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有一件事可以確定了,兇手第一起案件應該就是從這個main開始的,這個時候,兇手是一刀斃命,沒有在殺害受害人之前進行虐殺行為。
而后面的兩起案子,死者身上的傷口開始變得多了起來。
但是從第一起殺人案件開始,她的殺人手法就非常老練。
普通人是沒有這種熟練的殺人技巧的。但是她對后面的兩個死者進行虐殺的時候,展示出她對于人體結構并不是很了解這一事實。
在這5000人里,重點搜查有直系親屬從事醫學、屠宰工作的人,或是有進行過傷害他人人身安全行為的前科的人。
現在的人數是不是能夠進一步縮小?”
“頭兒,完全沒問題,明早之前,我一定能夠給你所有的。”
“好,明天上班的時候來我辦公室匯報。”
說完,閆宇掛斷了電話。
“師兄,你不覺得奇怪么,這個殺手殺的人之間并沒有聯系啊,這又不是投毒殺人,不是隨機無差別挑選被害人啊。
這三個死者,一個新晉富豪、一個富豪的遺孀、一個無業游民。他們之間有什么必然聯系么?”
閆宇贊許的看了看薩沙,現實生活中初出茅廬的警校優秀畢業生,經驗可能不足,但是絕不會像自己看的兩集網劇里那樣,基本沒什么思考能力。
“那看來,我們就得去看一看,這個無業游民的被殺現場了,倒是看看這個無業游民是不是真的這么游手好閑,又或是背地里從事著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當。”
薩沙的動作很快,文案報告的處理能力也很強,一份并按調查報告有理有據,論述象征,只要走一下程序,基本沒什么問題了。
可是走程序也是需要時間的,唐人街警局這邊閆宇對上下的威信都很好,十分信任自己的局長給報告簽個字,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但是,總局和暹羅分局那邊呢。幫會的關系是有的,但是那基本都是幫會層面上的利益關系。
因為幫會業務問題找到他們,閆宇肯定磨得開面子,但是真要是因為自己本職工作上的原因找他們,可就有點過分了。
畢竟代表幫會找到他們,他們日后一定有好處拿,算是友好互助。因為自己工作找他們,未免有點把人家當成自己的催使得意思了。
大伯屹立泰國黑白兩道這么多年,靠的可不是把別人當催使換來的,那都是依靠能給自己帶來利益的同時,也讓別人獲得好處,用真心換真心的平等關系帶來的。
“薩沙,有一件事要交給你,整個唐人街警局都沒有一個人能像你一樣處理的得心應手。”
薩沙看著眼前這個正在夸獎自己的男人,表情寫滿了不可思議,這還是那個第一天上班的時候,猛懟自己的師兄么?
閆宇也注意到了薩沙的目光,饒是自己這么厚的臉皮也被薩沙盯得有點抹不開面子。
“小同志,我這是就事論事。對于屬下表現得好的地方,我從來都不吝嗇夸獎的。”
薩沙聽了言語這話,差點沒說:“老娘差點就信了你的邪。”
閆宇也不管盯著自己的薩沙,直接開始給薩沙布置任務。
薩沙明白了閆宇是在擔心走程序所需要的花費一定的時間問題,這邊就打起了電話:
“喂,媽,這邊有個案子需要你幫你乖巧懂事的女兒一個小小小小的忙啊。”
閆宇看著身邊的薩沙,頭一次真實地理解到了“縣官不如現管”的道理,這在泰國竟然是真實的操作。
“師兄,搞定了。”
“走,我們這就去兩起案件的現場進行搜查。”閆宇直接轉道去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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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局的這群人也太應付了事了吧!”
薩沙看著眼前只是用隔離膠帶在死者家里的大門上橫著貼了一道,輕輕的推了一下門,門就開了。
“警察工資少得可憐,指望他們兢兢業業?不會壞事就已經萬事大吉了。”
閆宇看著門內散亂的腳印,只帶上了手套,拉住了一旁彎腰準備穿鞋套的薩沙。
“總局的人都把里面踩的全是腳印了,你穿鞋套也沒用,進去幫死者擦地嘛?”
