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街真的黑啊,除了明黑,居然還有暗損,他們的東西本來就是亂標價了,結果還內有乾坤,標價幾千的東西里,還藏著標價幾十萬的東西。”柳寒欣忍不住吐槽道。
“這個歐少意氣風發,本以為準備了五十萬可以在這里瘋狂施虐,沒想到才走一步就傾家蕩產得只剩下內褲了,還被押送去當苦力,真是,悲催啊。”宋成元道。
“他們的標價是從哪里搞到的?明明就是垃圾貨色,為什么可以標那么高?而且還被承認。”沈清蕓對此表示疑惑。
“很顯然,這些人都是內部人士。”林云海說道。
“宋悠言宋成元,你們倆也是內部人士,宗主之后啊,你們也可以搞到這種標價吧,我去把一些垃圾標幾個天價,到時候把等價垃圾賠給他們就是了。”林語對宋家兄妹說道。
“蒼狗果然還是挺聰明的。”沈清蕓說。
“額,估計不行,我紫月宗因為上次大比排名倒數第一,所以,這十年和易城的話語權并不高,只占一層而已。”宋悠言有些尷尬。
“倒數第一?你們居然是倒數第一!我臉都給你們丟盡了!”林語說道。
“喂,蒼狗,你有什么資格說這句話?”宋悠言氣鼓鼓的看著林語。
“因為我是你們的師叔,名譽太上長老的記名弟子,夠資格了吧。”林語雙手抱胸,神氣的說道。
“哼,自己想走我們紫月宗的后門,結果被門夾了,就怪我們門有問題,有本事,自己憑實力走過去。”宋悠言嗆道。
“好!你們看著,我憑本事走過去。”林語一邊說,一邊活動活動筋骨,做一些熱身準備。
“你可別像那個歐少一樣,剩條內褲被趕去挖礦。”宋悠言白了他一眼。
“放心,我絕對不會像歐少那樣只剩一條內褲,我要破釜沉舟,把內褲都賠掉。”林語正色道。
“要是那樣,你別說你認識我們…”宋悠言吐了吐舌頭說道。
“哈哈,這位攤主,我要闖傾家蕩產街了,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他們是我朋友,身份尊貴,是宗門里天才人物,甚至還是宗門少主級別,我若是賠不起,你就找他們,不然,你就是把我賣了,也值不了幾個錢。”林語對著街道上的攤主說。
“你去闖禍,讓我們背鍋?”宋悠言頓時被氣道。
“什么?你打壞了東西,哪有叫我們賠的道理?”沈清蕓也是不滿。
“他說的可是真的?”那位攤主開口說。
“如果他賠不起,會怎么樣?”宋悠言問道。
“運氣好,就運去挖礦,運氣不好,會變成試藥和試功童子。”攤主冷冷答道。
“什么是試藥童子和試功童子?”
“有些新煉制的丹藥,還不明具體用途或者毒性成分,就需要有人來當小白鼠,同樣有些新功法推衍到某些程度,會出現幾條分岔路,而只有一條是生路其他都是死路,這時候,就需要試功童子先去試煉,看看哪個方向才是生路,一般一套新功法的誕生,需要死去上百個試功童子。”柳寒欣解釋道。
“什么!這也太悲慘了吧!”
“不錯,所以,他若是摔壞了物品,你們愿意為他賠償嗎?你們是宗門的重要人物,可以分期賠償。”攤主說道。
“分期賠償?!”林語頓時樂了,這個攤主居然還會這招,還真是天下奸商一般黑啊。
“分期賠償就是你們若是暫時賠不起那么多,可以寫欠條,還個幾百年也可以。”攤主為沈清蕓她們解釋道。
“你這個分期賠償,可真是體貼!”宋悠言沒好氣的說。
“怎么樣?各位天才考慮好了嗎?”攤主問道。
“好好好,我替他賠,蒼狗,不過你只能摔一次,不,兩次,要是摔多了,我們還到死都還不起啊!”沈清蕓忍痛做出了選擇。
“我也賠,蒼狗,我的未來在你手上了,你要是摔瘋了,以后,我窮死了,你記得帶點咸菜和粥去看望我。”宋悠言也苦著臉道。
“蒼公子,你爺爺對我有恩,我也替你賠。”柳寒欣說。
“額,蒼公子,我雖然也古道熱腸,但是我跟你只見過兩面,好像并不熟,我可不可以不參與?”宋成元弱弱的說。
“哈哈,你們可把我感動壞了,除了你,宋成元,我對你不感動,還是仙子們最疼我。”林語說。
宋成元:…
“小子,你這樣拿她們的前程來為我們犧牲,我可不同意。”林云海說。
“放心,爹,我有辦法,一個物品都不會摔壞。”林語悄悄跟林云海說。
“你確定?”
