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bibilili的小問題
六月午后的陽光，熱情四射，就像是校園中的學生們一般，能讓人感受到青春的蓬勃魅力。
但是這樣的景象完全感染不到昏昏欲睡的神宮輝，看到他這副慵懶的樣子，坐在他后面的涼宮春日就忍不住想要用簽字筆在他的臉上畫只烏龜。
不過想到晚上他那么努力地碼代碼，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就在這時，永遠都在神宮輝前座的上村那里聚集的宅眾三人組一臉沮喪的表情引起了她的注意。
“怎么辦？我的零花錢已經沒有了，聽說這期超少年S上綻放的血薔薇居然連更兩話，但是我沒錢買了…”
三人中家境最貧窮的上村哭喪著臉說道。
“我辛辛苦苦攢下來的零花錢也沒有了，馬上就是由紀的生日了，答應她的玩具熊還不知道從哪里找呢！”
十字院翻了個白眼說道。
“你們別看我，我充的比你們都多，老爸最近在懷疑我吸.D，已經讓老媽把我的銀行卡停了，還好昨天搬運工沒更新，要不然我賬號上的硬幣都要花沒了。”
新田土豪這樣抱怨著，看到兩個小伙伴對自己的死亡凝視，猶豫了半晌，這才肉疼地從口袋中掏出干癟的錢包，從里面摸出了僅有的一張千円紙鈔。
注視著紙鈔上夏目漱石老師慈祥的目光，新田忍痛將老師遞給了上村：“買兩本，剩下的錢記得找給我！”
“輝！”涼宮春日聽到他們之間的話題，下意識地感覺到了不妙，似乎bibilili的充值問題會比自己想象得更加嚴重的樣子，趕緊伸出鉛筆擊中了神宮輝的后腰，將熟睡中的神宮輝弄醒了。
“干嘛？”
被弄出美好夢鄉的神宮輝不滿地用幽怨的目光看著涼宮春日，順著她的目光看到了宅眾三人組之間骯臟的交易。
一時沒有領會到涼宮春日意思的他腦海里蹦出來一個詭異的想法：上村這家伙，終于要向新田土豪出賣自己的PY了么？
“他們三個都沒有零花錢買漫畫了。”
涼宮春日支起身子湊到神宮輝耳邊，小聲地提示道，長長的發梢滑落到神宮輝的肩膀上，讓他的脖子有點癢癢的。
兩人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情侶在說悄悄話一般。
他們沒零花錢買漫畫管我屁事，剛想這么反駁涼宮春日的神宮輝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就連有新田土豪在的宅眾三人組都沒零花錢買漫畫了，那么bibilili會員里其他的普通國中生該怎么辦？
神宮輝意識到了一個橫亙在bibilili網站發展前的根本性問題——硬幣價格以及更長遠的來說：充值系統整體存在的巨大問題。
由于日本的特殊國情和年代背景的限制，他一直以來都是靠母親的銀行卡支撐的簡單轉賬充值系統來對短期內bibilili的資金回籠進行運作，硬幣的價格也只是隨手設置的。
本來想等bibilili走上正軌就推出自己已經設想好的一套方案，現在看來，已經到了不得不改變的時候了。
“春日，那你覺得一個硬幣該價值多少錢？”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存在，神宮輝從睡眠后的迷糊狀態中迅速清醒過來，小聲地問道。
少女身上的香味淡淡的，有點好聞。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大家用的都是一個牌子的洗發水和沐浴露，女孩子為什么就香香的呢？
“我嗎？”
涼宮春日表示自己的賬號現在也是管理員，在bibilili上看動畫根本不需要硬幣。
但是猶豫了一下，她又想起了這兩天時不時就能在公用評論區看到的抱怨評論。
“輝，我覺得這不但是硬幣價格的問題，還有硬幣的獲取渠道，很多國中生是沒有銀行卡轉賬的能力的！”
涼宮春日坐回自己的座位，神情嚴肅地對神宮輝提醒道。
“這個問題我也知道，其實我在網站建立的初期做過的調查就已經顯示出來這個問題了。不過我已經做好了預案，所以放心吧！”
神宮輝自然知道現在為什么bibilili上雖然已經有七百多注冊會員了，憑借那么多部超受好評的動畫，才不到一半人充值了硬幣的原因。
雖然前世的時候習慣了某寶和某信的存在，但是日本的客觀條件他在建立網站前還是做過一些調查的。
“是什么辦法？”
涼宮春日被神宮輝語焉不詳的話語撩撥起來了好奇心，一臉千反田愛瑠附體的樣子，兩只眼睛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直叫他有點受不了。
“咳咳，該說的時候自然會說的，春日，現在我們還在學校。”
神宮輝微微咳嗽幾聲，提醒涼宮春日現在的環境不太適合他們倆暢聊。
“嘁！什么嘛，真無趣！”
涼宮春日失望地坐了回去，右手撐著臉頰又開始了神游。
下午放學后，走在涼宮春日漸漸熟悉起來的街道上。
不知道何時，神宮輝發現涼宮春日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副冷冰冰的樣子，現在兩人已經可以在去舅舅家的路上有說有笑地談論一些動畫里面的劇情和角色了。
