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落下的巨石帶起了不少煙塵,煙塵中一個人影躺在哪里。
伴隨著最后一顆石球撞向保齡球,試煉結束了。
恭喜通關,余火查看護照發現三點方塊進賬。
“賭贏了!”
余火露出了八顆牙齒,這是在張霖死后他第一次發自肺腑地笑。
當時的吸血鬼伯爵只剩下最后一次投球機會了,而他還有兩份靈魂。
之前一球的代價,僅僅是肉身出現致命傷時消耗了一個喬森的稻草人罷了。
試煉結束的余火卻沒有站起來,就那么靜靜地躺在那里,也不去找喬森金鑫匯合。
余火在思考。
“喬森和金鑫應該很快就會開車撤離了,現在趕過去也來不及了。”
正如余火想得那樣,喬森和金鑫在試煉一結束就立刻趕回了T市大本營,他們實在沒有時間去等他。
畢竟林公平也還活著,只需要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實力。
“接下來我該去哪呢?”余火有些迷茫。
余火已經意識到了自由之翼存在的問題,看似自由的自由之翼其實是讓這個世界的新人自生自滅,走得一條適者生存的道路,他其實不是很喜歡這種做法。
養殖者就更沒必要說了,雖然看到鄭云飛他們冒死保護新人的做法有些觸動,但一是余火不愿意與自由之翼為敵,二是其實養殖者也是存在客觀問題的。
不管養殖者嘴上說得怎么好,通過剝奪新人的點數來增強老玩家實力的做法,余火是很不齒的。
鋼鐵洪流就算了,他們其實只是彌補了自由之翼最為致命沒有新人的問題罷了。
對鋼鐵洪流而言,新人只不過是情報提供者和候補名單,加入鋼鐵洪流那還不如回自由之翼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現在我也是活過四場的人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余火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向原來停車的地方走去。
他其實沒有想那么多,就是反正也沒地方去,那就隨便走走唄。
可是等余火走到原來的停車的地方時,眼眶一下就濕潤了。
喬森和金鑫雖然離開了,但沒有把車帶走。
“還是自由之翼好,可是我估計被那個怪物盯上了。不過也沒事,省得我去找他了。”
余火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發動了汽車。
余火在大學階段還是學了點開車的,雖然工作以后大部分情況還是坐地鐵,只有出去玩的時候偶爾能開開車。
畢竟沒有自動駕駛的話,上了一天班還要開車的話很累的。
上了一天班的余火要么坐百萬豪車公交回家,要么坐千萬豪車地鐵回家,還都有司機,多好。
雖然開上了車,但余火還是不知道去哪。
“實在不行就在異世界,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吧。”
余火漫無目的地開著車,一個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是那個叫做董和的兩場,不,三場新人,看樣子他似乎在埋葬著什么東西。
“喲,新人,在干什么呢。”
余火話一出口就后悔了。
能看到這個新人,不就說明那兩個跟他同行的老玩家也在嗎?這不是自己找打嗎?
余火剛想開車逃之夭夭,可他注意到了土里埋葬著人的手指。
“算了算了,反正張霖也死了,活著也沒意義,真要被打死那就被打死吧。”
余火把車停好走了過去。
董和已經把鄭云飛和楚志航的尸體埋葬了,吸血鬼伯爵的最后一球帶走了他們兩人的靈魂。
沒有十強戰力拼命的話,生死真的只有交給運氣。
“如果你想動手就動手吧,我打不過你,但我的犧牲一定是有意義的。”
董和稚嫩的眼睛直視著余火。
“打打殺殺的多沒意思,那兩位死了是吧。”
余火從董和的話語中推斷出了這個事實。
聽到余火的話,董和的眼眶再也憋不住了,眼淚一滴滴流下。
“如果不是你們伏擊,鄭大哥和楚大哥是不會死的。”
董和像是發泄一般地朝余火怒吼。
“好好好,我的鍋,所以你接下來準備怎么辦?”
余火也不跟董和辯論,找到下一步應該前進的方向才是重點。
聽到余火的問題,董和迷茫了。
他倒不是走不出這個心理陰影,他是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該干什么了。
養殖者的大本營在S市,他也不能像金鑫和喬森那樣跑回自由之翼的大本營。
車被爆破掉的他能去哪呢?雖然就算有車,他也不會開。
“要不要跟我走,我也不回自由之翼了,我們一路向北開到哪算哪。”
“你要是騙我咋辦?”
“你死都不怕,怕我騙你?”
“哼,死就死,你們自由之翼就是一群偽君子。”
“行行行,你說得都對。上車,系好安全帶,出發咯。”
余火和董和一路向北,開始了他們的旅程。
T市的北方,N市 這是一塊非常富饒的地區,超市里的資源數不勝數。
可是路旁的很多房子卻都在燃燒,生活在N市的新人都隱藏在黑暗之中。
一處陰暗的墻角,兩個不知道活過幾場的新人在暗中交易著什么。
可是沒等他們完成交易,一個吐著煙圈的巨漢站在了他們面前。
“你們在干什么?”
吐著煙圈的巨漢,俯下身,看著瑟瑟發抖的兩人。
“錢米大人,我們就是交換下適合用的武器罷了,不礙您的眼我們立刻就滾。”
其中一個新人頂著壓力,哆哆嗦嗦地說到。
“什么!你們有武器,把手舉起來。”
被叫作錢米的巨漢聽到這話,好像很吃驚的樣子。
兩個新人像是條件反射一般舉起雙手。
“很好,聽話的人才能在N市活下去。”
錢米吐了個煙圈,似乎極為得意,發布了下個命令,“趴在地上!”
其中一個新人速度很快,立刻就趴在了地上。
可是錢米一個手刀,這個新人就只剩出氣沒有進氣了。
“我叫你趴下,沒叫你把手放下!”
“錢米大人,您說得對,我這就趴下。”
另外一個新人臉上帶著假笑,按照錢米的命令照做了。
“很好,現在保持著這個姿勢蠕動地上車。”
錢米又發布了一個新的命令。
“大人,我這樣沒法上車。”
“上車,不允許回嘴。”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槍響過后,錢米拿起了兩把武器,不理會倒在血泊中的新人。
“切,兩把低級兌換武器,不過有總比沒有強。”
錢米把手揣在兜里,吐著煙圈去尋找下一個倒霉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