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爾亞國邊境,酒小隊和運輸的貨車暫時停在了這里。
“白蘭地。”威爾忌走過來,說道:“前路受到襲擊,敵人五十人左右,無統一制服,武器很雜,行動模式不像是受過正規訓練的。”
“原來這就是他們讓咱們暫時不要過去的原因。”白蘭地閉上眼睛想了想,說道:“你說那五十人的武器很雜?”
“是的,哪個國家的都有。”
“通知所有人,加強警戒,讓莫斯卡托放出幾架無人機,全方位偵察,作好戰斗準備吧?”白蘭地說道。
“咱們現在還在拉爾亞,應該沒什么危險吧!”
“正是因為在拉爾亞,所以才危險!”白蘭地說道:“武器很雜,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偽裝,而什么人才會偽成成這樣呢?”
“正規軍?”威士忌說道:“可行動模式不像啊!”
白蘭地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說道:“只受過幾天訓練的新兵,再不穿制服,武器不統一的情況下,看上去與正規軍完全不一樣。”
“安提拉…爾亞?”
“拉爾亞一直都沒放棄統一,這次內亂,是一次機會,雖然我不知道幕后都有什么,但襲擊咱們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拉爾亞。而我們在這里,一開始是安全的,但現在不安全了啊!”白蘭地眼中煞氣一閃,說道:“等吧!等他們來襲擊。”
“我們是否要回城里?他們應該不會在城里動手吧!到時在將貨物秘密運出來。”威士忌建議道。
“不行,更危險。”白蘭地說道:“之前是拉爾亞并沒有確定咱們運的貨是什么情況,現在撲克小隊受到了襲擊,五輛空車被發現,那咱們這里肯定是真貨,再去城里就不安全了。”
“那怎么辦,離開拉爾亞?”
“不行,離開拉爾亞后,敵人更加會肆無忌憚。”白蘭地說道:“現在不要讓撲克小隊來匯合,而是讓他們重新偵察一遍路線的安全。”
“是。”
酒小隊每個人都冷著一張臉,做著各自的工作,另外三支小隊見到酒小隊這樣,也不敢太跳,而是融入到了這個氛圍當中,好像每時每刻都會有襲擊到來一樣,完全崩緊了。
“報告!”莫斯卡托說道:“左、右、后,三方全都人靠近。”
“人數。”
“全是百人隊,后方都是武裝皮卡。”
“三百人,幾十輛武裝皮卡。”白蘭地說道:“這是早有準備啊!命令所有人上車,馬上全速離開拉爾亞,按原路線前進。”
眾人也沒問為什么,非常迅速的執行了命令。
“問問撲克小隊到哪了。”
“…快要與咱們匯合了。”
“…”白蘭地沉默了一下,說道:“將咱們這里的情況向他們說明一下。”
“是。”
襲擊者的指揮官現在很郁悶,本來他們是埋伏在安提拉境內的,可酒小隊的運輸車隊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
后來得知酒小隊居然在邊境停下了,一直沒有動,沒辦法,襲擊者的指揮官只好將埋伏撤掉,到拉爾亞邊境去襲擊酒小隊,同時還調來武裝皮卡車隊配合。
安提拉因為內亂,邊境守衛十分薄弱,襲擊者們要穿過國境線易如翻掌。
然而襲擊者的指揮官更郁悶了,就在襲擊者將要沖出去的時候,酒小隊的車隊突然就啟動了,直接就以最高速度向著安提拉去了。
襲擊者中有二百人是純步兵,追是不可能追上的,只能等運輸車輛到來,所以能追的只有那二十輛武裝皮卡,但要追上卻需要點兒時間。
貨車的速度開不快,所以酒小隊是甩不開武裝皮卡的追擊的,武裝越野雖然能開快,但他們為了應對敵人,大部分都在車隊后面,只有兩輛在前面領路。
二十分鐘后,皮卡追了上來,武裝越野上的重機槍開始開火,同時,皮卡上的機槍也開始反擊。
砰砰砰…
路上雙方展開激戰,時不時的就有皮卡被打翻在地,雖然襲擊者將皮卡全都分散開接近車隊,但面對越野車上的重機槍火力網,他們一時半會兒還真拿車隊沒辦法。
“啊!”朗姆叫了一聲,然后鉆進了越野車,白酒見狀,馬上上前接手重機槍。
“朗姆,沒事吧?”香檳問道。
“唔…”朗姆咬著牙,將藥粉倒在傷口上,然后又噴了急救噴劑,最后纏上了繃帶,說道:“沒事,貫穿傷。”
“敵人越來越多,再這么下去我們就要堅持不住了。”正在另一輛越野上開火的伏特加說道。
正在給槍換槍管的白酒也說道:“發現后面的敵人有rpg,繼續下去我們肯定完蛋。”
白蘭地面色不變,說道:“金酒,威士忌,狙掉敵人的rpg。”
“是。”
兩名拿著反器材狙的狙擊手換了槍,開始對敵人的rpg進行點名,可這樣一來,火力又跟不上了,重機槍那里的負擔就更重了。
“白蘭地,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莫斯卡托說道:“要不要讓武裝無人機出動?”
