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聽說鄭虎竟然待在天水學院這個妹子扎堆的地方,不由吐槽了一句“大好男兒,卻混跡在脂粉堆里,真是沒出息”,隨后又帶著他們來到了天水學院門口。
老爺子也沒說要干什么,但他那氣勢洶洶的樣子,連泰諾都噤若寒蟬。
泰諾很清楚,自己這位父親可不是個好脾氣,那護短的性子比自己還要厲害,很可能就做出什么沖動的事來。
當初,要不是這樣,自己的家族也不會…,想到這里,泰諾不禁暗暗嘆息,心中祈禱著老爺子不要太沖動才好,畢竟,那個鄭虎才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老爺子總不會和他認真吧。
這時,鄭虎正在一群花枝招展大長腿的學姐學妹的簇擁下從學院內走了出來。
當鄭虎第一眼看到泰坦老爺子地時候,他的心就不禁收縮了一下,紫極魔瞳提升到芥子境界,能看到的已經不只是表面地東西,他一眼就看出,這位老爺子恐怕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厲害,雖然他只是一個人,但站在哪里,卻像是巍峨的山岳,不動如山。
“你就是鄭虎?”泰坦看著對面唯一的那個男生,問道。
他的聲音雖然有些蒼老,但卻給人一種鏗鏘的感覺,那充滿力度的字眼似乎令周圍的空氣都隨之震蕩著。
“我就是,”鄭虎緩步上前,一臉淡定的回道。
畢竟,他也不能說自己不是鄭虎,因為在場就他一個男的,不是他還能是誰呢?
“昨天是你把我兒子壓制的跪在了地上?”泰坦淡淡的問道。
鄭虎點了下頭,“是的。”
他不想多做解釋,因為那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好。”泰坦眼中突然光芒大放,一股無與倫比的力量感驟然從他身上爆發出來,站在他身邊的泰諾、泰隆父子身體不受控制地同時推后出四、五步才站穩身形,所有天水學院的學姐學妹們也集體后退一步,空氣就在這一瞬間變得粘稠起來。
全場唯有鄭虎,依舊巋然不動,站在原地。
泰坦沒想到鄭虎竟然能夠在他全身激發出的暴力氣浪中穩住身形,身如磐石,不由點頭贊許道:“不錯,就憑你這身體的素質,難怪我的兒子會敗在你的手里。”
隨后他又淡淡說道:“你欺負了我的兒子和孫子,是他們沒本事,但卻不是我力之一族無能,我不會以大欺小,和你打個賭如何?”
鄭虎直視著對方,“賭什么?”
泰坦隨手一揮,一根香從他袖中平飛而出,宛如利箭一般飛出數十米,釘在不遠處地學院大門上,香頭同時燃燒起來。
看到這一幕,天水學院的學姐學妹們不禁同時驚呼出聲,連水冰兒等六人都不禁吐槽一聲,這老頭有點厲害啊。
學院的大門是精鐵所鑄,香是多么脆弱?僅僅憑借力量,就能將香釘入數十米外的大門,香本身沒有任何破損,這是何等實力?
鄭虎看到的比其他人還多了一些,那香之所以燃燒起來,并不是事先點燃的,而是因為破空的速度太快,與空氣產生摩擦才燃燒起來的,也只有他的紫極魔瞳才能捕捉到如此細微的地方。
“我不出手,也不釋放武魂,只要你能在我釋放的壓力下支持到這株香燃盡,就算你贏,我讓泰諾、泰隆兩父子給你磕頭賠罪。否則的話,我要你加入我們力之一族。”
泰坦仗著自己高達八十幾級的魂力,覺得自己僅憑釋放壓力,便能夠把鄭虎壓垮。
這也算是他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之前鄭虎正是用這一招,把泰諾壓的跪在了地上。
因此,他想要用同樣的方式對付鄭虎,把鄭虎壓制的跪在地上,以挽回他力之一族的聲譽。
“這不公平。”沒等鄭虎開口,水冰兒已經搶著說道。
她知道鄭虎的性格非常剛硬,萬一他一口答應下來,就無法挽回了。
水冰兒一雙美目瞪視著泰坦道:“你們輸了,你兒子和孫子只需要磕頭賠罪就行,雖然丟人了點,但對他們來說也沒什么損失。要是大哥輸了,卻要加入你們的家族,被限制一輩子,這叫什么賭約?”
