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姜雨塵從入定中悠悠醒轉。
睜開雙眼,他便看到自己的師弟師妹們,已經聚集在宗門大殿之外。
“都進來吧。”
小師妹方彤時不時地往殿內瞅幾眼,讓他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哎,小師妹這個頑皮的性子,可真是讓我頭疼。”
杜純等人步入殿內,分兩排落座。
“大師兄,今日宗門議事的主題是什么?”
杜純率先開口問道。
大師兄做慣了甩手掌柜,平日里都是杜純和喬飛領著師弟師妹忙里忙外的,眾人也都習慣了凡事由杜純起頭。
“昨日,我與三大宗門的長老相談甚歡。聊到了九流宗門的劃分,宗門弟子招收、聯合宗門大比、宗門的日常管理等等。”
姜雨塵笑著將昨日聽聞的一些消息,說與一眾師弟師妹們知曉,然后便等著他們發表自己的看法。
他并不急于先表達自己的想法,這種一言堂式的行為方式,會嚴重地打擊到師弟師妹們的積極性。
杜純等人聽完大師兄的講述,一時間面面相覷,沉默不語。
“你們幾個都好好想想。宗門是大家一起建立的,可不要把這些事情都推到我的頭上哦。”
姜雨塵跟他們打著哈哈,調節著殿內的氣氛。
“大師兄,有事您盡管吩咐就是,這種事情我是不擅長的。”
陸宇撓了撓頭,一臉懵逼的表情。
“大師兄,我只對劍道感興趣。”
蕭恪很實誠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大師兄,你剛才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就是滿腦子漿糊,就不要為難我了好不好嘛。”
小師妹方彤見狀,也開始向姜雨塵撒嬌。
姜雨塵氣得額頭上青筋暴露,板著一張臉直勾勾地盯著三人。
“我還沒開始偷懶呢,你們三個小鬼倒先搶著偷懶了?”
他想到這里,心中怒氣更盛。
“老五、老七,我不管你們兩個有什么原因,都必須給我認真去學。至于小師妹...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姜雨塵沖著陸宇和蕭恪二人說完,又轉頭看向了杜純、喬飛和蕭檀三人。
“老二,老三,我就把老五和老七交給你們倆了,必須讓他們盡快熟悉宗門事務。老四,你就負責照顧小師妹吧,看看她能不能給你打個下手什么的。”
將事情交代完,他也不理會陸宇和蕭恪的反應,寵溺的眼神看了看小師妹方彤,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是,大師兄。”
杜純、喬飛、蕭檀同時應道。
“哦也!大師兄你最好了!彤彤最愛大師兄啦!”
方彤頓時眉飛色舞,興高采烈。
師兄弟幾人都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誰也拿小師妹沒有辦法。
陸宇和蕭恪眼神黯淡,大師兄的決定對他倆來說,實在是太要命了。
“大師兄,我......”
陸宇有心再爭取一下,可話還沒說完,就被杜純給打斷了。
“五師弟,不要再說了。遵從宗主的吩咐,從今日起,你就跟我一起學習,七師弟跟著三師弟一起學習。”
杜純凌厲的眼神環顧了喬飛、陸宇和蕭恪。
“平日里,大師兄還是咱們的大師兄。但是宗門議事和一些正式場合,大師兄就是我太一宗宗主的身份,不是你我可以質疑的,都聽明白了嗎?”
杜純的這一番話說的極為嚴厲。
“是,二師兄。”
眾人連忙應道。
姜雨塵對杜純的態度很是滿意。
他又不是什么擅權之人,只是必要的權威還是要有的。
師弟師妹們平時散漫慣了,他也不會怪罪于誰,但是心里膈應也是必然有的。
“好了,好了。再說下去,我們師兄弟姐妹間,就要有芥蒂了。老五、老七,你們若是學的夠好,可以來后山找我指點修行,這樣如何?”
姜雨塵一邊充當著白臉安撫著師弟師妹,一邊給陸宇和蕭恪畫了個大餅。
陸宇是體修,還是個戰斗狂。
蕭恪是劍修,大師兄的指點對他來說再適合不過。
平日里大師兄要閉關修行,他倆也不好去打擾,此時說不動心那肯定是騙人的。
“大師兄,一言為定!”
陸宇目泛精光,一臉的興奮之情。
他已經開始腦補著與大師兄戰斗的景象了,這必然有益于他的成長。
“大師兄,我愿意!”
蕭恪更是開心的不得了。
能有一位劍道大宗師指點自己修行,這種事放在以前,簡直是做夢都不敢去想的。
“小師妹,你在修行上也不能懈怠。大師兄不求你的修為有多高深,起碼不能拖了后腿,遇到危機也要有應對的能力。”
既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姜雨塵便借機敲打一下小師妹方彤。
他最不放心的,就是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師妹了。
“大師兄,人家知道啦。你能不能別像師尊似的,整天嘮嘮叨叨的。”
方彤鼓著小臉,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
姜雨塵權當沒有看到,眼神再次落在了杜純身上。
“老二,你先給師弟師妹開個頭,說說自己是怎么想的。”
沖著杜純說完,他又將眼神挪到喬飛和蕭檀的身上。
“老三、老四,等老二說完之后,你們兩個也來說說各自的想法。”
“是,大師兄。”
杜純、喬飛、蕭檀三人點頭應是。
杜純沉思片刻后,清了清嗓,眼神落在了姜雨塵的身上。
“大師兄,我認為宗門的首要事務是招收足夠的門人弟子,其次是參與宗門聯合大比。讓我太一宗在太行山脈境內,徹底站穩腳跟。”
姜雨塵微微頷首:“老二,你繼續說。”
杜純的神色也有些凝重起來。
“至于宗門管理的相關事務,我們師兄弟姐妹幾人,都沒有任何的經驗,只能是在學習中成長。”
“先制定一套行之有效的規章制度,再將之逐步完善。”
“煉丹、煉器、陣法、符箓等等,都需要由專人負責。可我等又不擅長此道,宗門內也沒有相關典籍,是以還需要大師兄多費心了。”
說完,杜純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自家大師兄。
似乎任何問題到了自家大師兄的手里,都可以迎刃而解一般。