“來不及。”白蘭地淡淡的回了一句。
武裝無人機的個頭不小,無法隨身攜帶,一般是有專門的車輛運輸。
而現在酒小隊在全力狂奔中,武裝無人機沒辦法馬上就過來支援。
莫斯卡托看了看箱子里的裝備,暗殺無人機…現在用不到。自爆無人機…目標處于高速,自爆無人機無法保證一定會命中。
好吧!沒有能改變局面的。
一連四聲槍響,不是來自車隊,而是來自兩邊長滿了荒草的土丘。
“援兵到了。”白蘭地的臉色一直沒變,哪怕是聽到這四聲反器材狙擊槍的槍響,和看到了路上的那幾輛武裝越野,他眼中也連一點喜意都沒有,全是平淡。
五輛武裝越野減速,落到了車隊的后面,與酒小隊那幾輛越野組成更強大的火力網,同時兩邊的反器材狙擊槍槍聲不斷,最前面的皮卡不是翻車就是爆炸,還牽連了旁邊的皮卡,皮卡的攻勢瞬間落底。
后面的皮卡見敵人這么猛,也不敢再繼續了,再繼續就是送死,一點成功的機會都沒有。
“敵人退了。”a放下重機槍說道。
“繼續前進。”白蘭地淡淡的一句話,將剛要熱起來的氛圍給冷卻了。
車隊接下來沒有再遇到襲擊,順利的到達了哨卡,與安莫森上校進行了交接。
返程的路上,沒有了貨車,速度一下子就提升了上去。
紅嘯的返程計劃是去拉爾亞坐飛機直飛海蘭,可這次的襲擊者很可能是拉爾亞的人。
神奇的是紅嘯并沒有變更計劃,甚至返程的小隊也沒有誰提出要變更。
鄭仙兒將這個問題小聲的問了q。
q說道:“襲擊者的目的是貨物,不是咱們,而咱們與拉爾亞并沒有仇恨,從拉爾亞走很正常啊!”
“那拉爾亞想滅咱們的口怎么辦?”
q笑道:“拉爾亞也得敢啊!任務中咱們雙方確實是對立的,所以在任務中咱們的人被殺了,雙方并不會結仇。但如果任務結束,對方還不依不饒,那性質就變了。”
“怎么變了?”
“就比如這件事,咱們相當是受雇于安提拉紅派,那身份自然就是紅派。任務結束后,咱們與紅派沒有任何關系,身份是紅嘯,是完全中立的第三方。這時候襲擊咱們,那腦子絕對是傻了。”
“明白了,之前打得再激烈,也是紅派與襲擊者打。而現在咱們任務結束了,如果再打起來,那就是紅嘯與襲擊者打。”鄭仙兒說道:“這是兩個性質,前一個并不會惹到紅嘯,而后一個就要承受紅嘯的報復了。”
“沒錯,這是一條被默認的規則。”
“所以,如果我們在任務中死了,公司并不會為咱們報仇,是嗎?”
“是。但也要看具體情況。”
“什么具體情況?”
“如果對方是專門為了咱們來的呢?”
“哦,所以說,最終還是要看對方的意圖是不是針對紅嘯,不是那就沒問題,是就是報復回去。”鄭仙兒明白了。
“對,這才是核心。”
“可是我不明白,如果是我,我就做不到。”鄭仙兒說道:“如果我老公在任務中被…總之,我才不管其他呢!我就是要報仇。”
“可以啊!但前提是你離開紅嘯。最終你個人的力量能復仇成功嗎?”q說道:“每個行業都有著它的規則,我們順著做,一切都好,如果逆著來,會受到整個行業的排斥。”
“我以為做雇傭兵都很自由呢!”鄭仙兒表示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
“呵呵。”q覺得這個小妹妹實在太可愛了,說道:“無論是哪個行業,都沒有絕對的自由,只有在行業規則范圍內相對的自由。”
“這么說來,當雇傭兵與打卡上班也沒什么區別嘛!”
“你可以選擇接不接這個任務,相比來說還是自由的。”
“上班也可以選擇辭不辭職啊!”
“…”q無話可說,因為鄭仙兒說的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