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隱道:“還有另一種修法,就是先通開源五脈,再駐源海”
寧蕓驚詫道:“師兄這是你想出來的?”
李隱心道,這哪里是自己能夠想得出來的。
這全部得益于自己所修練的獨尊如來逆天勁中的天殘逆天勁。
逆轉心法可以吸天地之間的負能量。
與死功可以說是一內一外。
而倒著練則可以把自身的毒血障氣。
悉數排出去。
李隱想到這里搖了搖頭道:“這是大梵禪宗中有一本秘籍上這么說的。”
“師兄,你進了藏經閣了?你能打開那些書了?”
李隱彈了她一個爆粟。
“你哪來的那么多問題。你現在要不要我幫你突破,一步登天。”
這種好事,當然要的。
誰能抵御的了。
“當然要!”寧蕓眸光發亮,“是不是醍醐灌頂?”
“差不多!”
寧蕓趴到床上,盤膝坐好。
“師兄來!”
李隱道:“師妹我這種醍醐灌頂與傳統的不一樣。”
“哦,那怎么辦?”
“要躺下...”
“哦!”寧蕓應了一聲直挺挺地躺了下來。
俏臉緋紅,曲線起伏。
看得李隱心底涌起一股燥熱。
李隱定了定神,顫聲地道:“還要...還要...“
寧蕓道:”還要什么?師兄,你啥這般妥妥媽媽的。“
李隱一咬牙道:“還得全身都脫光。”
寧蕓俏臉刷得一陣潮紅。
仿佛都要滴出水來。
眼珠子幽黑發亮,直勾勾地瞧著李隱。
半響。
方才小聲地說。
“師兄,必須這樣的嗎?”
李隱點了點頭。
“因為五珠要直接放在身體五臟的五個源竅上。所以”
“師兄,你會娶了我是嗎?”
“師妹我”
寧蕓看著李隱臉上一陣糾結。
身子一顫。
“難道是因為以前孝仁師兄?”
寧蕓說著說著泫然欲泣起來。
“啊——啊不不不!”
“那是為什么?”
“我...我有了方婧。”李隱道。
“我不在乎!”寧蕓道。
“師妹我!”
寧蕓一咬牙,解開了衣襟 拿出一張玉帕蓋住俏臉。
躺在床上。
李隱慌忙關上石門。
來到床前,忍住眼前的一片白晳。
心念起。
五珠臨空。
楊杭州。
聚英樓。
并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
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吹笙。
低聲問:向誰行宿?
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琴弦叮咚,幾句淺吟低唱。
小云雀已是滿臉通紅,滿朋座客都曉這首《少年游》所指何物。
青海大禹國寇邊。
軍民死傷無數。
國祚危若累卵。
楊杭陪都皇太后卻依舊過著頹廢糜爛,歌舞升平的日子。
張老漢來聚英樓已有一月,青州黃沙漫漫。
殘垣斷壁早已深深蝕傷了老漢的心。
為生活計老漢毅然攜著孫女前來楊杭說書。
一曲詞罷,余音繞粱。
小云雀欺霜賽雪的額頭已泌出細密的汗珠。
“錦幄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吹笙。”
豆蔻年華的小云雀已迷迷糊糊地懂得了男女之間的那層關系。
“啪——”。
堂木聲響,張老爹拍打著桌上的堂木。
原本喧鬧的樓閣慢慢的熄了下去。
唯有靠街的窗沿處傳來忽高忽低的呼嚕聲。
在這寂靜的樓閣上顯得格外別樣。
眾人瞧去。
只見一人錦衣緞袍,四五十開外。
正趴在堆滿酒壇的桌子上夢著周公!
只聽人群中有人低聲地道:“此人乃是我們青溪縣巨賈江勉江員外,不知為何這幾日總在這里酗酒?”
有人小聲地應著:“聽說最近與那織造局的劉補遺有些關聯…”
“有什么關聯?這兩人一個商賈一個織造局。”
“難道是為了人刺繡?”
“噓——莫要說些其他話了,張老爹要開始講了。”
旁邊一人轉過頭去低聲地勸著二人。
此時,堂桌旁的小云雀神情肅穆。
纖指輕舒,細弦顫動聲起。
眾人只覺得一縷細如發絲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那聲音漸傳漸粗,繼而變得宛轉圓潤。
仿佛山澗飛泉散入深潭,又似鴻鳥聲鳴九霄。眾人只聽得如癡如醉,心神顫動。
小弦聲歇。
張老漢低沉地唱到:“梅花三弄風波起,云煙深處水茫茫。”
小人剛才說到我朝皇太后迷戀于琴。
命織造局在宣和內府設立“萬琴堂”。
廣收天下唐琴。
一時之間綠綺、焦尾、冰清、大圣遺音、九霄環佩…
各州各路掘地三尺、搜盡天下盡獻唐琴。
可不知這中間又有多少為琴而田園荒蕪、妻離子散。
唉——
小云雀神情專注、纖指飛馳,琴聲便如大珠小珠般地散落在玉盤上…
張老漢繼續唱道:
“唐琴第一推雷公,蜀中九雷獨稱雄”
“這唐琴之中首推春雷,自古便有古今第一琴之稱——”
張老漢說到這兒,那窗沿邊原來趴著的江員外突然豎起了耳朵,迷醉的雙眼倏地閃出了一縷精光。
“這春雷古琴創于蜀中唐門、幾經輾轉后歸落于閩中針織門黃家。
這黃家二十年前不知何為,家道敗落。
春雷便不知所蹤,皇太后便派數佰鐵騎四處尋找。
于是這天地間又是一番造孽,那些公差假公濟私從此便四處燒搶擄掠無惡不作,與青海大禹強盜一般可恨。
老漢嘆了口氣又道:“眾位看官,常言道得好,
為人切莫用欺心,舉頭三尺有神明。
若還作惡無報應,天下兇徒人吃人。”
這班兇徒為非作歹終于惹惱了一位江湖俠女。
說起這位俠女,各位看官想必都甚了解。
她就是當今玄陰教四大法王之一——芙蓉王柳飄飄。
這柳飄飄長得那可是水靈靈,面如芙蓉、眉若柳葉。
說她清艷脫俗,美撼凡塵那絕不為過。
更兼她的武功如她的美貌一般驚世駭俗。
那柳飄飄只身孤劍,仗義天涯。
這幫兇徒從此便惶惶不可終日。
“咚咚咚——”
小云雀十指疾彈,大弦便如急雨般傾注而下。
“千里追蹤只為義,絕代風華颯英姿”
張老漢高亢地唱道,爬滿皺紋的老臉現出一片暗紅,仿佛他便是柳飄飄一般。
可恨的是,這幫兇徒之中倒也有能耐之人。
說起此人在楊杭那也是家戶欲曉——
他便是楊杭織造府劉補遺。
這劉補遺不知從哪里學得一番鬼魅功夫,以針線為兵器,傷人瞳孔防不勝防。
俗語說得好:“武功本無善惡,端在為人。
行善者武功愈強愈善,肆惡者愈強愈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