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來找我的?”亞索立刻側過頭來。
興奮之余,看向葉澤的目光又帶上了一絲審視,“所以,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葉澤已經看見了亞索眼底,那根本掩飾不住的渴望。
忍住了笑意,“雖然你可能已經對我有了些許了解,但我還是得重新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葉澤,均衡大師戒的弟子,就任于芝云行省的反抗軍,擔任團長一職。”
“主要功績有,獨自擊殺腐化靈體,獨自擊殺海盜之王,獨自擊殺逃獄的金魔,參與戰役…”
一樁樁一件件,葉澤有條不紊地將自身信息,還有曾經做過的事情,一一透露給了亞索。
每聽到一件事,亞索都會露出一副詭異的表情。
這家伙,吹牛逼都不知道打草稿的嗎?
很多人遇到其中一件,都能夠吹一輩子,這家伙居然像報菜名一樣突突突往外說!
還越說越離譜?
可即便是懷疑,那顆心還是迅速被瘋長的野草給占滿了。
心癢難耐呀!
他從未有過像現在這一刻一樣,對外界充滿了這般強烈的渴望。
不禁想,如果自己能夠走出去,人生是不是也會這么波瀾壯闊?
葉澤繼續道:“對了,前一陣子還參與過希拉娜修道院的防守之戰,里面的李青可以作證。”
“希拉娜修道院,我記得是北方的圣所?”
亞索雖然不愛讀書,但這點基礎的事情還是了解的。
他還想起永恩特地和他說過,那個神龍之力就是北方的東西。
這么說來,葉澤剛剛說的那些,很有可能都是真的?
一想到這,一股子熱血忽地沖上了腦門。
亞索緊握著劍柄,雙眸越來越亮。
“如果我加入你們,是不是會去一塊打諾克薩斯?”
“是。”
“是不是能去解救,普雷希典那些無辜的被困百姓?”
“是。”
“是不是,能夠揚名立萬?”
“普雷希典是圣所,你如果真的成了拯救圣所的一員,我想整個初生之土都會記住你的名字。”
葉澤看得出,眼前的亞索已經非常激動了,那番熱切的態度幾乎溢于言表。
這種情況下,葉澤故意放緩了節奏,生怕逼得緊了再激起不良反應。
“這樣,我可以給你一晚上考慮的時間,如果你想明白了,明天咱們就可以…”
“那還考慮什么呢?”
亞索一拍葉澤的后背,瞬間變得斗志昂揚,“咱們趕緊走吧,趁著黑夜出行還能保險一點。”
“放心,有我帶路,整個疾風劍派沒有人能找得到,特別穩!”
葉澤啞然。
他還想著言語拉扯一波,然后再徐徐圖之,把他的胃口養大了再偷摸把他拐跑。
誰能想到這家伙居然這么不禁勾引,甚至還表現得異常主動。
直接特么閃現跟團?
葉澤當然不會放過這么一件好事,立即轉身就進了屋,和里面二人說明了情況。
趕緊收拾行囊決定跑路了。
走之前亞索還特地進了屋,用劍在墻上劃了幾道,然后才飄然離去。
四人趁著夜色出行。
有亞索這個土生土長的疾風劍派弟子指路,輕松繞過了所有劍客的視野。
就此逃之夭夭了。
永恩跪坐于一團蒲團上,身旁還有一位隨行的年輕弟子。
面前的,就是整個疾風劍派最高領導者——素馬長老。
他須發皆白,臉上布滿了深刻的歲月痕跡,雖然已經非常年邁,但是體內那股浩瀚的御風劍意,還是無法令人忽視。
別看他現在非常慈祥,聽說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動輒拔劍傷人。
不過在成了疾風劍派的大師之后,整個人都沉淀了下來,漸漸地成了現在這個慈眉善目的小老頭。
永恩面色謙卑,半低著頭在與素馬長老匯報著情況。
“三人的身份以及蹤跡已經查出,應該都是真的。”
“最近他們干了一件大事,聽說在最近的希拉娜修道院之戰,那三人都很活躍。”
“嗯,辛苦了,永恩。”素馬長老微微頷首。
“不,這是弟子應盡的義務。”永恩仍半低著頭,繼續道:“值得一提的是,那個均衡的葉澤還有另一層身份。”
“哦?”
“他是芝云行省的反抗軍首領。”永恩略微沉默了一會兒,在等待素馬長老的回應。
見沒有動靜,才又繼續道:“如今普雷希典危在旦夕,而我們疾風劍派實力又強大,所以弟子猜測,他們此番前來應該是來征兵的。”
“嗯。”
對于這件事永恩本人是贊成的。
不過畢竟疾風劍派也算是個古老的大派,有自己的行事準則,除非被人盛情所邀請,否則不會輕易出動。
素馬長老終于說話了,“普雷希典是我們初生之土的圣所,不能不管。”
“我疾風劍派此番若是支援,應該可以嶄露頭角,趁此機會或許能讓門派大興。”
“唔,如果對方有求于我們,直接派人前去即可。”
“弟子也是這個想法。”永恩面露喜悅。
這時,一直跪坐在一旁的年輕弟子,忽然擅自開口道:“那亞索大師,是不是也能一道前去?”
“我好想親眼瞧瞧御風劍術的威力!”
話音未落,整個房間里瞬間充滿了巨大的壓力。
有一股滔天的劍意,在壓迫著面前的兩名弟子。
一向樂呵呵的素馬長老,表情變得異常嚴肅,昏花的眼睛此刻也是清澈透亮,其中還透露著一絲銳意。
弟子驚住了。
他是近兩年才進入門派的,因為天賦過人,所以才有機會坐在這里旁聽。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說錯了什么,竟然讓平時和藹可親的素馬長老,變得如此恐怖。
他還想繼續說什么,永恩暗道不好,立刻喝止了這名弟子。
“愚蠢!”
“我們疾風劍派現在所有人都能去,只有亞索不行!”
“亞索是御風劍術唯一的傳人,鎮守在這個地方才是他應盡的責任,其他任何事都不需要他管,他也不能去管。”
“這件事你要記在心里,記一輩子,懂了嗎!”
年輕弟子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看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
那股劍意終于消散。
永恩長出了一口氣,心道以后挑選弟子的時候,可得選一些機靈點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