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局勢愈發緊張,但赤炎組織這邊在準備派對。
“董和,我們今晚準備辦一次派對,余火已經同意了。”
洛依德坐在臺子前,一只手支著腦袋,在臺子下搖晃著雙腳跟董和說話。
“嘶。行吧。”
董和像是漏氣了一樣,一只手在臺子下捂著自己莫名其妙開始疼的胃。
“派對啊,好期待啊,要穿什么衣服呢?”
洛依德看到董和答應了,哼著歌走出了房間。
余火坐在一處房間里一個人下著棋,他注意到了董和朝他走了過來。
“什么事?”
“你知道我們現在還面臨著孫麻的威脅吧。”
董和在余火的對面坐下。
“勞逸結合,多布置觀察哨的話,休息一天問題不大。”
余火仍在下棋。
“十強不能以常理看待。”
董和搶在余火走黑棋前,提前下了一步。
“大家都是人,來到這個世界沒有休息的話會崩潰的。”
“休息啊。嗯。休息,或許你說得對。”
董和不知嘴里嘟囔著什么,起身離去。
棋盤前又只剩余火一人,但他在董和走后許久,也沒有再動一步。
“他那手居然是個妙手,我怎么會注意不到這么明顯的問題呢,心不靜啊。”
余火自問自答,將棋擺回原位后,重新開始了一盤。
派對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由于余火等人沒有召集到能搞出發電機的新人,所以把時間定在了下午。
預定的房間內,二十幾個赤炎組織內的成員陸陸續續走了進來。
不愧是N市出身的派對動物,不僅帶了香檳酒,而且還搞了些花里胡哨的彩帶用來渲染氣氛。
要是S市的話,二十幾個人可以湊五桌麻將在加兩桌斗地主了。
余火本人對于派對不感興趣,但作為老大總不能讓氣氛太尷尬。
他在簡單說了兩句后,猛烈地搖晃起了香檳酒。
瓶塞起開之后,噴涌而出的香檳酒拉開了派對狂歡的序幕。
董和一個人靠在沙發上,手里拿著個氣泡水,全身放松做了個標準的葛優癱。
“防備布置得怎么樣了?”
余火捧著杯紅酒坐到了他旁邊。
“讓紅桃系的新人負責警戒,梅花系的新人點了召喚系的都放出去當偵察哨了,再加上一個黑桃系的負責,兩三個小時派對時間就讓我休息一下吧。”
董和腦袋放空,嘴里機械地說著布置。
“嗯,不打擾你了。”
兩個S市出身的人,真的融入不進瘋狂扭動中的人群。
負責警戒的幾個新人靠在離派對不遠處的墻角聊天,他們基本都沒有經歷過太多生死對決,畢竟試煉很多都是靠組織內老玩家帶過的。
“啊,我也想進去開派對啊。”
“不知道有沒有扔蛋糕環節,葉子是抽不了了,畢竟老大不讓。”
“哎,換班的怎么還沒來啊。”
紅桃系新人主要是負責報警提醒派對眾人的,偵察工作主要交給梅花系負責,所以摸魚聊天也可以理解。
“梅花系那幾個人是不是好久沒看見了?”
一個新人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對,正常來說每過一段時間,梅花系都要派一個人過來通報一下的。
“有啥好擔心的,梅花系那邊有黑桃大佬跟著。”
“沒必要擔心,你進組織進得晚,不知道那些大佬們的厲害。”
一個看起來是紅桃小組組長一樣的人打消了新人的疑慮,伸手摸著墻說,“那些黑桃系的怪物一拳下去,這墻都能給你砸碎了。”
好像是為了響應他說的話一樣,他的手剛碰到墻,整個墻就出現了許多裂縫然后碎裂成一塊塊落到了地面。
墻崩塌之后,三個人看見了一個身影,但他們什么話也說不出來,腳也完全不聽使喚。
可能不到一秒,三個紅桃系新人的腦袋就化作一團血霧。
沒有警報,派對內的眾人還在狂歡。
“喲,老大,來跳支舞嗎?”洛依德從扭動中的人群走了出來,伸手邀請余火。
即使沒有音樂,這些人的腦袋中似乎也帶上了旋律,有些人在清唱,有些人伴隨著歌謠在舞動。
“我不會跳舞,你們玩吧,我出去走走。”
余火總感覺有些不對,他的第六感總是提醒他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別嘛,很簡單的,我教你很快的。”
要是試煉中的洛依德在余火明確下達了指令后是不會違反的,但這畢竟不是在試煉。
“我酒喝多了,去外面醒醒酒。”
余火的腦袋非常清醒,他可是活過八場的實力派百強,第六感遠勝過那些新人。
他走出了房門,整個N市和以往一樣安靜。
不知為何,余火把巨劍拿了出來,他想去查看一下預定的各個崗哨的值班情況。
紅桃崗哨作為報警用的崗哨,離派對中心距離并不遠。
他們的作用就是在梅花發現敵人后,提醒派對眾人疏散的。
余火手持巨劍走出了大概二三十米,在一處拐角,他察覺到了不對。
“拐角的后面好像有人,而且很強。”
余火的戰斗第六感已經告訴他可能的情況。
如果是在S市或者T市,余火一定先下手為強。
就算墻后面是盟友,在這個世界為自己爭取優勢才是最重要的。
可這是在N市,能透過一堵墻就能感覺到的強敵,只有那兩人,應該說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是自己人。
但余火居然沒有動手,而是擺好了防御架勢。
人,都是想活的。
余火雖然理性上告訴自己,墻的后面是敵人的可能性很大。
但如果真的是敵人的話,自己大概率會死。
余火已經帶起了一個組織,他不想死了。
他甚至還幻想著等赤炎強大起來,還可以借此斡旋養殖者和自由之翼之間的關系。
影子已經顯現了,墻后的人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余火,反正絲毫沒有隱藏自己行蹤的意思。
“要來了。”
余火手中的劍握得無比的緊,他做好了心理準備。
就算是死,他也要喊出聲提醒赤炎的人逃走。
面上沾著鮮血的巨漢出現在了余火的面前,他不是赤炎的人,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