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這次事件是灰手的一次行動,負責人代號是鴉。”王曉娟說道:“這個鴉是灰手的一個核心成員,但他的行動特點完全與正常的情報人員相反。國際上有許多的大新聞都與這個鴉有關,比如阿國朗克維加市的爆炸事件,布國洛姆恩市的襲擊事件,利國安斯頓港的沉船事件。”
“這聽著不像是個情報人員,反而更像是恐怖襲擊。”周正說道。
現在周正和鄭仙兒已經做出了決定,便沒再想之前的事了,將全部注意力投入到了這次事件。
“的確,其實這些都是障眼法,他搞的襲擊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目的是吸引注意力,但卻不敢真的將事情弄大,否則他就不好過了。”王曉娟說道:“就比如這次事件,機器人研究所被襲,就是他的障眼法,人質應該不會有損傷,這些襲擊者最終也會被抓捕或擊斃。”
“一個障眼法,就需要這么多匪徒去犧牲,這個鴉他是怎么讓這些匪徒去聽從他的安排的?”鄭仙兒問道:“難道這些匪徒不知道自己會有什么后果嗎?”
“他們知道。”王曉娟嘆了口氣,說道:“這個鴉最喜歡的就是尋找工具人,這些匪徒就是他的工具人,匪徒們的弱點被鴉抓在手中,只能聽從鴉的安排,哪怕是犧牲性命,所以他們知道后果也只能去做,甚至是完全按照鴉的安排去做,不敢有一絲逾越的地方。”
“所以鴉為了不使事情鬧大,會讓他們不傷害人質,他們哪怕是死,也不會去傷害人質?”周正很意外,居然有人能把人控制到這種程度,這甚至比心靈控制還要強吧!那些匪徒可是有著自己的思想的,可他們卻只能聽從安排。
“按照鴉以往的做法,確實如此,他之前指揮過的一些行動,聲勢很大,但卻沒有直接造成人員傷亡。”王曉娟說道:“之前我們就得到了情報,灰手要在菊市動手,行動指揮是鴉。這次我們的行動,就是利用張凡這個我們已知的灰手線人來把鴉給釣出來,抓住他。
可惜這個鴉太謹慎了,行動失敗不說,還讓他們把張凡滅了口。不過這應該也在鴉的預料之內吧!滅口張凡明明有很多種方法,他卻偏要用狙擊這種方法,目的和之前一樣,吸引注意力。
而后又發生了研究所爆炸劫持事件,鴉想讓我們疲于奔命,從而方便他真正的行動。他就像是一個棋手,利用手上的棋子來和我們下這盤棋。”
“既然事先知道了,那你們情報局應該做出了布置吧!比如表面看上去被劫待人質事件吸引住了,其實真正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鴉那里。”周正說道:“這么看來,你們也是棋手啊!”
“嗯,你說的對,也不對。”王曉娟說道:“更深的我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鴉,其實也是棋子。”
“鴉的行事風格太過于高調,所以灰算放棄他。”溫媛媛說道:“可笑的是鴉以為他是下棋的棋手,手中都是可以拋棄的棋子,殊不知他同樣是灰手手中可以拋棄的棋子。”
“所以你們的注意力沒在鴉那里?”
“當然,知道鴉是棄子后,我們為什么還要將他視為重點呢?我們只要配合他的表演就行了,他跑不掉的,因為灰手已經放棄他了。”王曉娟說道:“放棄…鴉知道的太多了,放棄就等于死亡,所以哪怕我們不管他,他也只有死路一條。”
溫媛媛說道:“現在我們丟失了鴉的蹤跡,不過很快,他的蹤跡就會被灰手想辦法透露給我們,灰手應該不會親自處決掉鴉,而是會利用我們來將鴉滅口。”
“所以現在你們配合鴉的表演,順著他的意思拖時間…”鄭仙兒說道:“不對!你們配合鴉,不是順著鴉的意思,而是順著灰手這次真正的指揮的意思。”
“你們在之前的行動中,就發現了鴉,這次我希望你們能夠幫個小忙,就是找到鴉,盯著他,最后抓住他。”王曉娟說道:“能行嗎?”