水冰兒是六個女孩中最有頭腦,最冷靜聰明的,她之所以說出這一番話,其實是想要拖延一些時間,想要讓門上那香能夠多燃燒一點。
論小聰明,鄭虎也比不上她。
泰坦淡然道:“那你認為該怎么樣?”他的話不是向水冰兒說的,而是直接問的鄭虎。
水冰兒趕忙插言道:“很簡單,如果你輸了,就讓他們加入大哥的家族。”
“哦?你也有家族?”泰坦看著鄭虎,眼中流露出一絲疑惑。
這次,鄭虎主動開口,“有,我的家族,就叫天水宗。”
天水宗?
什么時候天水學院背后還成立了一個天水宗?
泰坦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并沒有記得有這樣一個宗門,他不由疑惑道:“這天水宗的宗主是誰?是你們天水學院的院長嗎?”
泰坦還以為,這個所謂的天水宗,是天水學院剛剛創建的。
鄭虎微笑道:“不是,這個天水宗是我前不久創建的,里面的成員都是我的一些朋友或者是學院同學。”
鄭虎自己弄出來的?
泰坦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原來,這個天水宗,不過是眼前這個小子胡鬧弄出來的,形同兒戲。
作為力之一族的族長,他太清楚成立一個宗門的艱辛了,不僅需要大量的人力,財力,最重要的,是招攬到足夠的魂師。
在斗羅大陸,魂師才是稀缺資源,只有擁有足夠的魂師,并且有至少一個魂斗羅級別的高等魂師坐鎮,這個宗門才能勉強算是一個正經的宗門。
顯然,在他看來,這個所謂的天水宗并不屬于其列,充其量,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玩意兒而已。
于是,泰坦毫不猶豫的點頭,道:“好,就此說定,如果我輸了,我的兒子和孫子,就加入你的天水宗。如果你堅持不住,只需要后退出距離我二十米開外,或者倒地,我就會收力。”
水冰兒眼中流露出一絲狡獪的光芒,她太清楚鄭虎的抵抗力了,當初在天斗大斗魂場上,他可是一個人單挑了一群魂帝還顯得游刃有余的,而且她也聽榮榮說過,他們去巴拉克王國史萊克學院的時候,也能輕易擊敗魂圣級別的趙無極,這樣看來,她大哥的實力至少不弱于一般的魂斗羅了。
眼前這個老頭子怎么也不可能是封號斗羅吧,就算他同樣是魂斗羅,她相信,她的鄭虎大哥也絕對能頂得住。
“大哥,加油,為我們天水宗收下幾個看門的大猩猩。”
水冰兒和朱竹清有些類似,不善于表露自己的情感,喜歡把情緒藏起來,她雖然沒有對鄭虎親口說過,但是鄭虎依舊能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情誼。
她的這顆芳心一直都是向著他的,因此不論面對任何事情,她都喜歡讓她的鄭虎哥哥獲得最大的利益。
就像現在這樣,能夠輕易收幾個大猩猩看家護院。
鄭虎看著泰坦,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他并不是擔心自己承受不住對方的威壓,正好相反,他太清楚自己的實力了,如果實力全看之下,哪怕是封號斗羅,都不一定能夠憑借威壓壓垮他。
他皺眉,是因為對于讓眼前這些大猩猩加入他的宗門的反感。
到現在為止,他的天水宗所招收的,可都是一些可愛乖巧的妹子,眼前這幾個猛男,似乎與他宗門的氛圍有些格格不入啊。
太不美觀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如果只是讓他們幫忙看家護院,守衛在門口,充當門衛,而不讓他們進入宗門內部,這比買賣,似乎也很劃算。
畢竟,力之一族還是有些本事的,并非泛泛之輩。
再不濟,他也可以學昊天宗,把力之一族收為眾多下宗之一。
泰坦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之前言語交談時那炷香已經燃燒了少許,再次示意鄭虎小心后,周圍這才開始出現了變化。
外圍觀戰的學姐學妹們能看到的只是鄭虎與泰坦之間的空氣似乎扭曲起來,蕩漾出一圈圈水樣波紋,卻什么也感覺不到。
但只有鄭虎清楚,此時橫壓在他身上的壓力有多大。
這些壓力像驚濤駭浪的山崩海嘯一般,洶涌狂暴的壓迫力一瞬間就充斥在鄭虎身體的每一部分,鄭虎甚至立刻就聽到了自己骨骼在壓迫下開始發出輕微的聲響。
不過他卻絲毫不在意,因為有神甲護體,以及兩套超神器,羅剎套裝和天使套裝,眼前這一點威壓,又能算的了什么?
