追問道。
“怎么會不問?我們這些當知府的,每年都要記錄一本異常錄上交,陛下會用無上手段解決這些詭異事件的,并不用我們操心的。”
何骷心中一震,異常錄,這唐皇好大的手筆。
怪不得大唐境內,就算是觀音菩薩這等大神通者,都是諱莫如深,能不用神通,就不用神通。
而自己在金山寺不過是突破修為,就被魏征帶兵圍著。
這位唐皇,與自己想象中的李世民的形象越來越遠了。
“那你可知曉當年狀元郎陳光蕊之事?”
何骷直接問了出口,這件事他必須要搞清楚,關乎到虛靈的來歷,或許能讓他再喚醒一位地府鬼神,更多一份保命的機會。
周海清臉色微變,看向二人的眼神中多了幾分警惕,后退幾步,聲音中有些肅穆,道: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何打探陳光蕊的事?”
“怎么?陳光蕊當年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嗎?”何骷疑惑,不知道為何他反應如此之大。
“我勸你們不要再在此事上多加糾葛,陳光蕊身為大唐狀元郎,豈是那般容易被迫害,兩位若真是在追尋他的事,還望趕緊收手,不然追悔莫及!”
周海清冷哼一聲,顯然是對陳光蕊的事情諱莫如深。
“我不關心那陳光蕊如何,我只想知曉,當年那陳光蕊之妻、殷丞相千金,殷溫嬌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周海清身軀一顫,望向二人的目光中頓時充滿了警惕。
“殷溫嬌,兩位到底是什么來頭,已經過去這么多年,怎么還在追尋她的事情?當年唐皇下令,任何人不得追查,此事還恕本官不能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