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
“跳什么舞,這家伙在說什么鬼話?”
原本處于爭吵中的人們忽然面面相覷,看著葉澤一臉茫然。
雖然他們都知道了葉澤擁有著不俗的實力,但是這番話還是讓他們感覺摸不著頭腦。
這氣氛看上去也不太適合跳舞啊!
葉澤望向了娑娜的方向,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眼下終于到她表演的時候了。
娑娜秒懂了他的意思,將一直樹在旁的“叆華”架在了身前。
下方的人在看到娑娜架起琴后,更是各個神色怪異。
這家伙不會真的打算在這種場合跳舞吧?
簡直荒謬至極!
有人想要上前阻止娑娜彈琴,可就在她的手指撥動琴弦的剎那,現場忽然安靜了下來。
琴音響起,“叆華”發出微光,她彈奏出了爆裂的音樂。
弦音向前方急速射出,剎那間擊中了在場的所有人,周圍的空氣充滿了金光,耀眼炫目。
他們深知有股不妙的魔力正在侵襲身體,全都轉過身來試圖躲避,但是葉澤知道已經太晚了。
華麗的樂章奏起的那一刻,他們每個人都不約而同的扭動起了身軀。
任何人都會覺得,眼前這個場景看上去異常吊詭:歪歪扭扭的人影被迫手舞足蹈,就像是提線木偶的生硬表演。
他們的表情雖然各個充滿驚詫與憤怒,但沒有一個人可以脫離這份詭異的舞蹈當中。
他們當然也都注意到了,在場之中只有均衡的家伙沒有在跳舞。
葉澤和戒他們正老神自在的端坐在那里,表情像是在看猴戲,充滿了戲謔與嘲弄。
于是他們紛紛開始了咒罵,少部分人在那求饒。
不過跳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之后,就沒什么人說話了,葉澤他們完全就是一副油鹽不進的光棍模樣,任何威脅的話都當耳旁風,絲毫不在意。
這幅跳舞的模樣實在是羞恥到了極限,他們想趕快離開這幅窘境,于是剩下的人要么開始苦苦哀求,要么閉嘴默默跳舞。
葉澤也不想把人全部得罪光,畢竟以后都是同僚,于是就讓娑娜停下了演奏。
他這么做的目的其實只有一個,就是純粹想讓這些人知道,均衡這邊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
均衡可以隨時控制別人,但均衡并沒有利用這份力量去傷害別人,這也算是一種誠意與威懾并存的手段。
果不其然,隨著娑娜展露出了這一手之后,在場絕大部分的勢力都不愿意繼續摻和總指揮的爭奪了。
這種能力太過詭異,防不勝防不說還無法掙脫,這已經足夠說明均衡的強大。
更有一些人覺得,比起自己今日受到的屈辱,他們更想看到日后諾克薩斯人被迫跳舞的模樣。
那一定會是條靚麗的風景線。
不過十二個勢力所帶來的人員繁多,這其中總會有想法不同的人。
在舞蹈結束后,有脾氣火爆的人覺得自己丟了面子,竟然從背后掏出了寬刃斧,氣勢洶洶的走向了娑娜。
葉澤認出了這個人的來歷,他來自于喀舒利一派,是喀舒利議會長老的護衛長。
喀舒利一派是十分積極的狂熱好戰分子,一開始芝云的反抗軍就是從這一派開始的。
雖然后來面對龐大的諾克薩斯軍他們潰敗了,但也留下了一部分相當可觀的人數,以求東山再起的機會。
如今反抗軍再起,他們自然也是最大的競爭者之一。
娑娜面對明顯的敵意,有些不安的朝著葉澤身后縮了縮身子,葉澤也將她好好地護在了身后。
眼看著那人越來越近,葉澤出聲警告,“請問你是在對我的同伴亮武器嗎?”
那人聽見話,瞥了一眼葉澤,“令我蒙羞,我當然要討個說法。”
之后眼眸中更是閃過一絲輕蔑,“哼,想靠著些雕蟲小技震住我們,也不看看我們是誰!”
說話之間他大吼一聲,將巨斧高高舉過頭頂,竟然想當頭劈下!
看樣子絲毫沒有要留手的意思。
葉澤眼神冰冷,這次可是反抗軍的同盟會議,這個人居然敢帶著殺心攻擊,看來是不把在場所有人都放在眼里。
幾乎是在剎那間,葉澤將黑環戴在了右手食指,剎那間全身的暗影魔力匯聚于一手之上。
暗影之刃乍現!
就在這個時候,所有的在場成員都不約而同的感覺到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那感覺像是殺意凝成了實質,又像來自深淵的惡鬼攀附在身邊,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悚然。
距離最近的這位喀舒利護衛長,更是產生了一種被死亡籠罩的錯覺。
然后他看到一抹異樣的黑芒一閃而過。
緊接著“咚”地一聲巨響,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心臟猛地一緊,像是被惡魔狠狠地攥住了。
他們都看到了地面上掉落的東西,那是個被切成了一半的寬刃斧,正是剛剛喀舒利護衛長所揮動著的武器。
只不過現在它成了一半。
斷開的斧刃橫切面異常平滑,絲毫看不出缺口的痕跡,仿佛它天生就是被這么鑄造而成的。
但剛剛那濃郁到極致的強大氣息,已經深深印入了每個人的腦海當中。
葉澤雖然已經恢復了正常,但他們都察覺到了那恐怖的氣息,就是來自于這個不起眼的均衡學徒。
沒人看到他是怎么出的手,也沒人看到他的武器,只知道剎那間一切都結束了。
百煉精鋼鑄造而成的寬刃斧,像是塊棉花一樣被整齊的切割了下來。
護衛長此時此刻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但他只能保持著原來的動作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生怕任何一個動作不對,都可能會惹惱這個煞星。
那自己的下場恐怕就會變得和這塊半截的寬刃斧一樣了。
葉澤走過去,拍了拍護衛長的胳膊。
護衛長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好不容易才站穩了身子。
卻聽葉澤仍然面帶著微笑,“大家既然來到這里,那就都是同道中人,盡量和諧一點如何?”
喀舒利護衛長剛想要接過話,卻看到了葉澤那副充滿警告的眼神,還有絲毫不加掩飾的殺意。
嚇得他又不敢亂動了。
“當然,如果誰想要對我同伴無理,那下次切開的可能就不是武器了。”葉澤淡然開口。
“咕嘟”一聲,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
一模一樣的想法縈繞在了每個人的腦海當中:看來今天似乎是沒必要討論總指揮的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