“鴉已經是必死之人了,你們在之前已經徹底放棄關注他了,那么這個任務,應該是對我們的考驗吧?”周正問道。
“不,哪怕鴉是必死之人,但沒有掌握他的蹤跡,我們就不能保證他會做出什么預料之外的事情,所以最好還是有人能盯住他。”王曉娟說道:“而且,灰手是希望鴉死在我們手上,如果我們抓了他,灰手也會想辦法滅口。我想的則是,由你們出手,暗中抓住鴉,然后我們可以從他的嘴里問出一些情報。”
“那如果沒有我們呢?”鄭仙兒問道。
“那我們就只能盡力而為了。”王曉娟說道:“能派出去抓捕鴉的人,應該已經被灰手盯上了,你們是意外加入進來的,也是灰手沒有預料到的,所以你們是唯一能暗中抓捕到鴉的人。”
“暗中抓捕…我不信對方不會留有后手,我覺得鴉那里也會有對方的人在盯著,一但他被抓了,馬上就會有灰手的人來滅口。”周正說道:“所以我們的成功機率并不高。”
“沒錯,但還是有機率的,既然有,我們就要試一試。”王曉娟說道:“一會兒離開后,你們可以單獨行動,機器人研究所這里交給我們就行了,你們可以放心,我保證人質會被平安救出。”
周正與鄭仙兒對視了一眼,然后點頭說道:“可以。”
這時,溫媛媛突然按住耳麥,然后神情肅穆的對王曉娟說道:“組長,人工智能研究所被襲,襲擊者搶走了數據硬盤。”
“襲擊者有多少人?”
“五人。”
“損失?”
“無人員傷亡。硬盤中是研究所設計的人工智能最初階段的數據。”
“讓特警隊和行動隊動起來。”
“是。”
“呵呵,兩位,你們也該行動了。”
“去追搶走硬盤的人嗎?”周正問道。
“不,那也是鴉的障眼法,你們去找到鴉,其它的都不用管。”
“明白。”
離開了指揮車,王曉娟和溫媛媛又去了郝局長和云司令那里,那里除了以郝局長為首的警方外,另外兩方都沒有為人質的事情而著急。
周正和鄭仙兒則悄然離開了人群,在科研區里四處逛了起來。因為現在戒嚴,所以科研區里除了警方和情報局的人外,并沒有人在外走動,周正和鄭仙兒也是躲在暗中行動,并沒有被警方和情報局的人看到。
“仙兒,靠你了。”周正說道。
“嗯。”鄭仙兒點了點頭,然后閉上眼睛,聽覺全力發動。
鴉觀察著科研區內四處奔走的警方,突然輕笑了一聲,這群警察現在就像是無頭的蒼蠅,四處亂飛,完全不知道要點在哪里,太可笑了。
在人工智能研究所被襲后,這些警察減少了很多,顯然是被引去了那里,警方的職責被利用,鴉覺得自己就是個天才。
他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病毒研究所,戒嚴狀態的病毒研究所早就關上了大門,因為病毒研究所的特殊性,這里的大門不是普通的門,只要關上,從外面是打不開的。
鴉躲著巡邏的警察,來到了病毒研究所附近,他要取得這個研究所里面的一個新型變異病毒樣本和資料,如果光靠他一個人,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早在接到這個任務時,就想辦法將研究所里的某個不重要的小人物變成了棋子。
研究所的大門關閉,正是他想要的,因為他進入研究所,不是要走大門,而是走一個新開辟出來的入口。
鴉見到沒人過來,便來到研究所的一側,用手在墻根處摸索了一會兒,然后手上一頓,用力一推,墻壁居然被推開了一個洞口,這就是鴉讓研究所里的棋子做的事情,想辦法開一個洞,能讓他進來。
鴉并沒有讓這個棋子去偷情報,因為他不認為棋子能夠成功,而不成功就會打草驚蛇,顯然這是他不愿意見到的。
鴉鉆進洞里后,又將墻壁復原,然后站起身,現在他是在衛生間里,他先是仔細檢查了一下,沒有人。
然后他再次打開一個隔間,從里面拿出一件白大褂和帽子口罩等,穿戴好后,他與研究所里的研究員們在外表上看來沒有什么區別了。
接下來就是走出去,找到病毒樣本在哪里,然后復制數據,偷走樣本,最后再讓棋子們鬧起來,他趁機撤離。
離開了衛生間,鴉發現研究所里的研究員們都聚在了一起,居然沒有人在外面走動,這太奇怪了。
鴉插著兜想走出去試一試,突然他發現兜里居然有紙條,他將紙條拿出來一看,上面是棋子解釋了研究員們為什么聚在一起。
原來這是研究所的規定,如有意外發生,所有研究員必須到會議室集合,任何人不得缺席,無論任何理由。
鴉感覺這是在針對他,這樣一來,他的偽裝還有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