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禍不單行
王凡保證，自己不是因為喜歡貓才讓神性化身變成貓的。
只是因為他的變化術有體型限制，最小也只能變成重量一斤左右的物體。
想要變得像小玉或者錦麟那么小，還做不到。
這么大的動物，想來想去，也就是小貓小狗或者家禽比較常見。
王凡不想變狗，而變成家禽在村口蹲著又太奇怪，所以才讓神性化身變成小貓。
當王凡背影走遠后，神性化身便帶著背上的小玉和錦麟跑出了村子。
村里村民哪怕見到了，也只當是野貓，沒人在意。
在村外十幾里，神性化身忽然停下，對肩上二人道“就在這里分開吧。”
小雨和錦麟聞言，跳下貓背恢復了人形。
錦麟還是第一次見到小玉的人形姿態，驚訝了許久。
小玉倒是對變成小貓的王凡神性化身更感興趣。
畢竟從來都是王凡擼白虎形態的她，見到王凡神性化身變成貓，她頓時有些手癢。
當然，王凡的神性化身并沒有情緒之說，哪怕被小玉摸一摸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無視了在自己腦袋上搓來搓去的小手，神性化身嚴肅道 “我們就在這里分開吧，你們小心點，路上避免惹上麻煩。”
“凡，交給我吧！”
小玉點點頭，變回小白虎，跳到錦麟肩上道“我們先往西走去找那六個魂魄。”
錦麟點點頭，變化為縮小許多的本體，一飛沖天，身影很快消失不見。
王凡的神性化身目送兩人背影消失后，也搖身一變，化作蒼鷹，朝東邊飛去。
當王凡本體回到唐僧身邊時，猴子和王上已經蓋好了簡單的草棚。
在不遠處，也生起了篝火。
王凡將干糧放進擔子里，將盛滿飯菜的缽盂交給唐僧，自己到一邊，處理路上順便捉來的動物。
師徒四人，只有唐僧一人是吃素，其他三人依然葷腥不忌，對此唐僧也沒什么辦法。
夜深人靜時，猴子在樹上，王凡躺在生死道棺中，王上則在草棚里的草墊上，各自睡了。
唐僧在篝火旁，捧著經卷，看起來是在夜讀，實際上，他一直在與影子里的龜靈圣母說悄悄話。
“為什么不直接對悟賢攤牌？若能得到他幫助，我們接下來將會順利許多。”龜靈圣母的聲音響起。
“時機未到。”
“你打算等到何時？悟賢似乎察覺到什么，否則他不可能忽然對慈航道姑的身外化身動手，更不可能事后幫我們隱瞞，繼續瞞著他并無必要。”
唐僧面色不改，嘴唇也不動，仿佛用腹語在說話一般“現在還太早，悟空有些不對勁。”
龜靈圣母聞言驚奇道“我怎么沒感覺到，你發現什么了嗎？”
“我也沒有察覺，是悟賢發現了什么。”
龜靈圣母的聲音更加好奇“他和你說了什么？我怎會不知道？”
“你也聽到了，但是你恐怕沒有在意。”
龜靈圣母詫異道“什么，我也聽到了？”
“嗯，你還記得我要超度錦麟時，悟賢說的話嗎？”
“他說，那一棍下…我懂了！錦麟是被他用法寶砸死的，但他卻說成一棍，不是口誤。”
唐僧點點頭“沒錯，悟賢如此說，沒親眼看見的人，定會以為錦麟是死在悟空手中，但悟空知道真相，卻無半點反應。”
“原來如此，難怪你說這個悟空有問題，幸得悟賢提醒，不然貿然行動，恐鑄成大錯。”
躺在棺材里假寐的王凡，嘴角微微翹起。
唐僧和龜靈圣母發現了他暗中傳遞的信息，否則他還得想辦法解決這個假悟空的麻煩。
沒錯，這個悟空是假的。
王凡擁有感知領域，對生命氣息的把握極其準確。
當猴子剛飛回來時，他就發現了不對。
猴子離開時，已經被咒得丟了大半條命，雖然生命氣息依然強大，卻比它全盛時期衰弱了許多。
但重新出現的猴子，雖然生命氣息的特征一樣，但強度卻恢復了全盛時期。
王凡便用洞察術看了一眼，結果讓他發現了更多不對勁的地方。
它的名字也叫孫悟空，就連屬性以及技能都幾乎一模一樣，但天賦卻不同。
孫悟空天賦都帶著靈明石猴四個字。
而后來出現的孫悟空，天賦名中卻都是六耳獼猴。
王凡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六耳獼猴，真假美猴王之劫時，能看穿它真身的，只有寥寥數人。
甚至被孫悟空打死后，還留下了一堆靠譜或者不靠譜的猜想。
六耳獼猴被菩薩叫來，說和西天無關，恐怕不會有人信。
這也正好能解釋為什么觀音僅僅教了王上一個口訣就離開了。
教王上的口訣只不過是做樣子給王凡幾人看，她已經重新布置了監視者，自然不需要再做什么了。
正是因為看穿了這個猴子的來歷，王凡才會借著去化齋的機會，放出神性化身。
六耳獼猴代替了石猴，那么真正的孫悟空呢？
花果山雖然距離王凡等人沒有十萬八千里那么夸張，但也有幾萬里路。
王凡的神性化身一路向著花果山方向極速飛行，終于在天亮時到達了傲來國。