聽了閆宇的話,薩沙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學著閆宇只是帶上了手套便跟著閆宇進入了死者的家。
在進入死者房間的一瞬間,天一下子就黑了。
閆宇和薩莎一起來到了死者房內的洗手間,里面傳來了嘩啦啦的水流聲。
閆宇打開了洗手間的門,死者正對著鏡子洗臉。
而房間內除了閆宇和薩沙,又從洗手間的浴簾后面走出了一個手持短刀的女生。
死者正洗著臉,眼睛也因為水流的原因閉著,完全沒有想到在自己家里洗臉的時候身后會出現一個想要殺死自己的人。
牙套妹拿著短刀悄悄來到了死者身后,一刀割斷了死者的喉嚨。
然后牙套妹確認了一下死者的生命已然走到了盡頭,然后便離開了死者的公寓。
在死者的家中還原了案發過程,可是依舊沒有兇手殺死死者的原因。
閆宇和薩沙開始分頭在死者的家里查找了起來。
沒過一會兒。
“師兄,有發現。”
原本在死者的客廳搜查的閆宇聽到薩沙的呼叫,也來到了死者的臥室。
閆宇看到薩沙面前的箱子,應該是薩沙從死者臥室床底找到的。
”師兄,這東西你認識么?“
“軍用絞殺索,凱夫拉纖維,特種兵用來無聲戰斗時對目標進行絞殺的物品,有時也會用鋼絲繩代替。”
“一個無業游民家里能有這種專用的暗殺工具?”
“這貨應該是個職業殺手。”閆宇直接掏出了一個取證的鑷子,將絞殺索用鑷子拿了起來。
應該還有其他可以證明的東西。
殺手完成任務一定會拍下證明,以此來向雇主收取傭金。這種東西,合格殺手應該會在發給雇主之后便會將這種東西刪干凈。
閆宇開始繼續在房間里搜索,一邊轉頭對薩沙說:
“應該還有別的東西,注意找手機之類的東西。”
雖然在暹羅分局的證據清單里,是有一部手機的,但是閆宇不覺得那部手機會是死者接任務使用的手機的。
專業的罪犯一定會使用改裝過無法定位的手機的,暹羅警局警員就是再垃圾,看到特殊改裝過的手機也會察覺到不對勁的。
大約10分鐘后。
”師兄,找到了。“薩沙舉起了自己找到的手機。
閆宇心里想吐槽,薩沙簡直就是一個搜證犬啊,翻起東西來這么快,比自己還強。
死者藏東西也是夠賊的,這玩應竟然放到了房間外面空調外機的支撐架上,用黑色膠帶纏鐵架上,從外面根本看不到,也沒有人到屋里找東西會找到空調上吧。
這邊的薩莎和閆宇說了一句,然后就將手機打開了,查看起了手機。
“師兄找到了,短信死者沒有刪除,手機也被改裝過,無法被定位追蹤,不過交給技術科的人的話,應該還能從中找到更多的線索。這起案子簡直是俄羅斯套娃啊,一個案子能牽出一大串案子啊。”
“既然確認了這人也是個殺手,那么事情有意思了。
薩沙,你說這是不是,美女勾引富豪,然后結婚,殺手再殺死富豪,美女就可以順利成章繼承遺產。戲子、殺手不聽話,那就再換一批,于是牙套妹作為新的殺手,清理掉了前任殺手和戲子。
對了,還得加上殺手殺完人后,負責清場的清道夫,將現場的案件偽造成自殺、意外事件或者無法查出真兇的懸案。
這一切設計的簡直都太完美了。完美的殺人閉環,就等著一個又一個的富豪被戲子勾引,進入新的陷阱。”
“即謀財也害命,這伙人也太囂張了吧。
對了,師兄,你這么一推理,我突然想起我媽曾經和我說過的一個都市傳說,她說過這二十年來,有一個叫做笑臉的組織專門謀取富豪的財產,和你分析的殺人邏輯簡直一模一樣。
師兄,我們不會是找到了這個笑臉組織的所做的其中一部分案件吧。”
“不過這只是個猜測,像是main這種用絞殺索的殺手可不像咱們在追查的兇手,咱們追查的兇手對于清道夫來說,只能清理現場,讓警察無法破案。
而這個用絞殺索的殺的人,只要是清道夫業務熟練,完全可以將死者偽裝成自殺,曼谷被認定自殺的人那么多,要是沒有辦法從main這里找到更多指向性的線索,在結案的自殺案件中,找到被偽裝過的死者,無異于大海撈針。”
“現在咱們手上只有這個牙套妹所作的案子,上級是肯定不會輕易認定這是一個犯罪集團所作的案件,只會把這一切行為都歸結于牙套妹的個人犯罪行為。
畢竟,一個連環殺手和一個駭人聽聞的犯罪團伙相比,還是一個連環殺手對警局的威望的影響比較小。”
聽到閆宇這么說,薩沙也明白了這是一串更難查找的案子,只能寄希望于自己找到的手機對于找到死在main手里的死者的信息,或者抓出那個清道夫,否則別說讓上級相信這是一個名叫笑臉的犯罪集團的犯罪行為,就連證明main殺了人都無法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