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支走你的手下,不單單是因為你想要等思諾醒過來吧。
你早就查到了李的身上,只是沒有證據,我猜你是故意把我們放在外面,利用我們在查證據,省你的事兒吧。”
閆宇回頭看了眼秦風,沖著他笑了一下,這貨直覺倒是挺準,腦子也的確屬于獨一檔的存在,和電影里差不多,閆宇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世界中見到這種人物。
“我想給你們講個故事,但是還得等到咱們故事的主人公清醒過來才能開始。”
閆宇也不著急,找了把椅子坐在了思諾的床前。
思到底吃了多少安眠藥?所有具有較強藥效的安眠藥基本都是處方藥,憑思諾一個未成年人其實很難搞到。
至于說安眠藥是李的,那更不可能,這一天閆宇根本沒讓人閑著,早就讓人帶李去做了體檢,暗地里檢查了腦部CT,結果顯示他雖然變態,但并不是戀童癖,身體更是健康的很,根本用不著安眠藥。
藥效不強的安眠藥,技量不大、搶救又及時,唐仁指認李的時間也不短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果然,閆宇坐在思諾床前沒一會兒,就醒了過來。
“好了,咱們故事的主人公已經就位了,故事馬上就要開始了。”
閆宇走到一旁,用毛巾沾透了涼水,然后擰干,遞給了思諾,讓她擦把臉,清醒一下。
思諾接過冷毛巾簡單的擦了擦自己的臉,裝作一臉無辜的詢問著眼前的這個陌生人:“你是?”
“忘記了忘記了,咱們還是第一次見面,我應該進行一下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閆宇,唐人街警局的刑事探長。”
“你好,探長先生,你找我是為了什么事啊?”
“我想講一個故事,但是苦于沒有聽眾,只能讓在座的各位安靜的聽聽我講的故事,就當是各位發善心。”
在場的包括唐仁、秦風和思諾三人沒人會反抗閆宇,只好點了點頭,耐心的聽著閆宇講故事。
“一個女孩被強奸了,強奸她的是她曾經以為最要好的朋友。
那畜生不僅強奸了女孩,還拍下了照片,一直用這些照片脅迫這女孩不停做一些她不想做的事。
女孩受不了這種生活了,原本善良的她,想要反抗,而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殺掉這個男孩,讓那個畜生在女孩的生活里消失。
女孩很成功,雖然身體沒有男孩強壯,但是她有一個非常聰明的大腦,在某些特殊的渠道學習到了犯罪方法,用這些悄無聲息的處理掉了男孩。
男孩的父親發現兒子失蹤了,他自己開始了調查,過了一段時間,他懷疑殺害她兒子的就是那個女孩。
他開始跟蹤女孩,女孩發現了,他擔心暴露,所以想要除掉這個父親。
她察覺到了養父對自己異常的愛,所以,他編造了一本日記,并故意讓養父看到。
你沒有好奇過這本日記后邊被撕掉的部分會是什么?是什么不想給我們看到。”
講到這里,閆宇轉身問了下站在一旁聽故事的秦風。
“我猜,是殺人方法吧。”閆宇又看向了床上的思諾,
“或許一開始,女孩就計劃好了,警察會找上門,他沒想到的是,找上門來的會是替罪羊,但這并不影響他的計劃。
他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安眠藥,吞了下去。借此利用替罪羊,徹底擺脫他那變態的養父。
但她沒有想過,那本日記出現的時間和燃燒的速度是不是太巧了,一個想要自殺的人,又何必管自己身后事,只有養父在她死后才會看到那本日記,養父不會讓別人知道,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不用想我沒有辦法證明一個死人的性取向,我能證明,你應該不了解GAY這種去向,但是在泰國這種有17種性取向的國家,我還專門了解過。
gay這種生物的情感關系還是相對穩定的,我派手下去了解過情況,不僅證實了頌帕是個gay,還找到了他幾個曾經的伴侶。”
說著朝秦風攤了攤手,擺出一副我就是這么牛逼沒辦法的表情。
“故事很有意思,但是我真的聽不懂。”
“我讓醫生查過你的身體,你的確不是處女了,但***破損已經是陳年傷,最近一段時間根本沒有受到侵犯。
你不用狡辯,這種判斷對于任何一個有經驗的醫生來說并不困難。我本來也沒有想要抓你的意思。
事情都已經過去一年了,根本也找不到證據,也沒有辦法給你定罪,根本無法定罪。
而且你和丹同歲,一年前都是13歲,按照泰國刑法,未滿14周歲,完全不承擔刑事責任,還不承擔刑事責任的年齡,我抓你做不成大案要案,頂多算個績效考核的量,績效我是真不缺,沒好處的事我是不會干的。
丹失蹤的案子已經以失蹤結了案,泰國沒破獲的失蹤案并不少見,這起案子又不是我負責,我就更沒有必要費力不討好。
再說,你編造假日記,騙你的養父殺頌帕,很是精彩。
沒有了后面的殺人方法,你的行為根本沒有辦法定性為教唆殺人,以現存的這本日記來看,就算能夠證明是你編造的,也頂多是個戲謔行為,根本不算是犯罪行為。
你的養父我都送去做過檢查了,精神正常,所以你也根本不可能成為間接正犯。
所以,從刑法的方方面面來講,就算我揭露你的行為,也根本沒什么意義,你根本不違反刑法,不承擔刑事責任。
我倒是很欣賞你這種行為,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還無法從法律上定罪,給我們警察省了太多事了。
既不用昧著良心去追查那個該死的死者,也不用愧疚的把你送進監獄,世界上要都是你這種聰明人,我這警察的工作可就輕松多了。
隨便呼吸一口,都是公平正義的味道,多好啊。
你說是吧,李思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