當神性化身趕到花果山水簾洞外時，洞里雖然有猴群的叫聲，但感知領域中卻沒有王凡熟悉的那個生命氣息。
為了保險起見，神性化身還是飛進去看了一圈。
里面的猴子不少，多半是妖猴，見到王凡后立刻呱呱亂叫，試圖丟石頭將他打下來。
王凡沒有發現猴子，便化作一個道人形象落在地上，喝住這群猴妖問道“我找你們大王，叫他出來與我答話。”
這群猴子也知道好歹，見神性化身從鷹化人，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再聽他找大王，便立刻停止攻擊，猴群中走出一只老猴問道“你找大王何事？”
“找他喝酒！”
見不是來找麻煩的，老猴子鞠了個躬“大王不在，昨日大王回來了片刻，便跟著觀音菩薩走了。”
王凡皺了皺眉“你知道它去哪里了嗎？”
老猴子搖搖頭“他們往東去了，去了何方我也不知。”
在水簾洞沒能問到更多信息，神性化身離開后，向東方飛了一段距離。
下方是碧波浩渺的海面，王凡不時下去找海中的妖怪問路，費了不少周折。
幸虧海中的妖怪雖然普遍記性不怎么好，但數量卻足夠多。
神性化身最終來到了一處海面上。
這里是最后有妖怪看見二人的位置。
據那只蝦妖說，兩人在空中停留了很久，最后那個騎野獸的女人獨自一人離開了。
猴子的最終去向，它也沒有看見。
線索到這里就中斷了。
神性化身在海中找了一大圈，將附近幾里的海床都被翻了一遍。
西行路上，走在唐僧前方開道的王凡忽然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其他三人道“你們先等一會，我去撒泡尿。”
獨自一人來到樹林中，王凡表情有些嚴肅。
神性化身解散后傳回的記憶中，猴子最終還是沒有被找到。
任務的完成條件是西行眾齊聚，六耳獼猴能代替孫悟空嗎？
哪怕不進行驗證，王凡心中也有了答案，多半是不行。
“猴子到底是被菩薩抓走了還是自己飛走了？”
王凡心中思考著這個問題，拿出猴子曾經放在自己身上的幾根猴毛。
將猴毛吹出一根后，半點反應都沒有。
王凡心里一沉，手中忽然出現幾只蟲子。
蟻后被送進神國后，王凡還是頭一回用到它。
在神國中，蟻后被王凡抽空增強了不少，如今它雖然還是沒有太高的智慧，但產下的蟻兵實力都變強了許多，能做更多事情。
出現在王凡手掌里的是會飛的雄蟻，王凡將猴毛給它們聞了聞，隨后和一個變成鳥的神性化身一起丟了出去。
卻說王凡本體這邊遇到了些困難，而哥布林所在的新黃風洞，也有麻煩上門。
黃風嶺眾妖在山洞里住下后，開始了徹頭徹尾的改造。
開墾的開墾，開洞的開洞，也有建造洞內養殖場的。
哥布林雖然地位被提升到了元帥與二當家，但漁獵還是歸他管理。
如今黃風嶺重新建設，養殖場需要大量獵物來填充。
當哥布林帶著狩部和漁部小妖外出時，一陣妖氣沖天的黑風來到了洞外。
這黑風速度不算慢，不過黃風嶺的巡山妖怪，許多都足夠在其他妖怪洞府做個妖王。
因此趕在黑風到來之前，消息就被幾名巡山隊長被傳到了洞里。
黃風怪帶著白蛟蒼狼二將軍和幾位厲害些的先鋒，已經等著了。
黑風散盡后，化作上百道身影。
其中就有幾個黃昭熟悉的，它們是幾天前占領洞府時逃走的妖王及其手下。
而這道黑風，明顯是以其中一個花容月貌的年輕女子為首。
那女子唇紅齒白，粉面含羞，柳眉帶煙，說不盡的眉清目秀，不過冰冷的表情卻破壞了這份美感。
這洞府原本的主人，那渾身黑毛的妖王再見黃昭，一臉得意道 “黃風怪，今日便叫你知道什么叫做風水輪流轉，你若是識趣，便將洞府讓出來，留下一千小妖作為賠罪，白骨夫人便饒了你。”
黃昭面色不變，看向那為首的女子“想必你就是白骨夫人了，你帶這點人手，就想替這黑廝出頭，未免有些看不起我等。”
那黑妖怪聞言大笑“哈哈，我道你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卻連白骨夫人的手段都不知道，活該你今日便要命喪黃泉。”
白骨夫人皺眉等了黑毛怪一眼“黑狐，休得胡言亂語，若走漏了風聲，你便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是是是！”黑狐妖連連點頭。
白骨夫人這才看向黃風怪道“你也是一方大妖，若愿歸降于我，這山洞便還由你占據，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黃風怪上次擊退天兵天將后，信心暴漲，聞言笑道“那便要領教一下夫人的手段了。”
白骨夫人盯著他看了幾眼，也不動手，忽然叫道“崩將軍，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