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在哪個城市的古玩市場,店鋪比之那些擺攤的散戶,都是要高端的多。
這種高端,不單單說的是其中物品的年代,更多的還是價格!
店鋪內進行的都是大宗的交易,動輒幾十萬上百萬,那都是常有的事情。
通常進店鋪里的,都是些高門大戶,或者是某些喜愛古董文玩的老板,以及那些前來旅游的外國人。
所以說,店鋪里平日里招待的,都大多數是些老客戶、熟客,或者他們帶來的朋友。
像此時江源遇到的這種大老遠的就招呼他進去的老板,可謂是少之又少。
“嘿嘿!小兄弟,我這里可是上了一批新的明清瓷器,你來掌掌眼!”
“要是有上眼的就跟我說,我來給你介紹介紹!”
在老板的招呼下,江源帶著賈敏兒,踏步進門。
入眼便是老板嘴里的那批明清的瓶瓶罐罐。
對著這些瓷器掃視一眼,江源心中冷笑一聲。
都是假的!
古董店的掌柜,大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主。
想必是看著他上一次就把自己忽悠的一愣愣的,這次看到自己還來,自然是要繼續忽悠一波。
儼然是將江源當成了待宰的羔羊!
只不過,此時的江源又豈是當年吳下阿蒙?
這些小伎倆,可是完全騙不了江源的眼睛。
江源開門見山,搖了搖頭道:“老板,你這東西…做的不可夠老啊!”
在古董行當里,玩的就是一個騙與反騙。
不過大家本就是打開門做生意,都只是為了求財,沒必要鬧得急赤白臉。
看破不說破,便是規矩。
所以江源也沒有自己說這些是假的,而是說這些玩意,做的不夠舊。
聽到江源這么說,那老板看了看江源的年紀,又想到那天江源被自己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樣子。
那老板便覺得這江源估摸著是跟誰學了些行話,這是套自己呢。
于是,他也開口對江源說道:“誒!小伙子,你這話說的,我們店里可都是正兒八經的好東西!”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
說話間,也看向江源,他嘴中對江源說著。
他的話音一落,江源則是搖了搖頭,隨意的在他的店里看了看。
隨手撿起了那個剛剛自己看上的大紅公雞碗,開口對那老板問道:“那這個多少錢?”
“這個?你要的話五千!”
“小兄弟可是好眼力,這可是民國的公雞碗,我在一個村子里花大價錢收過來的!”
看到江源如此問自己,那老板也開口說道。
同時,這老板也心下一喜。
畢竟這碗已經放自己店里有一段時間了,可惜一直沒有賣出去。
現在江源問,肯定是對這個有意思。
而這碗確實如他所說,乃是從附近的一個村子里收過來的。
但是價格上卻不是他所說的“高價”!
20軟妹幣!
所謂低收高賣,古董賺的就這這個錢。
所以對于他們來說,有時候寧可要走了,也不會要少了。
只要看不出來真假,說這個價,他就值這個價!
“民國距離現在沒那么多年,五百!”
“行的話我現在付賬!”
隨著那老板話音一落,江源也直接給他殺價殺少了一個零。
“小兄弟,殺價也不是你這么殺的!”
“我看你也是誠心要,三千,三千你就拿走!”
老板顯然也是想出手,于是也開口說著。
“一千!不行的話我就走了!”
江源豎起一根手指,說了句后,牽著賈敏兒的手,這就準備走。
“行行行!一千給你!”
“拿走拿走!”
看著江源這個冤大頭準備走,那老板當即同意,開口對江源說道。
交易達成!
江源掏出手機,對著那老板貼在外頭的二維碼一掃,進行了支付。
叮!匯豐銀行提示您,您剛剛成功支付了一筆1000.00元的交易,當前賬戶余額為:78382.32元。
隨著江源的操作,銀行的交易提醒同時發來。
支付完成的江源,拿著公雞碗帶著賈敏兒出了店鋪。
“嘻嘻!大叔!你還說你是鑒寶小能手?”
“就這么一個破碗,你到村子里怎么不得收上他十幾二十個!”
“雖然這智商稅也就一千塊錢,但是你剛剛可是跟我賭了,要是打了眼,可要化女妝的!”
跟著江源走出了店鋪,賈敏兒滿臉嬉笑的看著他,說道。
看著賈敏兒那一臉興奮地樣子,江源心里也清楚她的想法。
甚至他有理由懷疑,在此時賈敏兒的腦子里,已經出現了數不盡的奇奇怪怪的妝容臉!
“誰說我這碗打眼了?”
“敏兒,我告訴你,這可是清朝那個不懂審美的大豬蹄子時期的碗!”
“你看到他碗底的泥了嗎?等回去將那些泥清洗掉,你就能看到他的廬山真面目!”
“就現在的市值而言,就這碗怎么也得三五萬塊錢!”
“我一千買進,轉手就能三五萬賣出!小試牛刀罷了!”
看著賈敏兒的樣子越發的不對了,江源也不得不趕緊開口打斷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賈敏兒看到江源的樣子不像是作偽,心頭有些疑惑。
難道這家伙之前都是裝的?
其實他不僅不是個小白,實則還是這方面的大佬?
那如果這家伙真的是大佬的話,那之前豈不是專門為了坑自己親他?
賈敏兒心中想著,不禁有些惱怒,卻又點期待。
該死!
自己怎么會期待親這個怪大叔呢?
這壞家伙一定是為了不讓自己給他化妝,所以不懂裝懂的在自己面前裝呢!
賈敏兒心思百變,腦中胡思亂想著,走路也就沒怎么看路。
就連她的面前突然走來一個懷中抱著黑色書包的中年婦人,也都沒有注意到。
“哎呦!”
突然,就在那婦人與賈敏兒即將擦肩而過的時候,卻不知怎么的和賈敏兒撞了一下。
“咔嚓!”
“嘩啦啦啦~”
那婦人被一撞,直接倒在了地上,那懷中的黑色書包,也是與之一起落在了地面上。
一聲清脆的瓷器打破的聲音應聲而起,在這街道上,顯得極為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