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新無底洞
子母河最麻煩的地方在于，它無限的生命力和巨大的體型。
即使是王凡，也不想和它來打一場。
常言道，抽刀斷水水更流，一般的攻擊對一條河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面對子母河掀起的波濤，王凡不斷提升高度躲開，也不反擊。
他所做的事情，只是順著子母河飛走。
一路飛去，子母河的波濤跟著他的行動軌跡，一路肆虐下去。
因為提前半日對手下妖族下達的命令，在子母河附近，幾乎沒有女兒國的臣民靠近。
偶爾有不把他的命令不當回事的百姓依然在水域附近活動，王凡能救就救，不能救則直接放棄。
數千里長的子母河很快被王凡飛到盡頭。
在暴虐的子母河上方云層之上，王凡皺著眉頭：“果然和之前那些先鋒在遠處探查的情報一樣，子母河沒有源頭。”
王凡本來希望沙盤中子母河沒有源頭是因為妖族不敢靠近子母河才探查不出來，但自己頂著激怒的子母河找了一遍，依然沒有發現她的源頭。
“哪怕不管蒸發，光是動物和人千年積累的用水取水也足夠讓它徹底干涸才對。”
王凡自言自語道，有些不解。
除非子母河能夠憑空產生源源不斷的水。
想到這，王凡決定回一趟無底洞。
除了將最近的圖紙和芙拉投影們的研究資料帶回去，他要找手下的河妖問問。
離開子母河上空后，子母河也恢復了平靜。
王凡見此松了口氣，將女兒國的事情托付給三個神性化身，朝無底洞方向飛去。
一路上，王凡雖然看到了地面上發生的一些變化，但也沒有去多管閑事。
他再次來到了高空，從空氣稀薄的地方走快飛道。
這次，他所在的地方距離天庭更近了，遠遠看去，天庭的殿宇群如同西瓜大小。
而以更近的天庭作為參照，王凡再次確定一件事。
這個世界的天空，存在古怪。
根本無法抵達太空，而且還有令一件事情，之前王凡沒有在意，現在卻被他看出一些端倪。
哪怕他飛到了空氣極其稀薄的高空，地面看起來也完全沒有弧度。
換言之，這要么是一個大的離奇的星球，要么是個天圓地方的世界。
從王凡了解到的世界地圖來看，這個世界是個巨星星球的可能性不高。
從南瞻部洲的兩界山到西牛賀洲的天竺國，足有十萬八千里。
而大唐到東勝神洲傲來國，同樣有十萬八千里。
再往東西兩邊則是無邊無際的海洋，都被囊括在東海和西海之中。
如果是巨型星球，要么在海的那邊還存在其他大陸。
要么東海西海實際上是相連的。
但如果真是這樣，東海和西海的龍王不可能不知道，流傳到人間的地圖，也不會是如今這個版本。
天圓地方，無法進入太空的世界。
王凡思考中，生死道棺很快就來到陷空山上空。
“算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不發展星際航行技術，先回去吧。”
王凡收回思緒，回到無底洞。
再次回到洞府，無底洞中已經大變樣了。
原本整個無底洞的形狀很像歪著倒放的漏斗，只不過漏斗最細的頸部往下的細管是曲折的。
然后所有人住的地方，都是在旁邊的石壁中天然生成的無數通道和洞穴中。
最外面原來的入口，鐵門沒有拆除 原本被涌兒當做住所的洞口前五十米，卻不再住人。
所有的妖族和人族修士，都搬到了洞口后豁然開朗的一百米之下。
上方原本錯綜復雜的旁路通道，幾乎都被封了起來。
曾經居住過的各種石室和通道，也大半被還原原始的樣貌，只留下少數一些房間用來給在上方巡邏值守的小妖臨時居住。
而來到相當于漏斗頸部的位置，這里原本和下方廣袤空間是連通的，如今卻被好幾層金屬大門直接封住了。
甚至最外層的大門還做了石頭的造型，看起來就像是無底洞延伸到一百米處就到底了。
王凡飄在空中打量著這兩個月來，麾下眾妖對無底洞所做的偽裝，滿意地點點頭。
除非是原本來過無底洞下，否則哪怕是被人闖入，也根本看不出異樣。
經過了入口的鐵門，誰能想到下方的洞底才是王凡的王國真正入口呢？
王凡來到偽裝的大門前沒過一會，大門就徐徐打開一條縫。
隨后小玉和涌兒帶著一隊先鋒飛出來。
“凡好久都沒回來了，女兒國真的全是美女嗎？”
“大師姐說師父被那個女兒國迷住了，我還以為師父會忘記我們呢。”
王凡聞言搖頭笑道：“別聽你大師姐瞎說，我忙著打仗呢，這邊有你們，我很放心，但那里只有我坐鎮才行。”
跟著她們穿過幾道金屬門，下方豁然開朗。
原本的無底洞，到了這里就變得一片漆黑，空氣也十分污濁。
但如今，入目所及是一片燈火通明，而且已經建造完成的通風系統全力運作下，下方不但不悶，反而不斷有風在循環。