“我什么時候做過沒把握的事?”林語說道。
林云海想了想,好像還真是。
“你們放心,我蒼公子有分寸,絕對不會讓你們,還欠款還到死的,頂多就幾百年。”林語一邊做著拉伸肢體的動作,一邊說。
三個仙子:…
“我先揉一揉腳,剛才那個歐少摔得狗吃屎,就是因為他沒熱身。”林語脫下鞋子,揉了揉自己的腳,他悄悄把軟棉葉,放進了右腳背上,再把鞋穿上。
“各位仙子,此去經年,天涯路遠,每一步,都是生死一念,刀光劍影,待我歸來,還是少年!”林語說著,往傾家蕩產街行去。
“你小心啊?”其他人都揪著心看著林語。
林語每踏一步,都暫停在原地休息幾息。
見地上沒有傳出那個泥鰍紋路,他就調動全身經脈,把腳背上的軟棉葉,運送到另一只腳的腳背上去,再用那只有軟棉葉的腳,再往前踏出一步。
“咦,蒼公子好像很緊張,他的腳在抖。”宋成元看到林語的經脈在顫顫巍巍的運送軟棉葉,他以為林語在發抖。
“他緊張就好,就怕他一點不緊張,放飛自我到處摔。”沈清蕓默默的注視著林語,林語的每一步,可都是她的錢和未來。
“是的,他緊張說明他在認真對待,至少,摔的時候,也不會那么慘。”宋悠言也全神貫注的注視著林語。
而柳寒欣則在看著林語周圍的那些攤貨,盤算著林語若是摔跤,得賠多少錢…
不,是得還多少年。
林語一步一步穩健前行,終于,走到第五步的時候,他的武道神目,看到了石磚下,一個泥鰍紋路透過鞋底,融入了自己的腳中,林語立刻感覺自己腳跟打滑,身體立刻失去平衡,要摔倒在地。
不過,泥鰍紋路很快被軟棉葉擋住,在它接觸到軟棉葉的一瞬間,泥鰍紋路失去了對林語的影響。
林語乘著這一瞬間的身體掌控權,調整了自己的摔姿,讓自己的身體在空中一傾,保證自己摔倒后不壓到任何攤貨。
一瞬間過后,泥鰍紋路沖過了軟棉葉封堵,沖進林語的身體,林語又失去身體平衡,摔倒在地,不過,因為有了之前一瞬間的調整,林語摔在了地上,并沒有損壞任何一個攤物。
“啊!他摔了!”沈清蕓立刻蒙上了眼睛,不敢看。
宋悠言則是頭發都嚇飄飛了起來。
柳寒欣則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要緊,他這次沒壓到任何東西。”宋成元說。
“這小子貌似真有辦法不壓壞攤貨。”林云海暗道。
“真的沒壓到。”沈清蕓睜開了眼睛,看到林語趴在地上,身體顫顫巍巍的左右搖動。
“好險啊,他一摔,至少節省了五十萬中品靈石。”宋悠言舒了一口氣。
“他在干嘛?我怎么覺得,他趴在地上的動作,有些,浪…”柳寒欣說。
“浪?這好像是,洗練寶光復身術…”沈清蕓覺得有些熟悉,看到林語此刻在地上輕輕左右擺動身體,想起了林語那時候在寶物里翻滾的畫面。
“洗練寶光復身術?這是一個功法?”柳寒欣問。
“是他瞎編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沈清蕓說。
林語確實在運行洗練寶光復身術,不過,周圍有天價攤貨,他沒敢做大動作,只敢控制著自己身體微微擺動來運行此功。
他同時借調軟棉葉來軟化泥鰍紋痕,一刻鐘后,林語終于將泥鰍紋痕封印在了一個碗壁上。
“這是什么東西?小白鯨你知道嗎?”林語問小白鯨。
“這好像是真靈虛空鰍,它的身體極致順滑,幾乎可以卸掉一切力量,就連空間亂流在它身上劃過,都會被滑向兩邊。”小白鯨答道。
“這里有虛空鰍?”
“怎么可能,如果這里有虛空鰍,那么這里的空間都會滑塌,這座和易城都會變成流沙往兩邊坍塌,而眼前這個力量只能把人滑倒,應該只是這里的地板下,有虛空鰍的一縷氣息,我懷疑,這條街道的石磚是用虛空鰍巢穴胖的石塊做的。”
“原來如此。”林語爬起了身子。
“蒼狗,你怎么樣?”沈清蕓問道。
“沒事,就是摔了一下,還能怎么樣。”
“你趴地上那么久不起來,我還以為你有問題了。”宋悠言道。
“我趴地上不起來,是因為,我發現,換個角度看世界,風景別有一番風味。”
“什么風味?”
“我發現,趴在地上看你們的臉,比平時看,更…”林語拖著長長的尾音。
“臉比平時更漂亮?”
“臉更大!”林語道。
“呃…”她們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