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遷移
回到事務所，包括登記的人，所有人都忙得焦頭爛額，幾乎沒人有空搭理王凡。
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王凡抓住小林隊的牧野龍生才問出來情況。
其實上午的時候，本來沒有這么多人，這些人都是過了中午才暴增的。
至于他們一窩蜂跑來事務所的原因，其實是沒得選。
今天早上，東京所有擁有真正本事的除魔事務所都關了門，連睛明事務所也不例外。
而還開著門的除魔事務所，除了武仙事務所，其它的都是樓下龍澤事務所那種美其名曰心理治療，實際上就是騙子的公司。
但是這些客人的情況，卻都不是騙子們靠騙術就能解決的。
他們都是真的遇見了靈異事件，騙子們根本無法幫他們解決問題。
剛巧武仙事務所之前上了一次新聞，知道的人不少，口口相傳之下，就出現了這樣門庭若市的情況。
這么多人遇見了靈異事件，這顯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
王凡立刻猜到了原因。
這應該就是秦廣王所說的被鬼王氣場所影響下產生的連鎖反應。
被氣場籠罩的人更容易暴斃，同時死掉的人更容易變成惡鬼。
王凡根本沒想到，效果居然如此夸張。
而除魔事務所集體關門，估計也和鵺王的氣場散開有關。
真正有除靈能力的人，發現如此恐怖的鬼王氣場，即使不知道是鵺王逃出封印，也根本就不敢在氣場區域停留太久。
因為客人太多了，連負責登記整理的岸本惠等人都忙得腳不沾地，這時候只有小林隊的幾人有些空閑。
這些找上門的客人遇見的大都是真正的靈異事件，和外星人有關的事件或許沒變少，但在大量登門的客人中，被稀釋了不少。
而小林隊有能力對付靈類怪物的，只有三上美沙和另一個叫做湊的女隊員。
兩人都是法系的輪回者，而且湊作為小林隊的治療者兼半個法系輸出，具備靈視類的能力，能夠發現靈體類怪物。
靠兩個人來處理這么多人的請求，顯然是杯水車薪。
這種情況王凡也不由有些頭疼。
哪怕不讓瀨川遙去守尸鵺王，加上他和馮蓉，也只有五個人能夠處理真正的靈異事態。
其中馮蓉還是個半吊子，她唯一能夠對靈體怪物造成傷害的技能只有控火神通，沒有其他的魔法攻擊手段。
想了想，王凡決定帶著鵺王的身軀去無人的海島待一段時間，順便靜心修煉。
見他剛回來就立刻飛走，有許多話想問的小林隊眾人也只能干瞪眼。
王凡離開后半小時，瀨川遙回到了事務所。
返回后看到這么多客人，而且大都是靈異事件的受害者，瀨川遙開心得幾乎要原地起飛。
不過她總算沒有忘記王凡帶走鵺王身軀前所說的話。
“老板說了，我們接下來準備搬家。”
她代替王凡宣布了這件事。
新的事務所地址自然就是王凡昨夜奮戰的那片樓盤。
雖然昨天發生了戰斗，但戰斗狀態比較特殊，除了高層建筑的地下停車場受到一些破壞，其他地方都完好無損。
瀨川遙將這件事請通知了其他人后，就開始聯系裝修公司。
武仙事務所搬遷的事顯然短時間內無法完成。
哪怕王凡用錢砸，新的居住地點和事務所至少也要一星期才能完成裝修。
隨著鵺王被王凡帶去無人海島，東京的除魔事務所又陸續開業了。
事務所的客人頓時少了八成，不過比起之前，依然多了好幾倍。
當事務所重新恢復正常秩序時，王凡卻一直沒有再出現過。
連續過去幾天，除了馮蓉和瀨川遙，其他人都不免擔心起來。
馮蓉和王凡有契約的聯系，而且王凡也托瀨川遙專門給她說了自己的情況，因此哪怕王凡一直不出現，她也能安心地繼續教導三個弟弟妹妹。
其他人卻不一定坐得住了。
王凡失蹤的第六天傍晚，也是事務所將要搬遷的前一天夜里，小林隊的眾人在訓練館，避開正常訓練的GANT隊員們，在器材室開了個會。
“不太對勁啊，王凡已經不見很久了。”
“那天夜里出現巨龍后，他就只出現過一次。”
“那個臭人應該沒有那么容易死掉，是不是在想什么壞點子？”
“美沙，別這么說他，自從和我們結盟以后，他對我們很好。”
“哼，我才不管，誰叫他殺過我，我還要當著他的面叫他臭人。”
“現在不是這個問題，那天夜里出現巨龍的事情，在輪回者論壇里已經傳開了，知道這件事的隊伍肯定在東京。”
“很正常啊，我們在大阪時，不是也發現過其他隊伍的蛛絲馬跡嗎？”
“不一樣，論壇里傳出這消息的隊伍我查看過他們過去的發帖記錄，他們都很忌憚王凡，似乎一直在尋找王凡的弱點。”