此時,他依舊微笑的看著泰坦,淡然說道:“泰坦前輩,這就是你說的威壓嗎?怎么感覺像撓癢癢一樣,讓人舒服的想睡覺呢?”
泰坦虎目之中流露出一絲驚駭。
為了贏下這場賭約,他在一上來就釋放出了大約六成的壓力,在他看來,對方不過是一名六十級的魂帝而已,僅僅是這一下已經足以克敵制勝了。
魂帝與魂斗羅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壤之別,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泰坦表面看上去極為威猛,但實際上,他的心思十分細密,從他來到這里,到之前的交談與賭約的提出,他始終沒有說過自己是什么級別的魂師,而他卻知道鄭虎的魂力等級。
昨天在泰諾回去描述過與鄭虎之間的戰斗后,泰坦立刻就意識到,鄭虎絕對是一個天才中的天才,所以,他才不顧身份親自前來,一個是想看看鄭虎究竟是怎樣的年輕人,另外,也希望能夠給自己的家族招收一個未來的強者。
他的家族已經開始沒落,對于泰坦來說,這也是不得以而為之。
泰諾的外號是大力王,而泰坦的外號,則是大力神,他的武魂,同樣也是純力量型,同時他的魂力已經超過了八十級,是一位強大的魂斗羅,準確的等級是八十六級。
魂師的修煉都是有傾向性的,這才有了強攻系、防御系、控制系、敏攻系、食物系、輔助系等種種區分。
但是,不論是那一類的傾向性,也很難做到所有魂環附加的都只是一種屬性。
以原著中的唐三為例,他的武魂藍銀草所施加地魂環雖然大都以增強藍銀草地強韌程度為目的。走控制系路線,但是,魂環附加之后出現的技能卻都有所區別,這就是魂環多樣性所導致,藍銀草除了堅韌以外,還有尖刺、毒素、蛛網等種種圍繞在堅韌周圍的技能,雖然有相輔相成的作用,但不可否認,他的魂環絕不是單一的屬性。
一般來說,這樣附加魂環是最好的選擇,可以令自己這一系地技能得到全面有效的發展。
想要將所有魂環都只附加同一種屬性,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每一次獲得的魂環都是同一種魂獸,找到一只十年的力量型魂獸不難,再找到一只和它同樣種類的百年魂獸也不算困難,甚至千年級別的同類型魂獸也能夠搜索到,可是,這樣一直附加下去,都是尋覓這同一種魂獸,難度就會幾何倍數的增加。
更何況,走單一路線地魂環附加,有著極大的弊病,那就是能力的單一性,在面對不同對手地時候,適應性就要比普通魂師差的多,只會在某一個方面強大。
可是,這種單一附加魂環的方法也有著專屬于自己的最大優點,那就是將這唯一的屬性最大化。
像泰坦家族的祖孫三人,走的就是力量型單一的路線,力之家族地意義也就在于此,泰坦的魂力是八十六級,但哪怕是在封號斗羅之中,也少有人的力量能夠超過他,像五十八級的泰諾,僅計算力量的話,都直追七十六級的趙無極,就是單一屬性附加的優勢所在。
泰坦作為純力量型魂師,釋放地壓力自然也是由力量而來,盡管看上去他不用武魂,不用技能,似乎給了鄭虎一些緩沖,同時還給自己限定了時間,可實際上,面對一位純屬性魂師地壓力,卻是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
空氣每一次扭曲,鄭虎就感覺到自己地身體仿佛要被這股龐大的壓力碾碎一般。
不過,有護甲在身,他應付這股純力量氣息上的壓迫,依舊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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