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余火感覺自己恢復了意識。
“我還沒死,太好了,再怎么說活埋也太過分了。”
眼罩被摘下了,刺眼的燈光讓余火瞇起了雙眼。
“你好,終于又見到人了。”
余火聽到了一個聲音,他好像在哪里聽到過這個聲音。
他掙扎地爬起身,看到的居然是個皮包骨的僵尸!
“臥槽,我果然死了,這里是地獄嗎?”
余火嚇了一跳,還好他也是出入了不知道多少次生死試煉了,沒有當場休克過去。
“我是典獄長。不是,我是王菊啊!”
余火聽到聲音打量著眼前的人,眼神無光,嘴角干裂。
這不可能是剛來到監獄時,見到的那么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王菊,說是老菊捏的臉還差不多。
“不是吧,你別騙我?”
“真的,我已經三天沒吃飯沒喝水了,你們怎么還沒通關啊。”
“通關?你也是玩家?”
“是啊。”
在與王菊的交談中,余火終于搞清楚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典獄長本人也是一名玩家,他既不屬于囚犯組也不屬于獄卒組。
只要有任何一組全滅,或有人脫離監獄就算他的勝利。
如果按照一般監獄標準的話,這個勝利方法也太簡單了,只要每天在辦公室吃吃喝喝然后等人通關就行。
可是梅花6難度怎么可能給這么簡單的通關方法呢?
這可是太陽監獄,囚犯暴動那是家常便飯。
而囚犯一暴動就會來殺典獄長,這怎么辦呢?
為了防止囚犯暴動時沖進管理室把他殺掉,所以英明神武的王菊就叫手下建了一堵墻把門給堵死了。
但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沒想到這不是游戲,是生與死的試煉!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獄卒組有牛排吃,囚犯組有小漢堡吃,典獄長有西北風喝。
不對,這墻密不透風,連西北風也沒得喝。
地球沒了誰都一樣轉,自動化運行的太陽監獄離開典獄長一樣每天接受著犯人并進行管理。
就這樣,典獄長自己把自己關了起來。
得虧這個管理室還有電,要不然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禁閉室呆上三天還不整出精神疾病了。
聽完王菊的話,余火一屁股坐在墊子上。
“這咋辦?進來這么個地方不就只能等死了嗎?”
余火大為光火,但突然靈光一閃,厲聲質問道:“照你所說,這個管理室密不透風,那我是怎么進來的?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藏了暗門!”
按王菊所說這個管理室四周都被墻圍起來了,那余火是怎么進來的呢?
這可不是游戲,不能用BUG解釋!
聽過余火的質疑,王菊有氣無力地指向他屁股下的坐墊。
“你是靠這個東西進來的?”
“啥,有沒搞錯?這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坐墊嗎?”
余火拿著坐墊翻來覆去地看也沒看出什么名堂。
“雖然具體我也不懂,但我有個被動技能,能看出來物品的名稱。這個墊子不是普通的坐墊,是阿飛的坐墊。”
“哈?阿飛是誰?”
“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就是從這個坐墊一下子飛進來的。”
既然知道是怎么進來的了,余火心也就稍微安了。
阿飛是誰不重要,接下來他就要多獲得一些情報方便之后的越獄了。
“我們發動過一次暴動,都開到最后一道門了,可是怎么也開不了是怎么一回事?”
余火邊跟王菊說話,邊在試驗如何出去。
“那個門需要一個紫色的鑰匙才能出去,而且出去以后還要一把青色的鑰匙開最后一道門,帶顏色的鑰匙都只有一把。”
王菊老實交代了他所知道的情報。
“那個紫色的鑰匙在哪?”
余火看到過別的警衛身上有青色的鑰匙,但紫色的從來沒有找到過。
“在獄卒組手上。”
“行吧。”
余火也不跟王菊廢話了,該獲得的情報都已經獲得了。
剩下的就是這個墊子了,既然是坐這個進來的那出去也要靠它了。
可是這個墊子就好像是單程票一樣,余火使出十八般武藝坐它都觸發不了。
“不是吧,越獄的所有條件都具備了,然而出不去有個卵用。死之前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嗎?”
余火憤憤地把手上的墊子捏成各種形狀。
在經過許久的嘗試后,余火放棄了掙扎。
“救命啊,有人聽得見嗎?”
“放棄吧,叫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你的。”王菊趴在管理室的桌子上,無力地說。
“好像王菊你不是被關在這里一樣。”
余火本想吐槽,就看到旁邊管理室的墻壁出現裂痕,隨后裂痕如蛛網一般拓展到整個墻面。
失去支撐的墻面轟然倒塌,墻后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力王!”
余火認出了那個人,他居然沒有被鎮壓。
“你還活著啊。”
余火的心里被喜悅填滿,不僅可以出去了,還見到了力王,簡直是雙倍的喜悅。
“應該算比較巧,我被保護性監禁關在這,正好聽到你的呼救。”力王如實地講述了經過。
在余火的設想中,這么一個自由開火的殘暴監獄,暴動被鎮壓后主要囚犯肯定要被處死。
可是太陽監獄的囚犯那是什么?那是錢啊!
力所能及保住囚犯的命,這就是太陽監獄設計的理念。
所以即使是力王這樣的囚犯,如果不暴動最多也就會被保護性監禁(永久)罷了。
此刻必然有人會問,自由開火的太陽監獄會在意囚犯的命?
此一時彼一時,設計師這么設計了就得照做,故事需要邏輯現實不需要。
總之,這都是后話了。
余火順手帶走了阿飛的墊子和管理室的剪刀,在力王的幫助下和趙墨等人會合,并共享了情報。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余火和力王去策劃第二次大型暴動,趙墨去負責找青色的鑰匙,洪浪帶著黃毛去獄卒組交涉紫色的鑰匙。
太陽監獄暴動那就是家常便飯,一天不暴動那渾身難受。
洪浪那邊也很順利,帶頭的紋身男因為監管不力被警衛暴揍,他也不想呆在這個鬼地方了。
趙墨這邊翻著一個個警衛的身體,在得知洪浪那邊交涉成功后,越獄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向他靠近,趙墨站起來直視著對方。
“你找的是它嗎?”
周英笑瞇瞇地亮出一把藍色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