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走了。這一天天空下著綿綿的細雨。他的心里隱藏著黑暗中的暴力。皇的血液在他的血管中沸騰。赫爾佐格應當后悔。后悔讓源稚生來到這里。
他不僅失去了手中的一把利劍,還讓這柄劍的刀鋒對轉了自己。源稚生很清楚,赫爾佐格經營多年。家族中族人們對他的信任,根深蒂固。
他一直以來塑造者的和善負責的大家長形象。是源稚生最大的阻礙。
但即使再難,他也要殺掉這個卑劣的小人。這個害了他的弟弟稚女。讓他們兄弟兩人自相殘殺的小人。
家族中一直以來只支持赫爾佐格的關東支部是他最為重要的力量。猛鬼眾中的那些鬼!也是阻礙。
他需要得到其他人的支持。而這些人中,犬山家主和風魔家主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可信任的。
這將是一個長久的計劃,源稚生要隱藏下來。
隱藏在赫爾佐格領導下的蛇岐八家中。他要利用自己身為下一代繼承人的皇的優勢。將赫爾佐格經營多年的蛇岐八家一一掌握在手中。
他要讓赫爾佐格嘗到眾叛親離的滋味,讓他卑劣的面具下隱藏著的令人惡心的小人面孔公之于眾。
審判他,殺死他,讓他知道皇的命運不是狗能算計的。
“伏羲,你覺得源稚生回去會怎么做?”鹿士郎不等伏羲回答,下達了命令 “伏羲,我授權給你,攻破輝夜姬的系統底層。讓她的最高掌控者變成源稚生。給了他這么大的幫助。如果他還被赫爾佐格打敗的話。那么也就不值得我再做更多了。”
“把消息傳遞給上杉越先生。算是我對他最后的報答吧。”
“是主人。”
而在此時,全世界有頭有臉的混血種家族中,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熱議。
卡塞爾種花家分部。殺死大地與山之王的消息。傳遍了全世界的混血種的耳中,“必須要讓他們將尼伯龍根交出來。還有他們手中的大地與山之王龍骨。兩句龍骨十字至少也要讓他們交出一具。”
這是在密黨會議中弗羅斯特的建議。他貪婪的眼神中是火熱的猶如餓狼一般的眼神。
“弗羅斯特。夠了!他們的力量已經超越了我們單個的家族。這是混血種歷史上第一次殺死四大君王之一。我們在大義和力量上都不占優勢。他們開放尼伯龍根給我們就是最后的底線了。”
不同于弗羅斯特暫時被利益迷惑了眼,這些密黨人士他們同樣對利益心動,但他們看到的是更深層次了的種花家混血種的力量。
足以殺死四大君王的力量,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昂熱這個混血種中前所未有的巔峰被超越了。
最可怕的是,這個超越的人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亦不出身于他們這些家族編織的勢力中,更有著自己的勢力。
不,或者說他們和鹿士郎之間還是有著那么一絲聯系。漢高的重孫女就是鹿士郎的女兒。這或許可以成為他們的一張牌。
“好了,就這樣吧,各家派自己的研究人員去往尼伯龍根進行研究。我們必須要跟上步伐,不然就會被淘汰。弗拉梅爾已經提前去那邊了,他的性格你們也知道,他是不會把好東西留下的。要盡快了呀。”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晃悠悠的站起身來“我去聯系漢高。這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喜事。父女團聚!”
弗羅斯特的臉色很難看。因為當初下達這個命令的正是他。他知道,這些老家伙是不會和他一起承擔的。鹿士郎的怒火必然會對準他,甚至對準加圖索。
“哎呀!漢高,你的孫女婿。真是厲害呀!竟然殺死了四大君王中的大地與山之王。”聽著通話中那個熟悉的聲音,漢高不為所動 “哼,說吧,你們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唉,怎么能這么見外呢,怎么過是來問候一下老朋友。再說了,安妮肯定也想知道她的父親是誰?你一直欺騙她可不好”
“你究竟想干嘛?”漢高怒了,這些年漢高告訴安妮他的父母都死在了混血種的戰場,現在這些人想干嘛!
“沒什么,只是希望你代表我們去彌補一下當初的錯誤。”
“怎么現在后悔了嗎,當初你們密黨可是很堅決的!”
通話結束后,漢高無力的躺在書房的椅子上,想了很久。他終究是妥協了。不僅僅是為了家族,更多的是為了安妮。
他的重孫女。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了不輸于成人的智慧。但她和漢高之間的關系卻猶如陌生人一般,甚至不如莊園里的普通侍從。
漢高有一天實在忍不住,問出了那心中的疑惑。安妮的回答讓他如墜冰窟。
“爺爺不正是你殺死了我的母親嗎?”是的。安妮小時候的記憶被保存了下來。當初她還小,不理解那是什么。
直到她知道了死亡,原來,那一天就是她母親死亡的日子。鹿士郎的血液和龍血這些年逐漸穩定,安妮的智慧和力量與日俱增。
正如君焰是熾的上位言靈一樣。安妮的言靈絕冬是冬這一系,海洋與水之王的言靈中,人類所能掌握的最上位的言靈。
或許這來自她從小沒有父母,從小過于懂事過于理智而帶來的吧。正如她冰霜一樣冷漠的面孔,她的心也是如冰山一樣的堅硬寒冷。
她的言靈絕冬這個名字也是她起的。如極冬一般寒冷的絕,這代表了她的心,亦象征著她的力。
漢高來到了一處冰雪一樣的別墅附近。此處的溫度比別的地方低了至少10度。如此巨大的影響。正是絕冬的領域造成的。
“安妮。爺爺來了!”冰雪夾雜的寒風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漢高猶如常見一般,無視了周圍異常的景象,徑直來到了后院的涼亭旁。看著坐在涼亭里看著書的安妮!那如太陽一樣的長發,絲毫沒有暖色的溫度。反而襯托出冰雪女王一樣的威嚴。
“爺爺有什么事嗎?”平淡猶如陌生人一般的話語從安妮的口中說出,連視線也懶得向這邊多投一絲。即使早就知道安迪對自己的態度,漢高還是心中疼痛不已。但他又能怎樣呢?
張了張嘴,漢高沒有說多余的話。“你父親他還活著。”安妮那平靜無波瀾的面孔頭一次變了。
猶如冰美人一般的臉上眉頭微蹙。手中的書籍緩緩放下。赤熱的黃金瞳盯著漢高讓他猶如直面龍王一般,四周的風雪回應著女王,化作了士兵,圍繞著漢高。
“你的意思是?我的父親,他沒死。”絕東的領域擴張著壓縮著,這是從未有過的不穩定。
“是的。他在種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