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啊,團建的事情,咱們容后再議好不好?”
姜雨塵十分頭疼地看著眼前的方彤。
他心中明了,自家小師妹肯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大師兄!人家...”
方彤氣鼓鼓地拽著大師兄,委屈的樣子楚楚動人。
大師兄不給她這個差事,說什么都不好使!
“哎...就算我這里同意了,回宗之后也得有你二師兄的認可才行呀。”
姜雨塵急忙甩鍋給杜純。
他可顧不得杜純如何去應付小師妹。
這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二師弟和三師弟非常適合背鍋!
方彤也不說話,只是可憐巴巴地盯著自家大師兄。
她那種我見猶憐的神態,讓姜雨塵心底微微一顫。
“好,好,好!我答應你總可以了吧?”
姜雨塵無奈之下,只得同意將宗門團建的事宜,完全交由小師妹打理。
“不過,咱們可得約法三章才行!”
心思電轉間,他想到了制約小師妹的辦法。
“哪三章?”
方彤迫不及待地問道。
“第一,凡是要你二師兄許可;第二,你要對宗門團建認真負責;第三嘛...”
姜雨塵說完兩條之后,故意吊著小師妹的胃口。
“第三如何?大師兄你倒是說嘛!真是急死人家了!”
方彤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小臉都急得通紅。
“第三,不允許你擅自改變我制定的一切原則!否則,隨時取消你的資格。”
姜雨塵鄭重其事地說道。
這種大事,可實在是容不得小師妹胡鬧的。
“行!大師兄,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方彤眼眸中滿是興奮之色,想到了大師兄曾經說過的約定之法。
“真是拿你沒辦法!”
姜雨塵輕輕搖頭,伸出小指與小師妹勾了勾。
隨后眼神一撇,不由得輕輕一嘆。
在他看來,自己的四個師弟怎么磨礪都不為過。
一群帶把兒的家伙,有事沒事都得操練一番才行。
但是四師妹和小師妹,就讓他有些為難的緊。
好在蕭檀性子穩重,又知進退,很少給他帶來多少麻煩。
唯獨剩下小師妹方彤,實在是讓他常常感到黔驢技窮。
在姜雨塵的觀念里,女孩子家家就是要富養才對。
既然自己有這個能力,何必讓師妹們飽受磨難和摧殘?
對于蕭檀的心事,他其實隱隱有感,只是從不多說些什么而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他也不會去過多的干涉師妹的選擇。
四師妹走上這么一條荊棘之路,姜雨塵內心深處還是極為疼惜的。
小師妹可完全不一樣,他是絕不會讓方彤也走上血雨腥風之路的。
時不時的訓斥、懲戒,也不過是找個借口,讓小師妹努力修行罷了。
延年益壽也好,修身養性也罷,總歸還是有很多好處的。
姜雨塵將這些都藏在自己心底,從不曾對任何人提及。
有些事他可以讓師弟、師妹們去為他分擔,也有些事他只能獨自承受。
“我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山人未識。”
驀地,姜雨塵喃喃自語。
陸宇和蕭恪神情愕然,方彤的小臉上嬌羞一片。
“大師兄,您這是怎么了?”
陸宇忍不住出言問道。
蕭恪和方彤連忙豎起耳朵傾聽。
“嗯?”
姜雨塵回了回神,自嘲一笑道:“許是年紀大了,忽然生出了一絲感慨。”
陸宇和蕭恪二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大師兄,你還不到五十歲呀!細細算來,尚且不足四十之數呢。”
方彤見大師兄有些失落的樣子,心頭不由得一陣痛楚。
她也顧不得害羞,連忙開口寬慰著自家大師兄。
“是啊,大師兄!您在年輕一輩之中,無人能出其右,怎么會年紀大了呢?”
陸宇滿臉困惑地看著大師兄,心中十分不解。
蕭恪蠕動著嘴唇,似乎也想要說些什么。
“好了,我沒事的!”
姜雨塵不待小師弟說話,搶先回應著眾人。
“你們三個,早日進階筑基大圓滿,讓我少操點心,比什么都強!”
他把臉一板,然后順勢轉移了話題。
陸宇三人心下一沉,想不到大師兄又提到了修行之事。
關鍵是,修行之事也不是他們幾個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只能徒呼奈何。
“用膳之后,都給我回去用心修行!”
姜雨塵神情嚴肅,不怒自威。
“是,大師兄!”
三人齊聲應道。
這時候,就連最頑皮的方彤,也不敢冒然頂撞大師兄了。
姜雨塵的眼神掠過陸宇和蕭恪,移到了方彤的身上。
“小師妹,你就先留在我這里吧。”
說完,他話鋒一轉:“我去為老四護法,你們幾個莫要讓我失望才好!”
姜雨塵這一番話說的語重心長,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陸宇和蕭恪慚愧的低下了頭,不敢再直視自家大師兄。
方彤則是一臉喜色,為自己能留下感到開心。
她才不在乎大師兄的訓斥,偷懶于她而言可算是家常便飯了。
......
左宗裳離開西園后,立即命人召集三大宗門的主事之人。
隨著歐陽奇、皇甫松、馬四海一一到來,他的神色也顯得十分凝重。
私下里如何都好說,明面上還是要對玉鼎閣保持一定的敬畏。
“四海,傷勢如何了?”
左宗裳的眼神移向了馬四海,神情極為關切地問道。
“左城主,四海已經調理的差不多了,隨時都可以出發。”
馬四海態度恭敬的回復著。
不管怎么說,左宗裳都從姜雨塵的手中救了他一條小命。
這個恩情,他是一定要記的。
至于害得他道途無望的姜雨塵,也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想著想著,馬四海滿臉怨毒之色。
“嗯,如此甚好!”
左宗裳點了點頭,又看向了歐陽奇和皇甫松:“你們兩個可都準備好了?”
“都準備好了。”
二人一齊回道。
“好,那咱們就即刻啟程,趕赴玉鼎閣!”
左宗裳也不想再拖延下去,以免夜長夢多。
他十分擔心,紫陽宗和天羅門會被玉鼎閣所蠱惑。
三大宗門再怎么同氣連枝,也少補了些許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