廣袤的地下空間中，石壁上洞口被井然有序的金屬橋梁連接起來。
數百米洞徑的主通道都因此而顯得狹窄了許多。
這樣的景象一直向下延伸了一百多米。
隨著深度不斷增加，主洞徑也在迅速增加，在照明和金屬橋梁延伸的盡頭處，洞徑已經增加到了近一里。
照這樣的趨勢，恐怕向下探索一百里左右，洞徑就能達到慈航所說的三百里。
雖然在琵琶帶人加入這里后，無底洞的麾下數量瞬間提升到了七千，但依然遠遠不足以將已經探索并且建造了照明和通風系統的部分填滿。
七千手下分散在這一百多米深度的旁路無數通道中，就變得十分稀疏了，經常要走幾十米的通道才能看到一個人或者妖。
“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王凡看著洞府中的鏡像笑道。
跟著他的小玉和涌兒有些不解道：“什么正是時候？”
“增加人丁。”王凡說著，忽然將未來從神國接出來。
未來出現后，飛到王凡頭上，好奇地四處打量：
“爸爸？這里是哪，好奇特的地方呀，這里電力已經普及了嗎？”
隨后，注意到王凡身后的幾人，她立刻將自己半個身體埋進王凡頭發，有些害羞道：“她們為什么在看我？”
小玉和涌兒確實被未來吸引住了。
這小家伙很可愛，但她們被吸引的主要原因不是這個，而是她剛才對王凡的稱呼。
小玉表情有些復雜，既有欣慰又有一些別的情緒：
“凡，她是誰，你真的和女兒國的女妖生了女兒？”
涌兒聽小玉這么說，頓時連連點頭道：
“大師姐果然沒說謊，師父真的和女兒國的女妖們生小孩了。”
王凡抬手給她一個爆栗，無語道：“別瞎想了，她是我女兒沒錯，但卻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涌兒捂著頭，仔細打量著王凡，點點頭：“哦，我知道了，師父既然沒有和女妖怪生小孩，那就是和女兒國的…師父別敲，再敲就打傻了。”
王凡停手，無語地給未來解釋道：“不用怕，這個笨蛋叫涌兒，是我徒弟，小玉是我的…”
“守護靈！”小玉眨了眨眼，笑意盎然搶先道。
王凡一愣，想了想便沒有反駁。
小玉雖然現在實力比不上他了，但到現在為之，也確實守護了他很多次。
“我才不是笨蛋，師父總把我當小孩。”旁邊涌兒不滿地抗議道。
“還說不是笨蛋，兩個月哪夠生小孩？”王凡提示道。
涌兒聞言一臉不服：“誰說不夠，我都可以生兩窩了。”
王凡聞言嘴角一扯，他都忘了，涌兒的本體是個白老鼠，她的話，還真是這么回事。
涌兒說完，興致勃勃地打量未來道：“她還有尾巴，難道是師父和蟲、哎呦。”
“別亂想了，她和我沒有直接的血緣關系。”
“咦？師父偏心，為什么只收她當女兒，明明人家先來的。”
小玉畢竟是最早的屬神，也見過蟻后。
觀察了一會未來，她忽然想到什么，頓時笑了：“涌兒不要胡鬧了，她是凡親手孵化出來的，對她來說，凡就是父親。”
“咦？好吧。”涌兒好奇地看向王凡，又轉頭看向小玉：“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小玉沒有詳細解釋，對王凡暗中豎起的大拇指回以微笑。
王凡帶著二人，頂著未來朝王上的工房走去。
“這兩個月，王上實力威脅度提升了一千多，看來跟著慈航學習，他收獲很大呀。”
就像王上和關有容能夠透過團隊面板看到王凡的威脅度一樣，王凡這兩個月雖然很少回來，但也能直接看到二人的變化。
比起王上，關有容的進步雖然也有，但卻慢了許多，堪堪達到二百威脅度。
不過，雖然只看威脅度，王上的實力似乎遠超關有容，但從血量來看，關有容依然是王上的幾十倍。
到底怎樣，只有見了他們才能知道。
來到工房附近，王凡忽然一愣，輕輕揮手，示意小玉和涌兒停下。
仔細聽著工房里傳來的動靜，王凡面色有些怪異。
“這算什么，辦公室戀情？”
王凡的耳朵何其敏銳，老遠就能聽見工房的吵雜聲中傳來王上與關有容的小聲談話。
二人張口閉口親愛的、達令，時不時還會說些甜得發齁的情話，關系一目了然。
這兩人這么久以來朝夕相處，居然真叫他們摩擦出了火花。
王凡表情怪異，主要還是想到王上那小身板和關有容站在一起的對比。
因為疾病，王上發育不良，身材瘦弱矮小，比身材火辣的關有容矮了幾乎一個頭。
想了想，王凡示意小玉和涌兒轉頭。
王上身體條件實在是差，王凡以為他的愛情路會很艱難，難得和關有容這么優秀的女孩有了進展，他高興都來不及，才不會這么不識趣去打擾二人。
走出一段距離，小玉好奇道：“凡，怎么忽然回頭了？”
“我忽然想起點事，我們先去找沙將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