“他的弱點？是指GANT隊友嗎？”
“嗯，現在我們被盯上的可能性非常大。”
“GANT隊友就算死光，以他現在所做的事業，也肯定不會被淘汰，而我們就危險了。”
“就算這樣，我們也沒辦法吧，要脫離這個房間，至少要等下次狩獵游戲，而且還要全員得到一百分。”
高須直樹聳了聳肩，絲毫不介意暴露自己的短處：“我的實力連GANT成員里的那個玄野亮都打不過，還是老實地抱大腿比較好。”
頓了頓，高須直樹看向隊友們：“這么看我干什么，好想你們就能打過他一樣。”
“咳咳，總之他一直不出現，我們需要做好脫離這個房間的準備，被其他GANT隊伍當成目標針對的話，對我們來說太危險了。”
“等湊夠分再說吧。”
會議是晚上開的，搬遷是早上開始的，而王凡在傍晚黃昏前終于返回。
消失了七天才出現，小林隊的七人本能地感覺到王凡似乎哪里不一樣了，但是卻又說不上來。
而普通的GANT成員就沒這么敏銳了，開心或不開心皆有之。
王凡重新出現后，表現也和以前沒什么區別，和所有成員們打了個招呼，順便詢問了一下最近的情況。
小林作為隊長，覺得自己有必要了解盟友的狀況，插入王凡和加藤勝的對話中問道：“你這七天去哪了？”
“去海外島嶼旅游了一圈。”王凡眉頭微微一揚，輕松道。
“就因為這個？”小林有些難以置信：“你難道不知道之前的情況有多危急嗎？GANT隊友的情報都被刊載在雜志上，連事務所本部都暴露了，你還有心思旅游？”
“也不單純是旅游，還處理了一個大麻煩，再說，這里不是有你們嗎，我相信你們的實力。”王凡拍了拍小林肩膀認真道。
“額，雖然你信任我們，但是如果真的遇到其他輪回者隊伍的襲擊，我們也很難保護住所有成員。”
“沒關系，他們有自保能力，我們人數這么多呢。”
見小林還準備說什么，王凡拍了拍他的肩膀：“先不說了，一連好幾天沒合眼，累死我了，我先回去睡個覺，這里就拜托你了。”
王凡打著哈欠回到被裝修成住宿樓的二層商鋪房后，小林的眉頭慢慢皺起。
“七天七夜不睡覺，輪回者的體質也不可能困吧？”
不過這時候他也不好再去追問王凡。
而回到新裝修的公寓里，王凡在馮蓉的帶領下來到專門為他留的房間。
“主人，那個鬼王的身軀解決了？沒出什么事嗎？”馮蓉是知道內情的，好奇地問道。
王凡點點頭，再次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主人以前從來沒有露出過疲憊的樣子，真的沒事？”
“既然你問起來，我正好給你介紹一下。”王凡稍微打起精神，小聲道：“小玉，能出來一下嗎？”
“小玉？”馮蓉一怔，忽然一個堪稱絕色的少女，抱著一只可愛的白色小老虎從王凡身后慢慢出現。
“她叫白玉夜，叫她小玉或者小夜也可以，她是我的式神，和你一樣算是仆從。”
馮蓉嚴肅地打量著自己的后輩：“就是你讓主人變得這么疲憊嗎？”
“姐姐不要誤會人家嘛。”小玉笑著拉住馮蓉的手：“凡已經給我說過姐姐了，我也一直想見一見你。”
見馮蓉對小玉依然有些敵意，王凡解釋道：
“去無人海島第三天時，小玉整理完記憶后醒過來了，后來幾天我一直在幫助小玉煉化鵺王的身軀，要一直提防鵺的一面，所以才這么累。”
“你把鬼王的身體煉化了？”馮蓉一驚，瀨川遙給她說過鬼王的恐怖，她自然明白這代表著什么。
“沒有，我整理好記憶醒來時，鵺的身體只剩下原來的三分之一了。”
“好了，小玉你現在還無法徹底控制住鵺的一面，不要在外面待太久。”
“嗯，姐姐我們下次見。”白玉夜輕輕抱了抱馮蓉，和出現時一樣，迅速消失無蹤。
“主人，她很強？”馮蓉沉默了一會，忽然問道。
“嗯，煉化了鵺的三分之一軀體后，她現在的實力恐怕比我還強，幸好她只是式神沒有獲得真正的身體，而且她在我身上留下了控制她的術印，不然之前鵺的一面出現的那幾次，我都要交代掉了。”
王凡雖然說的云淡風清，但能夠讓擁有四個意識的他累成這樣，顯然對付暴走失控的白玉夜時，他經歷的戰斗非常艱難。
馮蓉聞言再次沉默了一會，忽然渴求地看著王凡：“主人，我想變強。”
王凡大概能夠猜到她的想法，但是他現在是真的非常困倦。
“等我醒來再說吧，你想變得比她更強，還有許多難關要克服。”
王凡說完，一頭栽倒在床上，轉眼間微鼾聲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