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梅開始還興致勃勃的有說有笑,行了一段之后,她就靠著車窗不說話了,不時用手撥弄一下秀發,神情癡惘,不知在想什么。
田子欣有些不自在的瞟她,明顯察覺她的眼波流動幾下,雪白的臉上泛起絲絲紅潮,知道自己在偷看她。
瞟了幾次之后,她又變得冷若冰霜起來,蹙著秀眉,滿臉的不耐煩。
這女人一時冷,一時熱,真令人琢磨不透。
梅姐,你不要這樣子好不好。
到了花都機場,二人在侯機廳里等飛機,彼此不說話,氣氛壓抑;田子欣想了想,便起身去買些零食過來哄她。
他真心希望以前那個活潑俏皮,熱情嫵媚的陳梅再回來。
這樣搞,大家都難受,何苦呢。
再說,現在正是需要她出點子的時候,為了公司的前途也該哄哄她。
事實證明,這招很管用。
女人見了零食就如蜜蜂見了鮮花,老鼠見了大米;陳梅接過一大包零食,立刻活潑起來,笑靨如花,有說有笑起來。
“小田,你不要慌,有姐在呢,不用怕那吳大江的。”
“我哪里怕了。”田子欣一口否認。
陳梅笑道:“公司姐也投入了大量心血,還指望著它養老呢,豈能讓人壞了大好局面。”
“梅姐,瞧這話說的,你還這么年輕,怎么說起養老的話來了。”
“唉,老了,老了,沒人要了。”陳梅自顧自憐惜的嘆了口氣,展顏笑道:“小田,別發愣,來吃把瓜子吧,奶油味,很好吃的。”抓起一把瓜子放在心田子欣手心。
一枚枚瓜子從她櫻紅的嘴巴里進去,一片片殼渣如飛蛾一般飛出來,熟練又自然,不影響吐辭清晰,實在了得。
女人在吃零食方面的天分確實有男人無法匹敵的。
但田子欣還是覺得她今日情緒有些反常,借機和自己一起出差,不會是想發生點什么事兒吧。
航班時間到了,二人登上飛機,于下午三點左右飛到了杭州。
程總的浙東燈具門市部門旁,新開了一間“紅太陽”燈具批發店,門口停著一輛雙排座,幾個搬運工正一箱箱的朝里面搬貨;貨物的瓦楞紙外箱上印著“MS”,“猛士照明。”的字樣。
不用說,這家“紅太陽”燈具批發店也是程總的,只是改換了名頭,用來專門銷售吳大江的燈具。
人家也知道左右手的道理。
經銷商都是這個鳥樣,無忠誠可言。
大家都是為了賺錢,倒也無可厚非。
里面的猛士產品堆放了大半空間,粗略估算一下至少有三四百萬左右的貨。
猛士照明地處浙江寧波,首先考慮的是要在本土扎穩根,方能一步一步走向全國各地。
程總這里怕是被吳大江寄予了莫大的期望。
田子欣和陳梅笑容滿面,若無其事的走進浙東燈具門市部,只見里面的MW產品堆積如山,是猛士的數倍之余,沒有其他廠家的貨,心中才稍稍感到一絲欣慰。
“田總,陳總!二位貴人今日怎么跑來啦!”正在忙碌的程總見了,連忙迎出來,熱情的招呼。
陳媚巧笑道:“好久沒見了,聽說你生意越做越大,今日就來看看唄。”
“歡迎,歡迎!”程總笑著,泡茶,給田子欣遞煙。
三人圍著茶幾坐下,喝茶聊天,談些生意上的事,什么近期銷量如何,客戶反映怎么樣,需要工廠提供什么支持之類的臺面話。
大家都是有層次的聰明人,沒必要點破。
點破了也沒什么意義,事實已經存在了。
聊了一會兒,田子欣突然笑道:“程總,你隔壁那家店面取名‘紅太陽’,這名字可是咱偉大領袖的專屬稱呼,對方老板是何方來頭,居然也敢拿來當店名用?”
程總愣了一下,呵呵一笑,說:“既然你這么感興趣,那改天我就問問他啰。”
三人相視而笑,
聊得差不多了,程總熱情的盡地主之誼,請二人在西湖邊上一家酒店吃了頓飯,幫二人開了兩間房。
臨走時,程總握著田子欣的手說:“田總,你放心,貴廠一向對我支持很大,程某記在心里,你們是大公司,能和大公司合作才是正道。”
“相互支持吧。”田子欣強笑道。
“小田,這程總是個老滑頭,他是想穩住咱們。”程總的豐田開走后,陳梅一臉鄙夷的說。
“知道,做生意都是這樣,吳大江這招確實絕,換成我也無法拒絕。”田子欣眉頭緊鎖。
“程總穩住了咱們,接下來他會一步一步大力推銷猛士的產品,把咱們邊緣化。”
“我也知道,只是咱們該如何解決呢。”重生者不是萬能的,這種棘手的局面他之前沒經歷過,也沒聽說過。
陳梅笑了笑,樓道昏暗朦朧的燈光下,她的笑容嫵媚動人,如一只神秘的狐貍。
她悄聲說:“放心吧,姐已經有了主意,你身上一陣汗臭,先洗澡吧,洗完了澡我再告訴你。”
“嗯。”
二人沿著樓道邊說邊走,各自開了308和309的房間。
田子欣脫光了衣服,拿起一塊浴巾進了浴室,正借著淋浴搓洗身子,只聽“啪”的一聲,隔壁浴室的燈也開了,緊接著也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淋浴聲。
兩間房的浴室連著,中間的排氣扇還共用一個圓孔。
此時此刻,兩人應該都是一絲不掛的在洗澡了,田子欣又想到了那具曾經朦朧一窺過的美妙嬌軀,不禁心猿意馬起來,身上一物駭人起來十分明顯突兀的變化。
“嘩嘩嘩…”
淋浴淅淅瀝瀝,勾人魂魄,田子欣有些受不了了,把浴巾穩穩的掛在下腹前,去輿盆邊拿了煙和火機,點上一支煙,關了淋浴,背靠著濕漉漉的瓷磚墻,抽煙壓驚。
對面的浴鏡里完整的展示著他的身軀,他看著自己,不禁自得的想起了《美國往事》里女主對男主講的一句經典臺詞。
“我的愛人是如此的英俊,
他的皮膚像黃金般閃耀著光澤。
他的雙頰如香草臺般迷人豐潤。
他的眼睛如鴿子般明亮。
他的身軀如同雕刻的象牙。
他的雙腿如大理石柱般結實….”
今年出來又是半年多了,他確實憋得比較難受。
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沒行過人事還好,行過之后這輩子就忘不了那種滋味,離不開那事了。
其間關菲過來過幾次,正所謂小別勝新婚,每次來二人都在酒店里纏綿個幾天幾夜,不分晝夜,要死要活的。
她最近一次來是兩個月前的事了。
憋得時間有點久了。
要命的事,這邊的淋浴一關,那邊竟然也關了,此時兩下寂靜無聲,無聲勝有聲。
這邊在抽煙壓驚,那邊的她一定正光著美輪美奐的嬌軀,也在聆聽這邊的動靜,幻想這邊一具完美的異性酮體。
難道兩具一絲不掛的成年男女都想到一塊去了?
過了一會兒,這邊先響起了“嘩嘩嘩”的聲音,那邊也十分及時的響了起來。
似乎是某種暗示,難道她…
這事已經鐵定確信無疑的了。
田子欣不敢往下想了,可還是不由自主的幻想那邊的旖旎春光,這根本就不受理智控制,與道德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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