想要獲得團長的好感度可真不容易啊！
這樣在心里嘆息了一聲，神宮輝想到自己這幾天這樣一番稀奇古怪的操作，好歹關系和涼宮春日還是親密了起來，頗有一種成就感在心頭。
“春日，你看到那里電話亭里的人嗎？”
無意間一瞥，神宮輝看到了少女身后不遠處設立在街道上的一處電話亭。
電話亭里的路人剛剛打完電話，正在取下他自己的IC卡。
“看到了，怎么了？”
不知道為什么神宮輝突然提起電話亭，涼宮春日一臉疑惑地看著那邊快步離開的路人，想要從中看出什么玄機。
“你再看看那些！”
神宮輝指了指這條街道上分布的幾家便利店和幾乎無處不在的扭蛋機與自動販賣機。
“這個…和充值系統有關？”
涼宮春日能夠想到神宮輝突然讓自己看這些東西的原因也就只有這個了。
不過她實在沒有看出來電話亭和便利店以及扭蛋機自動販賣機之間有什么聯系，能夠解決困擾她好幾天的充值系統問題。
“哈哈，晚上再和你說！”
神宮輝悠再一次賣了一個關子。這是在吊自己胃口吧？這果然是在吊自己胃口！某國中生的涼宮春日露出了危險的表情。
于是，在少女一臉羞憤的表情中，神宮輝和涼宮春日在街道上開始了上演了貓和老鼠的場景。
要實現自己的計劃其實需要的條件很簡單，這個年代也能湊齊。不過首先，自己需要解決網站的功能配套問題。
想到這里，正在被涼宮春日在大街上攆著跑的神宮輝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師傅和舅舅。
既然網站的事情已經暴露了，那現在找他們當支援也沒什么可以顧慮的了。
這樣想著，神宮輝和涼宮春日一前一后來到了舅舅家，涼宮春日成功地逮住了神宮輝。
作為吊團長胃口的代價，他又許諾了一堆不平等條約。
“什么？委托我們一個項目？”
吃過晚飯，神宮泰加本來還以為神宮輝突然要和自己聊聊是為了告訴那個神秘組織的事情，結果居然是要讓自己的工作室給他的小破網站做幾個功能，頓時吃驚地說道。
“小子，我們工作室的委托費用可不低，就算你是我外甥，我也只能給你打個九折。
要實現你所說的彈幕功能，充值功能，推薦功能，網站私信功能，還有那個什么成就功能頭銜功能。
順便還要給服務器的寬帶升個級，幾乎是把你那個小網站架構整個換了一遍，就收你，嗯…一百萬円吧！”
神宮泰加撣撣煙灰，漫不經心地說道。也不知道這個價格是怎么打的九折。
“一百萬円？”神宮輝震驚。第一次手握六十多萬円，本來還以為自己算是個有錢人了，原來自己還是個NO產階級嗎？
“我們工作室價格最低的一單也賺了三千萬円，你可別說你們連一百萬円都拿不出來，這可是我看在你們倆的份上打的折！”
神宮泰加將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兩人，顯然他是不會同意免費給小破站提供技術支持的。而且，神宮輝背后的組織，難道連一百萬円都拿不出來？開什么玩笑？
如果bibilili是神宮輝自己的事業，光憑神宮泰加是神宮輝的舅舅這一點，他就愿意給神宮輝提供無償的支持。
但是bibilili的背景太過神秘，全球工作室作為自己一手開創的事業，光憑名字就知道神宮泰加的野心有多大，他是不會將凝聚了自己心血的工作室交給不知道根底的bibilili的。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Tiger，既然小輝和小春日想一起做一番事業，那我們就帶點條件再給他們提供援助吧！”
安原利智坐在電腦前，一邊手指在鍵盤上飛舞，一邊像是沒有考慮到神宮泰加的顧慮一般帶著笑意說道。說著，他還給神宮泰加使了個眼色。
神宮泰加作為安原利智多年的死黨，安原的這個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他。
“好吧好吧好吧！我答應你們了，那就簽訂合同吧，這個項目，只要一日元，我們全球工作室接受了！
剩下的什么服務器設備和寬帶我也能給你們弄好，只收成本價格，現在暫時可以欠著，這段時間的使用費用就當是我們給你們的網站的投資。
條件是一年后你們網站12%的股份或是一億円的現金。”
雖然不知道安原利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是神宮泰加選擇相信自己的好友，于是他放棄了堅持，舉起雙手無奈地同意道。
這樣說著，他還瞪了正在高興的神宮輝一眼：臭小子，敢幫著外人薅你舅舅的羊毛，看你爸媽回來我怎么收拾你！
“成交！”
如果網站沒有發展起來，這個條件其實和沒有什么區別，網站12%的股份而已，神宮輝將之交給自己的舅舅一點擔心都沒有。
就算是給不出股份，神宮輝也不相信自己那時候還拿不出一億円日元，因此果斷地答應了下來。
不說全球工作室的實力對bibilili的網站建設有多大的幫助，光憑神宮泰加那些從米國帶來一直讓神宮輝眼饞不已的先進設備，在這個時候對bibilili發展的促進作用就不是一年后的一億円可以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