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讓我幫你找回遺失的灰燼啊,道友,你竟然真的忘了?”茍店主臉上絲毫波瀾沒有,輕輕一言,完美的回應了煞極颰的疑問。
“原來是這樣,這樣確實說得通。”煞極颰自語道。
若是煞極颰途中因為某些事,遺失了那些灰燼,那么,他來和易城的目的,自然就改成了尋找灰燼。只是,他途中發生了什么事,他什么都忘記了。
“你是這家店的店主?”煞極颰問道。
“不錯,我是這家疑難雜癥店的店主,專治各種疑難雜癥,你可以叫我茍店主。”
“疑難雜癥店?茍店主…”煞極颰努力搜索著記憶,但是他什么也想不起來。
你拿著這個空瓶子進我的店,請我為你找回遺失的灰燼,你剛說完,結果神魂出了問題,就暈倒了,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原來是這樣,抱歉,茍店主,我什么都不記得了,可能是我神魂空間里那個金色牢籠,對我神魂損壞太大,所以,影響到了我的思維記憶,剛才對茍店主無禮,還請茍店主原諒。”
“沒事,你來的時候,也有提過你的記憶出現問題,我能理解,而且,你也讓我幫你把神魂空間里的金色牢籠取下,我剛才去準備了一些材料,現在可以開始幫你取下金色牢籠了,你準備好了嗎?”茍店主因為把煞極颰的豬尾巴弄丟了,所以他心生愧疚,決定幫煞極颰取下神魂空間里困住元嬰的金色牢籠。
“茍店主能取下金色牢籠?這好像是元嬰大修士煉制的寶物。”煞極颰問道。
“可以,不過,需要三天時間。”
“那就多謝茍店主了!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開始。”煞極颰對茍店主抱拳行禮道。
“好,你坐下,凝神靜氣。”
茍店主讓煞極颰坐在了他的身前,開始用一些針扎在煞極颰身上。
“這些針,是為了定住你身體的經脈,因為我要把異火引入你身體,慢慢的將金色牢籠烤融取出,所以,為了保護你的身體的經脈,必須用針定住,不讓它們被異火灼燒得蜷縮枯萎…”
隨后,茍店主從桌上的一盞油燈里,召來了一團火。
將火從煞極颰引到了煞極颰的眉心處,透體而入,進入了神魂空間,燃燒在了那個困著元嬰的金色牢籠上。
在茍店主為煞極颰處理金色牢籠的時候,在另一間偏僻的叫做“假一賠十”的小店里,妄目先生此刻,也在為林語偽造紫金靈芝而四處搜集材料。
“金色妖龜甲粉末有了,千年靈芝精華有了,強身健骨類丹藥粉末也走了,現在,缺少一個,元嬰級別的純陽性材料,還需要去找一找。”妄目先生看著桌面上的幾樣物品,自語道。
然后妄目先生出了店,開始在各種店鋪和攤位間游走。
然而她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物品,正當她走出一間商鋪,要回店另想辦法之時,她忽然看到一個年輕人,拿出了一個木盒,盒子里裝著一些黑色的灰燼。
“老板,你看這些東西,能不能換幾個錢。”那個年輕人把木盒遞給了店鋪的店主。
這個年輕人,正是凡道村里,打了煞極颰后,將煞極颰身上玉瓶拿走的陳淡。
“這些灰你是怎么獲得的?”店主看著那些灰,他也看不出個大概來,所以詢問年輕人出處,他也怕自己錯過好東西。
“這些灰是我們村里出現了一個強盜,被我們打死了,他身上的玉瓶里裝著的灰,我把灰倒進了這個木盒里,剛開始我以為這些灰跟我家豬尾巴燒焦的灰是一樣的,所以沒把它們當回事,而后來我發現,這些灰不一般。”陳淡說道。
“怎么不一般?”店主問。
“它聞起來的味道,比豬尾巴更騷。”陳淡捏了捏鼻子說。
“就這?”
