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時間,金特里和蘇邁特都有點尷尬。
說點什么好呢?
預料中大殺四方的諾維斯基只得了4分,萬萬沒想到,球隊居然被老朋友馬里昂揍了個灰頭土臉…
防諾維斯基倒還有個選擇,要么上屠蠻掐死他,要么上其他人,讓他打爆。
但對馬里昂就沒轍了,這小子對太陽太熟悉了,納什的套路都深深刻在他腦子里,防不勝防啊!
屠蠻更尷尬,他連一個帽都沒撈著。
這也就是在主場,要是在達拉斯,小牛的球迷怕是早就把“干擾球”的大牌子豎起來了!
一時很安靜。
金特里硬著頭皮換人,諾維斯基不發力,屠蠻倒也不用出去對子,繼續坐鎮籃下。
德拉季奇、理查德森、杜德利和希爾上場。
小牛也換人,巴里亞、布魯爾、史蒂文森、佩賈、海伍德,一水兒的替補。
開場佩賈貢獻一鐵。
屠蠻拿到籃板,扔給德拉季奇快速反擊。
這時候小牛的防守強度下降,正是追分的好時機。
太陽疾奔直下,趁著小牛立足不穩,理查德森追身三分出手,鐵了。
屠蠻搶到進攻籃板,撂出來,再來!
理查德森迎著布魯爾,再投。
還是鐵!
這家伙自從參加了超級大趴之后,手就一直臭不可聞,也不知道他那晚摸了啥…
屠蠻不信邪,一屁股撅飛海伍德,再抓籃板。
手一揚:
“賈森,再來!”
理查德森感激涕零,壓低重心,胯下換手。
布魯爾不為所動,斜眼瞅著他,早知道你小子要投籃,別演了!
沒辦法,后撤一步,后仰出手。
依舊是鐵…
屠蠻把球補進,無奈的看著理查德森。
你小子能不能洗洗手再來?
理查德森掩面跑開。
小牛進攻,巴里亞像只小松鼠一樣靈巧的鉆來鉆去,忽然跑到史蒂文森背后,急停出手。
三分命中!
屠蠻氣的牙癢癢,瞧瞧,人家這手感!
太陽再攻,屠蠻罰球線拿球。
還是沒有自己打。
上一場的教訓太深,射手們打不開,他就算得66分,也沒法拯救球隊…
還是趁落后不多,讓這些鐵匠多投投。
把球拋給希爾,老鐵你來!
史蒂文森貼了上來,希爾貼地橫移,一個大步過掉對方,重心一晃,又拉回來,眼前空蕩蕩的一片。
施施然起跳,三分命中!
大爺就是大爺,就算39歲高齡,就算腳踝被砸碎過,依然如此優雅,至死方休…
屠蠻來了興致,跟希爾打起了二人轉。
掩護、順下,要么希爾飚進三分,要么屠蠻快下飛扣!
半節時間,倆人合砍21分。
隨著屠蠻擠開海伍德,撤空籃下,希爾大汗淋漓殺將進去,飛身暴起,單臂大風車把球劈進籃筐!
比分變成:
太陽反超了!
全美航空中心球館爆發出雷鳴般的歡呼,球迷們熱淚盈眶,格蘭特·希爾太拼了,他回到了十年前…
里克·卡萊爾叫了暫停。
這段時間,小牛完全靠巴里亞一個人撐著。
他已經7投5中,三分球2投1中,拿到了11分,但其他人合起來才抓了兩分,佩賈更是三投全失!
必須動真格的了。
雙方都換上陣容。
希爾下場時,受到了全場球迷的頂禮膜拜,老兵不死,人杰鬼雄!
畫風一轉,諾維斯基開始接管比賽。
錢寧·弗萊緊緊貼在他身上,用盡力氣想把他推進三分線,但德國人很滑,并不好推。
錢寧·弗萊一推,他就趁勢往里走,卸開立,滴溜溜一轉又回到三分線外。
錢寧·弗萊繼續擠,他繼續走。
我又進來了!
我又出去了?
打我啊?
錢寧·弗萊頭痛無比,基德一傳球,諾維斯基立即轉身蹬腿,硬生生把這根瘦竹竿撬開,后仰三分出手。
牢記著蘇邁特的囑托,錢寧·弗萊沒敢犯規。
三分,穩穩命中。
太陽進攻,納什兜兜轉轉,把球拋給特克格魯。
馬里昂又貼上來,故技重施,頂得住就頂,頂不住就——
關門,放拳王!
特克格魯怎么會在同一個坑里摔兩次?
他進了兩步,當馬里昂閃開去路,錢德勒撲過來當時候,忽然背后傳球,找到了弧頂的納什。
老納抬手就扔,三分中的!
小牛再打諾維斯基,錢寧·弗萊繼續推,德國人沒有僵持,退進三分線,蹬腿,起跳,出球…
“啪”的一聲,籃球掉落下來。
諾維斯基搓著手腕,錢寧·弗萊轉向裁判,高高舉起右手。
是的,我打手了。
諾維斯基兩罰兩中,同樣是兩分。
打了一會兒,德國人就發現了一個規律:
好像錢寧·弗萊只是防三分球,只要把自己推進三分線,他就像是松了口氣?
于是,諾維斯基也不投三分了。
直接在罰球線附近接球,你也別推我,我也不繞圈。
大家都是打工人,何必為難彼此?
近在眼前,屠蠻仍然沒法賞德國人一帽。
只要他敢出擊,錢德勒就敢擋。
好不容易撞開錢德勒,一巴掌拍上去,諾維斯基卻放棄了,直接把手腕迎上來,造犯規!
屠蠻那個憋屈。
錢寧·弗萊反過來安慰他:
“兄弟,你不要慌,這有我呢,還有五次!”
俗話說,金城所致,金石為開。
放下所有的錢寧·弗萊一次次往諾維斯基身上撲,結果還真被他帽了一個!
這也是諾維斯基本節唯一一個投丟的球。
3投2中,還有一個三分。
但是,他得了17分!
這不科學…
不過,看看錢寧·弗萊的數據欄:
五次犯規!
再看看諾維斯基的罰球:
12罰12中!
這就是真相。
蘇邁特和金特里就差抱頭痛哭了。
讓你防不住就犯規,可沒說讓你次次都犯規啊?
好歹你試著多防幾次,實在不行,再犯規也不遲,錢寧·弗萊這娃就是個鐵憨憨啊…
但是,對于一個常年視防守為洪水猛獸的高炮而言,這個“實在不行”跟大廚說的“鹽少許,糖少許”一樣難懂,真的很難界定。
防到什么程度,算“實在不行”?
在錢寧·弗萊的視野中,諾維斯基這貨連屠蠻都防不住,他已經破天荒帽了對方一個,真的已經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