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殺了龍沒有?”昂熱像是一頭聞到肉香的野狗,眼睛里泛著綠光,
對于他來說,屠龍就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將龍的尸體扒皮抽筋就是最暢快的做法,
然后拿著那些龍類尸骨研制出的武器,奔赴下一個屠龍的戰場。
“那里的龍啊,他們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鹿士郎滿臉感慨,忽悠著昂熱,
“真的!”昂熱舒暢中又帶著惋惜,
“自然,而且我還可以帶你去那個尼伯龍根看看!”鹿士郎決定繼續忽悠昂熱,爭取將這個家伙忽悠成工具人!
不知道卡塞爾大學這個名字怎么樣,來我們這邊做個雙一流嘛!比學院好聽多了,(狗頭)!
“怎么可能,龍類死去后,尼伯龍根應該塌陷才對?”難道他們沒殺死,還是提前繭化了?
“放心吧,那是我們的一項研究,那個尼伯龍根已經是我們的了!”鹿士郎滿臉得意,表現著一個完成了偉大壯舉的人的驕傲!
“嘶~”昂熱以混血種的強大肺功能倒吸了一大口涼氣!“你們殺死的是哪只龍!”
“大地與山之王,兩頭!”
“四大君王啊,人類頭一次將他們徹底埋葬在歲月中,這是混血種歷史上值得銘記的一天,
只要混血種的歷史傳承下去,你們的名字必然被他們所銘記、敬仰!”昂熱雖然還有一些疑慮,但沒有刨根問底,
就像他們是怎么做到保持尼伯龍根不崩潰的,他們的尼伯龍根在哪里這兩個問題。換了密黨來可能恬不知恥的問到底,
甚至動手搶也不是不可能,但對昂熱來說,還沒有一只龍王死去的消息好。
“怎么,卡塞爾對尼伯龍根不感興趣么?”鹿士郎看著昂熱不提這件事,主動的問他,
小老弟,你怎么肥事,我都翻過這篇了,你還自己提出來!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大一筆財富,我可是打算忘了的,
到時候你不說我不說,密黨那些家伙不會知道的!
既然鹿士郎已經這么說了,昂熱也不能裝作沒聽見“那是你們的戰利品,我會幫你們保守秘密的。”
“不用,我們一起研究嘛!能為屠龍事業做貢獻,是我的責任也是義務!”鹿士郎身披圣光,大義凜然,
“咳咳咳...你...是個好同志!”昂熱感到肝疼,違心的說出了這具他自己都不信的贊美,
“那當然,我在紅旗下長大,精通德智體美勞,思想高尚,人品堪優!”臉皮也強化過的鹿士郎完全不知道羞恥為何物!
“好了,說吧,你到底想怎么樣?”昂熱打斷了鹿士郎,直奔主題,
“我可以把那個尼伯龍根貢獻出來,所有權還是在我手中,但卡塞爾或者其他人可以進去研究取材,
但是嘛!這也是我們犧牲了好多人換來的,...”鹿士郎搓著手,意思不言而喻,
昂熱不懂這個手勢的意思,但他知道鹿士郎在要好處,“可以,你想要什么?”一個尼伯龍根的研究價值,昂熱不是專業人士也知道不是世俗錢財能換的,
“煉金技術,古書,古老的煉金器具,龍王的血液,我們沒有的知識,還有...你們卡塞爾的尼伯龍根計劃!”
鹿士郎早就眼饞密黨的底蘊好久了,這么多年的收集,他們掌握的東西肯定很多,盡管鹿士郎通過收集到的殘余資料補全了一些,
但也遠遠不如密黨,甚至連卡塞爾都有弗拉梅爾這個活著的煉金大師在,他就不信這個將煉金技術掌握到這個程度,
堪稱密黨之最的人,真的只在意那些膚淺的酒色,只要弗拉梅爾動心了,等他來了這邊,
他腦袋中的知識還不是予取予求!
昂熱瞇著眼,默默的喝著茶,這些東西都很重要,他自己沒辦法答應,良久,思考完后,“我會轉告的。”
只留下這么一句話,昂熱就走了。鹿士郎露出了笑容,這就足夠了,金山在前,他就不信還有不動心的,尤其是那幾個資本起家的密黨家族。
......
“你說什么?尼伯龍根!”昂熱一回來就直接來到了閣樓,論對尼伯龍根價值的了解,他相信弗拉梅爾應該是最專業的,
弗拉梅爾松開了拉褲子的手,牛仔褲掉落在地上,昂熱進門前他還在做著某項劇烈運動,老式的電視機中放著某種只會啊啊叫的錄像帶。
但現在弗拉梅爾都沒心情管這些,他翻箱倒柜的找出一本書,就那么穿著大花褲衩念念有詞,
“尼伯龍根指死人之國,是一個神秘的國度,存在龍類曾經的輝煌是每個煉金大師都渴望去的煉金圣地,因為在那里的每一件東西都是死的,而煉金的基本概念就是用高溫的火焰將金屬“殺死“再用極致的精神使它“復活“從而提升金屬強度,而用以“殺死“金屬的高溫火焰非常難得到 它存于現實世界中,有著某些與現實世界相似的規則,但入口無法找到,要么被龍類選擇,要么死后才能進入”
前所未見的光亮從弗拉梅爾的眼中迸發出來,“哈哈哈,尼伯龍根,我終于找到了...嗚嗚嗚嗚嗚!”
看著又是哭又是笑的弗拉梅爾,昂熱的心情很復雜,他們這些時代的殘黨,都有著自己的堅持,
很顯然,弗拉梅爾現在找到了他所渴望的東西,“那小子有什么要求?”
“你的話,大概是煉金知識!”看著換上陳年老西裝,戴著眼鏡的弗拉梅爾,還別說,一股子知識分子的氣息鋪面而來,
雖然是舊時代的知識分子,“你這是準備直接去?”
“屁話!這不是當然的么?”弗拉梅爾提著他從床底下拿出的箱子,一腳踢開了閣樓的大門,尼伯龍根,你大爺我來啦!
拿著一把刀的弗拉梅爾直接劫持了昂熱的專機,他知道,等裝備部那群瘋子和密黨那群惡狼反應過來,
他們說不定都把好東西收走了,弗拉梅爾現在是分秒必爭,“你給我開快點,告訴你,我可是也開過飛機的,慢了我把你扔下去自己開!”
被威脅的駕駛員看著他明晃晃的刀,從心了。踏馬的,這個學校校長副校長都是瘋子,一想起自己沒有降落傘,
這個悲催的駕駛員就一陣心痛,我可是王牌駕駛員!
翌日,昂熱看著學生們奇怪的眼光,打量了一下自己,沒事啊,依然和往常一樣帥,
直到他打開了論壇,“震驚,副校長為何突然離校!”配上的是昂熱和弗拉梅爾在閣樓的圖,
弗拉梅爾一臉笑容的流著淚,穿著大花褲衩,昂熱站在他前面,背對著鏡頭!署名“芬格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