“不錯,那個強盜是個色狼,而他身上帶著這些灰,那么濃重的騷味,我覺得,可能是什么壯陽類藥物,而這類藥物,還是挺有市場的,所以我想來和易城換點錢,店主你看…”
“不好意思,年輕人,我們店不收壯陽藥,你可以去逢春閣去問一下他們的老板,他們那里可能會要。”店主將那個木盒蓋上,還給了陳淡。
陳淡拿起木盒,走出了店門。
陳淡出門時候,一個背劍的筑基修士正好進門來,兩人在門口擦肩而過。
那個筑基修士見陳淡是個凡人,故意將肩膀往陳淡這邊傾斜,然后用力一撞,差點沒把陳淡給撞得摔個四腳朝天。
妄目先生見狀,立刻祭出一絲靈氣,隱秘的扶住了倒退后摔的陳淡,讓他倒地的時候,并沒有受傷。
“你太過分了,走路不長眼睛嗎!”陳淡爬起來,怒訴那和將自己撞倒的筑基修士。
“和易城規矩,道路狹窄,低階的退讓,你一個小小凡人,跟我擠這個門口,不知道退讓,還敢說我不長眼睛?你是長了一雙狗眼嗎?”筑基修士罵道。
“道路狹窄?那門口那么大?足以夠五個人并排走?你居然說道路狹窄?”陳淡不服氣的說道。
“你看到我背的劍嗎?我背后的劍,橫著,就是四個人寬,你說你門口窄不窄?”筑基修士說著就把劍拔了一截出來,寒冷的劍光照得陳淡心里有些懼怕。
“行,我不跟你爭,你先走。”陳淡知道對方不好惹,自己一個凡人也惹不起,他選擇了息事寧人。
“哼,搖尾乞憐!”那筑基修士淡淡瞟了陳淡一眼走進了門里,走向店主所在的柜臺。
“店主,請問可有醫治陳年經脈損傷的續脈丹?”背劍筑基修士問店主。
“續脈丹?續脈丹已經嚴重缺貨了,最近北妖海的蛟類全部都在近海岸消失了。”店主說。
“好吧,我換一個店再問問。”背劍筑基修士離開了店鋪,他走后,陳淡也走出了店鋪。
“年輕人,你那個盒子,我收了。”這時候一個聲音從陳淡身后飄出。
陳淡回頭一看,正是妄目先生站在他身后。
“你要這個盒子?你是女的,也需要壯陽?”陳淡莫名其妙。
“呃,我不需要,但是,我有一個朋友…”妄目先生編道。
“你說的這個朋友,不會就是你自己吧。”陳淡問道。
“不,我這個朋友,是人稱天瀾第一渣男的,蒼公子,他需要這個,你開個價吧。”妄目先生道。
“十兩黃金!”陳淡知道這些修仙者很有錢,他直接開了一個凡俗世界的高價。
“拿著。”妄目先生直接拋了兩個金錠給他,并且用驅物術從他手里,將木盒牽引了過來,然后她拿出了一個鐵箱子,將木盒引了進去,蓋上。
她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不要碰。
一點點都不要碰。
妄目先生拿著鐵箱子回到了店里,拍了拍手,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找遍了和易城的商鋪地毯,都沒找到偽造紫金靈芝缺失的,元嬰級別的純陽性材料,卻在一個凡人手里花十兩黃金買到了,還真是有些出人意料。”
“難道?蒼公子的那個腦瓜崩,還真有氣運加身的意思?”妄目先生有些疑惑。
說實話她對林語的腦瓜崩是半信半疑的,她愿意給他彈腦瓜崩,是因為她不缺一萬上品靈石,所以,不如給林語彈一下,碰一碰運氣。
“材料齊全了,可以開始偽造了。”妄目先生點燃了一爐火,開始把各種材料像煉丹一樣投入丹爐里…
天漸漸的黑了,但是妄目先生依舊還在忙碌著煉制,疑難雜癥店那邊,茍店主也在全神貫注為煞極颰處理金色牢籠。
林語和林云海,此刻在一個酒樓里,已經吃得酒醉飯飽,兩人扶著墻,進入了一間客棧里,滿足的躺在床上,枕著月色入眠。
而在林語住宿的客棧里,他們隔壁不遠,住著白天把陳淡撞倒,正在尋找續脈丹的那位背劍筑基修士,除了背劍筑基修士,房間里還有另一位筑基修士。
“秦師兄,你有找到續脈丹了嗎?”另一位筑基修士問。
“蘇師弟,并沒有找到,我跑遍了和易城的商鋪地攤,都說續脈丹缺貨。”背劍筑基修士說。
“那可怎么辦?師傅被仇敵偷襲,傷了筋脈,若是這段時間沒有續脈丹,以后累積久了,怕是會變得永久性傷害。”另一位筑基修士道,這位筑基修士名叫蘇觀云。
而背劍筑基修士名為秦妄封,他們都是太虛門的修士。
“不錯,而且藍師妹,是師傅的女兒,我一直對藍師妹示好,藍師妹卻總是對我愛搭不理,若是此次,我找到了續脈丹,治好了師傅,那么師傅一定會器重我,而且藍師妹心里最關心師傅,若是我手里有續脈丹,她還不是什么都得聽我的…”秦妄封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師兄若是能得到師傅器重,到時候記得幫我多說幾句話,讓師傅把蔣師妹許給我做雙休伴侶。”蘇觀云說道。
“那是自然,這次續脈丹的籌集資金就是我們合伙的,蘇師弟,我們是共進退的同盟,現在藍師妹看不起我,蔣師妹看不上你,但是我們一找到續脈丹,她們倆,遲早是我們的囊中之物。”
“不過,續脈丹現在各店都斷貨?我們要怎么找?難道我們自己去擊殺結丹蛟修嗎?遇到結丹蛟修,就是師傅這種結丹修士,都不一定打得過,我們倆,絕對是被秒殺的份。”蘇觀云面露難色,道。
“蘇師弟,今日我雖然沒找到續脈丹,但是也并不是一無所獲,我找到了一家煉器鋪子,對方有一只黑蛟類的鱗片,他說他能煉制出,可以尋找到含有蛟類氣息丹藥的定位儀。”
“那個定位儀有什么用處?”
“那個定位儀可以找到含有蛟類氣息的丹藥,這類丹藥,除了續脈丹,也沒有什么其他丹藥了,所以,我們有了這個定位羅儀,肯定能找到續脈丹的。”秦妄封說道。
“那個定位儀,在你手里?”
“并沒有,店主還在煉制著。”
“多久煉制完畢完成?”
“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